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沈知舒仍然对那个小女孩儿念念不忘“小文实在是太可爱了。”
她当时甚至想上去亲亲她的脸,但又觉得这样不礼貌。“是吗,那以后我们也可以生一个。”
傅闻时把外套脱下,随手挂上。“谁要和你生孩子了。”
沈知舒害羞,没想到傅闻时说起这种话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沈知舒羞愤的模样,傅闻时只觉得可爱,他从沈知舒身后一把抱住了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引得沈知舒痒痒的“你干嘛。”
沈知舒娇羞,全身一股电流闪过,傅闻时直接将她的身体掰过来,笑了笑,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不干嘛,睡觉。”
虽说上午都在酒店睡了一上午,但下午玩儿的也都累的够呛,躺在床上之后傅闻时什么都没做,只是和往常一样抱着她睡觉。她也累的不轻,很快就进入了梦想。——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去了浪漫之都,这里的建筑和西方大教堂全然不同,处处都透露着历史的印迹,远远望去,神圣又庄严,深深的吸引着人们。“哇,好壮观。”
和沿海地区生活的城市不同,沈知舒从小就在五光十色高楼林立的大城市生活,很少见到这样的建筑,让她敬仰,为之沉迷。“是啊。”
浪漫之都到处都是这样雄伟的建筑,每一个印迹都是先辈曾经留下来的,坐久了办公室的椅子,现在走在这里,倒觉得有不一样的感受。“我也想去喂鸽子。”
广场上许多大人小孩儿穿梭在鸽子之间,欢声笑语,看的沈知舒微微心动。此刻她正抬头眨巴着眼看傅闻时,一副撒娇的模样。“走。”
傅闻时二话没说,带着她去买了一大袋鸽粮。两人一到来,就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毕竟俊男美女,到哪里都是瞩目的。沈知舒玩儿的像个孩童,此刻一点也不维持自己端庄的淑女形象了。傅闻时也被影响,加入了他们,甚至学了声鸽子叫,沈知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傅闻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在自己看过去的一瞬间,傅闻时脸上有些许不自在“傅闻时,你刚是不是学鸽子叫了?”
“咳咳,我没有。”
傅闻时站起来,将脸别到了一边,怎么看怎么别扭。沈知舒跳到了他面前,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你有,我都听到了。”
“没有。”
“你有,你就有。”
沈知舒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傅闻时,抓到了他的这一面,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最终,傅闻时妥协了,也不再顾及什么所谓的形象,两人的嘴就没有合拢过。他不那么板着脸时,显得还很可爱,期间还有小朋友过来邀请他们一起玩儿。沈知舒突然想到上次庙会的小女孩儿只叫她漂亮姐姐,却全程没有叫他哥哥,相必也是因为他板着脸看起来太过严肃了。两人在这里喂了一会儿鸽子,中午找了一家餐厅。吃惯了高级餐厅,看惯了精致的摆盘,这里不拘小节的烧鸡烤鸭让沈知舒直流口水。“好香啊。”
餐厅在户外,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北方的风本就不小,现在顺着两人这边刮来,连带着烤鸭的香气都一齐飘来,还有冒出的白烟,处处都透露着乡土气息。“诶,傅闻时,你在这种地方吃过饭吗?”
沈知舒凑到他面前,这两天,倒是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他。“没有。”
傅闻时摇摇头,他从小就生活在豪门,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行为举止都接受过训练,出入的都是高级会所,参加的也都是上流聚会,动辄就谈上亿的项目。这样的地方,他自然是从来都没有来过。“我也没有。”
不过,沈知舒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是北方的特色,这里的人没有那么多拘束,性格豪放,只讲究一个舒服自在。在这里待了两天,沈知舒的确感觉到了舒服自在,什么都不用伪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有人认识他们,大家伙儿还都很亲切,姑娘小伙儿的叫着。即使是天寒地冻,沈知舒的心里却是暖融融的。“喜欢这里吗?”
看到沈知舒的神色,傅闻时开口问道。“嗯,喜欢。”
其实沈知舒知道,傅闻时虽然嘴上没有说,但心里也一定是喜欢这里的,因为她从来没有见傅闻时这么开心过。开心到丢掉了自己的包袱,什么形象都全然不顾,那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快乐。晚上,两人又去看了皮影戏。纸片做成的小人在泛黄的布后演绎着生动的故事,从孩童到少年,再到青年,最后到髦髫老年,短短十几分钟,就演绎两人的一生。沈知舒看的有些入迷。“诶,姑娘,小伙儿,你们也上来试试吧。”
不知是谁注意到了他们,现在很少有年轻人喜欢愿意花时间专门来看这样的皮影戏。“啊,不了吧,我不会啊。”
沈知舒疯狂,摆手,别说上去演绎了,她就是连看也没有看过几次。“没事,姑娘,上来吧。”
旁边的人都在起哄,两人在同龄人中都尚且显眼,更何况在这样一群中年暮年的人里,就更是突出了。“来,别怕。”
见推脱不掉,傅闻时拉着沈知舒的手,走了上去,紧紧握着她,安慰着她不要担心。见两人走上去,底下的人在鼓掌,两人已经走到了幕后,虽然已经看不到前面,可听声音沈知舒也知道他们现在是多么激动。她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可以。“你这女子,怎么深更半夜还不回家,快走吧,外面不安全。”
傅闻时很快入戏,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形式开头。“我已无家可回了,家,我哪儿还有什么家呢。”
沈知舒也接的天衣无缝,看来这是一出英雄救美的爱情故事。“姑娘,此话怎讲?”
收起了刚才的不正经,男人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如今,父母病逝,弟弟又抛下我们,如今,只剩我一个弱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