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你做的这样好，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

洛文华马上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白牧抬起头，看了过去。“我说嘛，你果然是。”

洛文华笑笑，看着反应大了许多的白牧，摇摇头道。“其实啊，这事情呢，要怪你父亲，或者说，是那个夺舍了我在博塔斯里安插的内线身体的那个家伙。想必你能想到，我肯定是会去见我的内应的，甚至于，你父亲白师肯定是给你传递过什么消息，不过呢，我想说的是，也就那样了。”

“无论是什么也好，我的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也好，今天的你，你应该清楚，活不了了！如果你可以说出来一些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你可以走得很轻松，不然的话，也许你会死的很悲惨。”

“我不喜欢让你很痛苦的死去，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但是面对你这种家伙，大概是是没有办法了。”

白牧一句话不说，显然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洛文华慢慢的靠近，然后蹲在了白牧面前，看着这张还算是熟悉的脸，他皱起了眉头，忍不住道：“我见过你们一族的妖兽，体型十分巨大才对，为什么你们可以钻进去这么一幅身体呢？”

“说实话，我很好奇，而且我也不理解，按理来说，你们在夺舍了身体之后，就不能成长了才是，为什么我之前问过其他的佣兵，他们都说，看着你长大的，这更是让我怀疑，难道说，这就像是传说中那样，你们真的是夺舍了别人的身体？”

洛文华伸出了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脸，用力的撕扯着！一阵血肉模糊之后，洛文华显得十分惊讶，因为这和之前见到的博塔斯露出獠牙很不一样，这家伙好像就是人类的身体。“你到底是妖兽，还是人？”

洛文华眉头皱到了一块儿，看着手里这一大块从他脸上撕下来的肉，显得那么惊讶。这等剧痛，将白牧痛的死去活来，他“嗷嗷”的叫个不停，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等痛苦。不过他紧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抿了抿嘴，洛文华觉得很是奇怪，这个家伙，应该确定了是人类的身体才是，这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是一副人类的身体，没有半点妖兽的影子呢？难道说隐狼一族那可怕的法术强大到这个地步吗？这还让人类怎么混，如果所有妖兽都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话，迟早有一天，人类世界会彻底的被妖兽取代的。洛文华越想越怕，他将白牧的衣服扯开，抽出了一把小刀来，这还是在博塔斯盗贼手上搞到的。他一刀插进去一些，不是很深，但是这锋利的刀刃，刺破血肉的痛苦，还是让白牧忍不住通哼。“哗啦”一声，就像是划破衣服一样，他拉了一条大口子。一声惨叫，从白牧口中发出，洛文华故意滑动的时候放满了速度，让白牧更多的感受到痛苦，他想要挪开身体，却是被洛文华死死的踩在脚下，动弹不得。他蹬着腿，却没有半点作用。他的手被反绑着，根本使不上力。“你到底是人，还是妖兽？”

洛文华彻底的惊讶了，他曾经和闪光剑圣说过，包括他曾祖父，都曾说过，隐狼一族虽然可以夺舍人的身体，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很大的，会让自己的实力下降好多不说，而且还只能是隐狼一族中小体型的才可以。如果是那种十几米高的巨大妖兽，永远无法做到，因为没有这么大的人类。隐狼一族里，也分两种的，这还是闪光剑圣告诉洛文华的，就差不多是基因这一种，会导致隐狼一族出现两极分化，一种是很大很大的，差不多十几米那种，一种会是小的，就比普通的野狼大一些，和人差不多。不过呢，这也不是决定的，两只小的，也是可以生出大的，两个大的，也是会生出小的，这东西呢，没法儿解释，小博塔斯不就是吗？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有问题的，之前说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人，所以在夺舍那一刻开始，就是固定了样貌，永远无法改变，而且身上还有一层皮，不算是明显。但是白牧这明显不是啊！他完全没有这些。所以这也是洛文华最惊讶的，在划开了他胸膛之后，看着血流不止，洛文华却丝毫不担心他的伤势，而是思考着另外一件事情，这个家伙，到底是人还是妖兽。洛文华小心翼翼的将刀放在了他手臂上，心里想着，是不是说他这一层十分的薄，自己一刀下去刺入太多了。他轻轻的，轻轻的只挑起来一层薄薄的皮，但是让洛文华意外的是，还是不是。这就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思考之中，难道说，这个家伙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就像是那种灵魂啥的，然后夺舍了身体，自己差不多不就是这样吗？大概吧。这一次呢，没有多少痛苦，白牧恶狠狠的盯着洛文华，那目光仿佛要把洛文华吞了一样。洛文华冷笑了一声，看着白牧，有些不爽的说道：“白牧啊，我很讨厌你这样盯着我，会让我很不舒服的。”

