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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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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照耀在老楼的周围,伴随着一声尖叫声,静谧的气氛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整栋老楼之下变得嘈杂起来。警笛声呼应,场面变得有些慌乱。“让开让开……”人群之中三人在拥挤下钻出去,一直推搡前去,领头的中年男子一身的警察服,也是颇为狼狈,倒是身后的两人看上去格外优雅,满脸的轻松。“挤什么挤,赶着去投胎啊……”“穿着一身警服有什么了不起的……”“……”“让我进去。”

许沉墨望着栏杆内的楼道,也不管身后居民的骂骂咧咧,对着维持秩序的警察说道。本来不耐烦的警察目光转移,看见那一张深沉的脸立刻正色道:“局长好!”

说罢赶忙打开围栏,许沉墨也不废话,对着身后两人点了点头,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临走前眼神瞥过居民,后面瞬间鸦雀无声……北冥寂一身白衫,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与慕容白对视了一眼走了进去。相比于楼下,已经被排除出去居民,里面倒是安静了不少,三楼之下的楼道中,北冥寂眉头轻皱,脚步放缓,苍白的面孔下透露出一股凝重感。“怎么了?”

慕容白感到奇怪。北冥寂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好重的阴气……”“阴气?”

慕容白脸色微变,想从怀中掏出八卦镜观摩一番,却被北冥寂拦住了。“怎么?”

“不在这了。”

北冥寂摇了摇头,“继续走吧。”

三人陆续行走,一直到了那件房间,里面的警察匆匆走动,对着尸体一个劲的拍些照片,周围也是法医围着尸体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两人跟着许沉墨,也不说话,只是许沉墨一路径直走向那个在一旁做着笔记的人。似乎是发现有人靠近自己,她抬起头,一张美艳的面孔浮现在两人眼前,不住的让许沉墨身后的两人一愣。那是一张精致的脸,素洁的面孔下,黛眉轻皱,一双黑而有神的眼睛透露出的是一股无比的生机,前额的头发略微凌乱,与之相匹配的是警服下衬托出的曼妙身姿,干练有劲,她一只素手托着笔记本,另一只手中圆珠笔在指尖灵巧的转动着。“局长。”

见到眼前的男人,她脸上浮现出微微笑意,谈吐间已经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了许沉墨。“嗯。”

许沉墨点头,目光灼灼,一手接过笔记本草草看了一眼顺手递给身后的两人。“局长,这两位是……”她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带着两个陌身人进到案发现场,看在身后两人,一个白袍长衫一个青袍长衫,脸色微变。“小熙。”

许沉墨面色如水,脸上一片淡然之色:“你们的案件全权交给他们查,你们的任务就是配合他们,不得有误!”

“哦,好的……”许熙突然发觉回来,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争执道,“什么?!”

“你有意见?”

许沉墨侧目望着他带着三分严厉,似乎略微发怒质问道。“没有……”许熙呼吸急促,绝艳之色下一片苍白,动人面庞下尽是挣扎之色,“可是……”她似乎还想争取着什么,但望着许沉墨终究还是没说出口。父亲一向是雷厉风行,说出的话从来不会改变,可是他答应了自己的,虽有怨气她终归还是不能和他说出来,只是压抑在胸口,憋的脸色通红。“要是局长大人不愿意在下出手,那在下还是先行告退吧……”慕容白脸色有些复杂,也确是冷峻说道。“不不不不……”他赶忙抓住慕容白的手,脸色下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激动,转过头面若沉水,冷冷的斜视了许熙一眼。“这件事麻烦两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显得有些急促。虽说难以察觉,可是依然没有逃避着北冥寂的双眼,星眸一般尽是说不出的深沉,不过真正的让他在意的是自己旁边那个师兄慕容白,从刚刚开始就不正常,眼神似乎就没从许熙身上移开。自己师兄贪图美色?笑话!和师兄在一起那么久,他有怎能不清楚自己师兄的品性?倒是这许熙有什么魅力,能吸引自己师兄如此的?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反被许熙那一付要杀人的目光瞪了回去。得,还没认识先被人讨厌了。他也是自讨没趣,收起目光,满眼的都是戏谑之色望着直愣愣的看笔记本上的娟秀字迹。用手肘顶了顶慕容白,带着三分嘲讽之色似笑非笑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慕容白回头白了他一眼,望着许熙神色依旧,掩饰着他的激动道:“能不能让我们看看尸体。”

