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一”“二。”

“三，”林北北数了三个数，然后就一把抢过来男人手里头的家伙，直接砸在了男人的脑袋上。“草拟吗的，给你机会你不会用，来，告诉我，谁让你来的，是白武吗，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有本事，让他亲自带人过来啊。”

林北北把军大衣男人的头打破了，鲜血沿着他白净的额头滑下来，触目惊心。风卷起来地面上的积雪，漫天飞舞。货车，红旗，互相搀扶的人，这一切构成了陈双他们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画面。以至于多年以后，提起来这件事，就是想当年我们几个跟缉私局真刀真枪的干，怕过谁……司机热泪盈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么年轻的这么爷们的男人他是第一次见到。两个人同时按下了汽车喇叭，喇叭声传出去好远，仿佛是为生活吹响的进军号角。……缉私局总部，沈明义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他安排出去的人按理说早就应该回来了，可是……难不成出事了。就在这时候，桌子上的电话想起来了。沈明义一把抓起来电话，“喂，沈明义。”

“草拟吗的，我林北北。”

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足足有一分钟，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我告诉你，我的货全都是正当合法手续进来的，你特么想弄我，你也得行，我发现你们沈家还真特么都不是人，你老祖宗怎么留下来你们这些个王八蛋呢，你老祖宗不也是扛过枪为了人民吗，你们的良心良知正义都特么进狗肚子了，怎么的，你老祖宗留下来的阴德你们就非得用没了呗，草……”沈明义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以前哪一个见了他不是规规矩矩，净挑拜年的话说。沈明义气的直哆嗦，直接把电话摔了，然后朝着外面咆哮。“集合，通知所有人集合……”十五台吉普车，每个车里面四个人，全都带着家伙，直扑张三家具厂。今天不管这小子的货物有没有问题，他都要扣了。不管是谁，愿意咋地咋地……跟我叫板，看你怎么死的。当初他就对姐姐说要雷霆手段，姐姐就是不信，有曹家，有郑家又能怎么样……沈明义气的已经失去了理智。车队在街上吸引了好多人的注意力，在北二道街的一个别墅里面，一个满面红光的老人正在看街景，看到长长的车队就问身边的秘书怎么回事。秘书摇头，说去问问。打了两个电话以后很快就查到了事情的根源。“黄老先生，听说是林北北的货被沈家给扣了，说是走私……”黄宗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林北北就是衰仔的那个小兄弟。”

秘书点头，说是。“开车。过去看看，我也早就想见见这个有胆有识的年轻后辈了。”

“您出面，不太好吧，这身份地位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我有屁身份，小时候还不就是一个放牛的，要不是张大帅给面子能特么坐师长。”

秘书笑了，“老爷子，您看，您又这么说，好吧，给您衣服，咱们走。”

黄宗勋带着秘书从楼上下来，再出去，沈明义的车队就已经远去了。张三家具厂问口出事了，马群光是第一个听说的。也没叫陈红心，自己拉着一帮人就去了。六台车，清一色的天津大发，这玩意装人装的比较多。陈红心听说了以后，也着急了，又带了五车人，清一色的老上海。……家具厂门口，军大衣被林北北给揍了，灰头土脸的刚要带人回去，还没等上车，后面来人了，十几台车风驰电掣一样的冲了进来，刺耳的刹车声让人耳膜疼。然后就看见乌泱乌泱的人朝着林北北他们这边冲进来了。看到这么多人，林北北的心就凉了。从旁边捡起来一根木头棒子往外冲，让陈红心他们进屋，从后院跑，结果还没等安排完，几个人就被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