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有些慌,她之所以给老大娘推荐贵的药,不外乎想拿更多的提成。现在这季节,很多小孩子都会患有热感冒,其实吃点感冒灵就过去了。可要这样做,她一个月就那么点破工资。总之,今年这么多病人,还没有一个人能在她这里拿走感冒灵!“我就想问问你,你这样昧着良心赚钱,心就不会痛吗?”
萧遥问道:“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有良心,没有孩子父母?”
“管你什么事,你以为你谁啊,管得这么宽!”
女大夫不忿儿道:“贵药自然有贵药的好处,你懂还是我懂?”
“小伙子,你们别吵,千万别动气,我再去别的地方瞅瞅。”
老大娘见状连忙劝解,继而匆匆走出了药店。“你……!”
看到生意被搅黄,女大夫怒不可遏道:“你到底干嘛的!没事儿就滚!”
“我找老钱。”
萧遥懒得与其浪费口舌,甚至已经不想把七叶莲卖给这家药房。“找老钱?”
女大夫没好气道:“他不在!”
“他在里面。”
萧遥不以为然,耳根一动,便听见药房角落的隔间有着呼吸声,并且,还很急促。听到这话,女大夫还以为萧遥事先跟老钱联络过,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而走向了小隔间。此时,隔间里。一名地中海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一丝不苟盯着面前的电脑,做着剧烈的手部运动,一双贼眉鼠眼中充满了精光。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不堪入目!忽然,正当男子满脸涨红,越来越兴奋的时候,门“嘭”的一下就被女大夫一脚踢开。顿时间,男子条件反射般一激灵,由于惊吓过度,居然……“卧槽,你想吓死老子?!”
他甩了甩手上的粘液,对着女大夫就是一顿臭骂,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造成一生萎的!女大夫不以为然,仿佛早就已经对男子这龌龊行径司空见惯,冷脸道:“有人找你。”
“谁?”
男子随口问道:“要债的借钱的?”
“不知道,自己出去看,一个毛头小子!”
女大夫不耐道。看到她脸色难看,男子不禁一头雾水,搂住她的双肩,奸笑道:“我的小宝贝,你这是怎么了?跟钱哥说说,是不是寂寞了?”
“有人欺负我,你管不管?”
女大夫挣脱道。“谁敢欺负你,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老钱表现得义薄云天道:“说,我给你报仇!”
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野花不如偷得的香。他虽然有老婆孩子,可这名女大夫是他店里的店员,没事儿偷个腥,简直爽歪歪,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女大夫三言两语就把外面的遭遇讲了出来,补充道:“我就是看不惯那小子,你说怎么办吧!”
“额,呵呵,这个好说,等下我先看看他找我什么事。”
老钱话锋转道:“说到底不就是百十块钱提成嘛,下个月我给你涨工资,来,现在先帮哥哥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你这个老色胚!”
女大夫嗔骂一句,却欲拒还迎,媚眼如丝。大约三分钟后,女大夫和老钱相继走出了隔间,但见女大夫嘴角反光,不知道吃了什么,老钱更是精神喜爽,满面红光的样子。“咳,小伙子,听说你找我?”
老钱背着手走到萧遥面前,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目光中显露出不屑之色。“你就是老钱?”
萧遥反问道。这家伙大腹便便的,人模狗样穿个白大褂,怎么看都像是个衣冠禽兽。“没错,鄙人钱德,这家药房的老板,有何贵干?”
钱德倨傲道。“是白叔让我来的。”
萧遥开门见山道:“我有一车七叶莲,收不收?”
“白云?白副院长?”
钱德一听愣住了。“没错,我二叔。”
萧遥重复道。“额,哦哦,我想起来了,昨天白副院长确实跟我电话提过一嘴。”
钱德回过神,态度也变得谦和了许多,伸出手道:“原来小伙子是白副院长的熟人,幸会幸会。”
萧遥看了眼他的咸猪手,不为所动。白云身为卫生院的副院长,权力还是有的,所以萧遥对其表现没有一丝波澜。这时,女大夫却暗中掐了一把钱德的胳膊,不屑道:“原来是来卖药的,我还以为什么大人物呢,还不是要求我们?”
钱德闻言也如梦初醒,对啊,别说熟人,就算你是白云儿子,现在不也有求于我?他旋即又恢复了先前的高傲,问道:“小老弟,我听说你刚才故意破坏我店里的生意?这做的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就说收不收,收就看货,不收就拉倒,别那么多废话。”
萧遥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态度比之更加不屑,根本就没把卖药当回事。“你小子什么态度!”
女大夫愠怒道:“有你这么卖药的吗?我们不收了信不信!”
“别别别,收,为什么不收!”
岂料,钱德却连忙劝阻道:“老弟,东西呢?”
“就在门口。”
萧遥说完就带着女儿转身出门,仿佛不想在药房里多待一秒。“收什么收!”
女大夫不悦道:“你看这小子什么态度,不是说好了替我报仇的吗!”
“你不懂。”
钱德低声道:“现在市场上正缺七叶莲,这段时间是紧俏货,而且,谁说我收他的药就不能替你报仇了?”
“那你的意思是?”
女大夫仿佛听懂了什么。“哼,你看这小子像是懂草药的人吗?”
他清冷道:“等下配合着我点儿,见机行事,懂吗?”
“没问题。”
女大夫欣然道:“但事成之后你可不能忘了我。”
“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绝对把你喂得饱饱的。”
钱德坏笑着在她滚圆上拍了一巴掌,继而也走出了药店。门口拖拉机跟前,萧遥显得漫不经心。钱德定睛一看,当看到拖拉机车兜里的七叶莲后,不禁眼前一亮。“这么多都是你的?”
他好奇道。萧遥淡淡地应了句。“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钱德追问道。萧遥冷笑不语。女大夫在背后又捣了捣钱德,钱德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过于急切,佯装咳嗽了声。“哦哦,不该问的不问,说说吧,你想怎么卖?有没有心理价位?”
萧遥伸出了一根手指。“一斤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