“贺医生,你找什么嘛?”
“虽然给她喂了安眠药,但是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什么意思?”
“我老婆要么是真的傻,要么就是装傻,如果是装傻,那就可怕了,说不定这房间里藏着监控器之类的东西。”
“咦……这黄脸婆哪有那么精明,你别疑神疑鬼的。”
“检查一下还是好。”
贺铭说着,又是一阵翻东西的声音。不一会赵红艳鄙夷的声音又响起:“好啦贺医生,你老婆哪有那么厉害,晓得在插座里装监控器。”
我听罢,心底微微一惊,贺铭果然检查插座了。看来我料得没错,贺铭真的是太谨慎了,连插座都检查了,屋里所有的地方,他估计也都翻了一遍。忽然,我感觉贺铭似乎又在我身上搜索。果然,只听赵红艳的哼笑声又响起:“贺医生,你不会小心到这种地步吧,还怀疑她身上有什么,就算她身上真有什么监控器啊摄影器的啊,她这会沉睡着也用不了啊。”
“检查一下安心点。”
贺铭说着,已经在我身上搜了一遍。半响,他又道:“把手机都关机。”
赵红艳似乎不耐烦的哼了两声,然后就是几阵关机的铃声,他们把我的手机也关机了。呵,贺铭果然谨慎又谨慎,还好我没有提前拿出摄影器。“好啦,贺医生,快点啦。”
“来了,来了……”很快,耳边又传来一阵阵亲吻声,还有贺铭和赵红艳那不堪入耳的情话。我背对着他们,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心中又悲又怒。不过很快了,很快这一切就能结束了。不一会,那种声音渐渐高昂起来,他们应该做到了正投入的地方。我睡在床的最边沿,就在我悄悄地探出被子下的手去摸索床边的鞋子时,床忽然猛地弹了一下。我心底一惊,一动也不敢动。紧接着就听见了赵红艳的惊叫:“啊……贺医生,去……去哪……”“咱们去玩个新鲜的。”
是浴室的门被踹开,紧接着便是一阵水流声。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浴室的门没关,但是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浴室里的情景,浴室里的人也看不到我这里。我狠狠的又掐了几下大腿,让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后慌忙摸到床边的鞋子,将藏在里面的微型摄影器给拿了出来。床头柜上有一束满天星,是我前些天买的,刚刚贺铭应该检查过这束花,因为我听到了动静。没有多想,我快速的将那微型摄影器藏在那花束里,摄像孔对准床上。做完这一切没多久,我终是抵不住那浓烈的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我不知道他们从浴室里出来还会不会继续,然而,只要摄影器捕捉到贺铭和赵红艳衣不蔽体的搂抱在一起,那么我便赢了。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很沉,但还是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我梦见了很多血,不知道那些血是谁的。我隐约感觉梦中的自己很恐惧很恐惧,脖子像是被谁勒着,透不过气,我很想逃,可是怎么也逃不过。最终我被吓醒了,天已经亮了,有凉风缓缓吹进窗子,室内一片清冷。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多了,贺铭跟赵红艳应该都已经去医院了,他们上班时间是八点。想起昨晚的摄影器,我慌忙起身在花束里翻找。好在那摄影器还在里面,没有被发现,只是不知道摄影器有没有拍到他们后续的情况。我正准备查看一下,门忽然被人推开。我条件反射的将那摄影器藏到身后,抬眸朝着门口看去,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贺铭。他脸色如常,像是没看见我刚刚在藏东西。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慌乱,我惊讶的问:“你不是去上班了吗?”
说着,我悄悄的将那摄影器藏到背后的枕头下。贺铭笑了笑:“我手机落在家里了,回来拿手机。”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甚至还体贴的问我,“感冒好些了吗?头还痛不痛?”
“昨晚吃了药,又睡得那么好,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贺铭又笑了笑,绕过床尾到床的那一边去找手机。床的那一边堆了一些衣物,是他平时要换洗的,而他的手机就在那一堆衣物里。不,不对,那不是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