“好。”

许熙没好气的望着慕容白,指着被一群人围着的地方道,“诺。”

看见慕容白与北冥寂过来,围着尸体的法医们匆匆让开,刚刚局长的话他们也是听见了的,也不会自讨没趣冲上去计较什么。不过这两人奇装异服的,知道的清楚他们是来查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唱戏的呢。由于让开了,眼前的一切也都展现了出来,那是一个被放在墙角刷上了红漆的半人高电视柜,看上去颇为老旧,血液飞溅除了地上的血液,周围也是血渍飞溅,颇为的惨淡。只是那个电视柜的门半掩着,里面也是一片狼藉,空空的电视柜中血液都已经凝固了,很清楚的告诉了他们血液是从电视柜开始向外流出来的。尸体倒是被放在了一边,旁边有人忍不住提醒道:“由于尸体在里面不好调查,我们也只好把它拿出来了。”

慕容白没有动,北冥寂点了点头,先行蹲了下来,眼神中已不在是刚刚一副吊儿郎当之色了,严肃之下两瞳已经眯成一条线。尸体倒是颇为惨淡,头部以及半个胸腔部分以经不翼而飞了,略微的狰狞下,尸体倒算是还算能看,手臂上的淤青告诉了北冥寂死者身前是挣扎过的,手臂上有些伤口已经长了紫色的毛发,加上房间里那股浓重的阴气,他摇了摇头,目光望着那个电视柜,精芒在眸中闪过。没有人阻拦,北冥寂打量着电视柜里的以前场景,似乎是有些灵光闪过,转头望着慕容白点了点头。慕容白会意,振声道:“麻烦你们把尸体放回原处,然后收队。”

此话声音不大,却传入众人耳中,一时间场面安静的有些过分了,许熙脸色微变,忍着心中偌大火气强行压制道知“你什么意思?”

本来的她还以为自己的父亲请过来什么厉害的大人物,可谁能想他们刚来这里就说出如此的话,当他们是废物么?赶他们走?“我说过了,你们局长说了让我们全权管理,那么就是说这件事听我们的。”

慕容白面色不变,淡淡道。“你当我们是什么?”

许熙咬牙切齿的望着他,脸色已是铁青。“这件事不是人为的,你们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还不如早点走打扰我们做事。”

“不是人为?”

许熙冷哼一声,目光如剑直逼慕容白,“尸体都不完整,你别告诉我是自杀!”

“我师兄说的不是人为就是不是人干的。”

北冥寂起身掸了掸白袍,望着许熙道。许熙语气带着七分嘲弄,三分轻蔑道:“难不成还是什么神魔鬼怪?”

“对,就是你所谓的神魔鬼怪。”

慕容白道。“噗嗤。”

许熙突然笑了起来,不仅是许熙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说不出的鄙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父亲请过来的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你以为是过家家呢。慕容白面色依旧平静,只是淡淡的等,似乎在等他们笑完,笑了许久许熙都觉得无趣了,场面之下瞬间尴尬了起来。“话我已经说完了,走不走是你们的事。”

慕容白目光越发冷淡,带着北冥寂向门外走去,“如果你们想多死几个人的话。”

走到门口,他只是冷冷地回头道。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下你可把你的小情人彻底得罪喽。”

一出门北冥寂又回到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似笑非笑道。“这是为他们好。”

慕容白目光斜视,淡淡道。“呀,真的是小情人啊……”北冥寂故作惊讶,一副笑容颇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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