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马场的时候，正好午后，冬日暖阳照在牧场上，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马嘶鸣的声音，还有马蹄哒哒的动静。苏芙停好车，季芸舒纳闷道：“今天又不是周末，现在马场生意这么好了么。”

苏芙也好奇，“管他呢，反正咱们是来看黑珍珠的，我还给它买了胡萝卜呢。”

司意眠闻言笑道：“黑珍珠最喜欢吃胡萝卜，哥哥以前还亲自去给它挑选最好的送来。”

刚一进马场，季芸舒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了，她一停下脚步，扶着司意眠的苏芙就问道：“怎么停下了。”

季芸舒抿唇道：“今天不合适，要么改约下一次吧。”

司意眠本能感觉到了不对劲，刚想问到底怎么回事，答案已经近在眼前。马蹄声停在了附近，男男女女的调笑声刺耳又尖锐的响起。“哟，这是谁啊！？”

“来看看，这不是司意眠司大小姐么！”

苏芙不认识这帮人，但他们的样子也知道，那是司意眠那个圈层里的人。恐怕还有梁子。更重要的是，林知薇也混在里面。季芸舒当然认识他们，脸都沉了下来，“郭珍，你有病啊？”

被季芸舒说得那女人正是拿着马鞭子指着司意眠的。她闻言眉梢微挑，骑着马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们，“怎么着？我哪句话说错了？”

季芸舒不耐烦地一撇嘴。见季芸舒好像要走，郭珍立刻道：“走什么？难道如今司大小姐见不得人了？”

郭珍话里话外都是挑衅，苏芙可不会给她面子。“你长得跟牛马似得还能出来吓人，就别操心别人出不出门了，有骑马的功夫，不如先去找个靠谱的医生，治治你口臭的毛病。”

郭珍顿时着恼，用马鞭指着苏芙，“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郭珍！”

有人出声打断，苏芙和季芸舒定睛看去，来的人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论气度相貌，甩那个郭珍十倍。“萧雪雅。”

季芸舒嘟囔了一句，苏芙扭头轻声问道：“哪位？”

季芸舒赶紧给她科普，“那个郭珍以前追过我哥哥，我哥哥看不上她，她就处处找眠眠麻烦，然后被司曜珩收拾地可惨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攀上了萧雪雅，狐假虎威。”

“这个萧雪雅，传闻中是司曜珩初恋，我也不找真的假的，两个人都没当面提及过，但是读书那会关系确实挺好的，后来就闹掰了。”

那会跟司意眠关系最好的一帮人，萧雪雅就在里头。司家出事后，这群人就去贴着萧雪雅了。苏芙觉得贵圈真是复杂。“你来了。”

萧雪雅的语气不算热络。司意眠一怔，回过味道：“是你想领养黑珍珠？”

“是我。”

郭珍紧跟着插嘴，“你不会不想给吧？劝你别不识相，你一个瞎子，留着马也没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想骑着它练练啊？”

这回不等萧雪雅说什么，司意眠已经扭头看向了郭珍的方向。“我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份？”

一句话，郭珍还真的突然卡壳一般闭了嘴。看着司意眠那堪比整容模板的眼睛，她愣是不敢还嘴了，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当初在学校里被人欺负，剪掉头发，被人拿烟头烫个洞，如果不是她出口帮忙，郭珍早就被欺负死了。不求她还记得当初的恩情，也不该现在狐假虎威成这样。既然给脸不要，她的教养也没必要给这种人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