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败下阵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吐出什么言语。“也没有可是，阮小姐，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选择，顾明申对付我，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为别人的错背负愧疚，你从来没有去选择恶，是恶利用了你。”

冯绍辟的眼神里有沧桑，也有悲凉，可阮卿还是能看到，刻在他瞳孔里的干净，映着心虚的自己。她不杀伯仁，伯仁因她而死。那个干净的少年，被生活磋磨着，被恶意包裹着。“冯绍辟，跟我走吧。”

“走？我能走去哪里？阮小姐，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像太阳一样热烈，我从未奢求走进过你，也请你，不要让我恶臭丑陋的人生全部曝光在你的目光下。”

“你一直都很好，真的……”阮卿的大脑失去了灵活，愧疚吞噬着她的每条神经，她连一个完整的语言都没有办法发出。“阮小姐，我做梦，都想再见你一面，不过不是现在。就离开这里吧，我想让最好的自己活在你的记忆里，哪怕会被你遗忘，或者一辈子不被你提起，都可以，但不是现在这种恶心的模样！”

“卿卿……”傅千城轻轻拍了拍阮卿的手背，示意她不能着急。老板在门口向外瞥了一眼，扯着嗓子赶人。“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快走快走！我不做你们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