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脚，若是野狼懂得避实就虚不硬拼的话，那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而不是野狼。蓝馨担心江寒，连忙冲了出来：“江大哥，你没事吧。”

江寒脸色惨白，摇了摇头。蓝馨见他一直不动，立刻知道他体内战气已经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连忙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纳入江寒口中：“江大哥，这是玉灵丹。”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意从战虚海升起，江寒这才感觉稍稍有了一丝力气，只是此时，境界修为从战尊大成境直接跌落到了战魂聚气境，跨度太大，速度又过猛，全身脉络承受不住，似乎有种干涸到爆裂的感觉，那情形就像是河流干到了裂纹。这应该属于禁世魔狂功法的副作用，像这种禁术，确实不可能是完美的。江寒强自忍住，面上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毕竟还有青年在侧，虽说自己救了他，但是他什么来路什么意图却没有摸清楚，所以警惕之心绝不能少。这时，那青年在女子的搀扶之下走了过来。青年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江寒，没错，就是战魂聚气境修为，一时间对于修为境界的认识被彻底颠覆，好半天才道：“江，江兄弟，刚刚击杀野狼的那一招？”

他没有再说下去。江寒知道青年心中所想，点了点头：“不错，那一招就是灭种腿战法，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把战法送给你。”

“噢，不必。”

青年连忙摆手，灭种腿战法满地都是，想练也不会跟江寒要，微一迟疑，又道：“我只是奇怪战魂聚气境的武修，只凭一招黄阶一星级战法，是怎么把一头妖王境妖兽打死的呢，难道说这只野狼并不是妖王境妖兽，不是它太强，而是我太弱。”

说话之间，青年明显表现出对自己的不自信。“过程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就是踢死的。”

江寒仰望天空，思绪起伏，好半天，又道：“天道酬勤，大道至简，世间战法，原本并没有强弱之分，一套黄阶战法，如果给一个勤奋的人来修炼，他有可能发挥出天阶战法的威力，一套天阶战法，如果给一个懒惰的人来修炼，他也有可能只发挥出黄阶战法的威力，所以一套战法能发挥多大的威力并不在于战法，而在于驾驭战法的人。”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特别强调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