他手中小刀划过，划过了他一只眼睛。鲜血飞溅，白牧疼的直叫，洛文华从来不曾说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对于这些畜生，他为什么要留情，他今日放过了这些畜生，他们明天就会退兵吗？永远不可能！剧烈的痛苦让白牧十分难受，他恨不得现在就死去，这样可以少受一些这个家伙的折磨，但是，事情纵使不如人所愿的，洛文华就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之看到他用剩下的一只眼睛还恶狠狠的盯着他之后，洛文华笑了。“哎呀，你为什么还是这样呢？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盯着我，我很不舒服！我讨厌你这样的注视，还是让你陷入黑暗里去吧。”

洛文华手中的小刀再一次挥出，将他另外一只眼睛都彻底的刺瞎了。血肉飞溅，极端的痛苦让白牧惨叫的更厉害了，洛文华皱着眉头，脸色十分难看，他看着这个男人，再一次问道：“我们是不是要说点什么了。”

“畜生，恶魔，你会遭到报应的！这样暴戾凶残，神一定会惩罚你的！”

白牧嚎叫着，嘶吼着，丝毫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因为痛苦，他的身体扭曲了起来，即便是洛文华死死踩住身体，他脑袋也转了转，面部触碰到了地面，然而这样一来，却是让伤口直接接触了地面，这样的痛苦，让白牧更是惨叫了起来。洛文华松开了腿，站在了一旁。白牧遍地打滚，在没有了束缚之后，然后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痛苦，他不断让伤口和地面摩擦，打滚只会让他身上沾满了血水和泥土。洛文华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残忍了一些，但是一想到那些惨死在这些妖兽手里的无辜民众，心里顿时就没有多少的负罪感了，他不死，那么死的就是自己了！一个潜伏在人类世界的妖兽间谍，危险太大了。“神？不好意思，我是个无神论者。”

白牧的话，只会让洛文华笑起来，他根本就不在乎。“再说了，如果是惩罚，也应该是惩罚你才是，我怎么说也是为人类铲除掉了一个妖兽的间谍，他们怎么会惩罚我呢？要知道，神这个东西，不就是人类自己发明然后供奉的吗？什么时候跟你们妖兽有关系了？”

“啊！”

一声惨叫，洛文华重重的一脚才在了他的伤口上。“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为什么你会这样的孩子气呢？白牧，之前我都不曾发现，你要知道一件事情，我并不在乎什么诅咒的，我连神都不信，何况是你这个什么诅咒呢？这个东西啊，就跟他们口中的誓言一样，信才有的。”

“我要化作恶灵，看到你痛苦的死去，比我还要惨千倍，惨万倍！”

白牧还在喋喋不休。“白牧啊，若不是我想要知道一点情报，我早就让你闭嘴了，老是说一些孩子气的话来，我都说了，我不信这些东西，你就不能说一些新鲜的，让我感兴趣的话来吗？”

用足了力气，洛文华一脚踩在了他的膝盖上。就跟乔治·康恩一样，听着清脆的一声“咔嚓”，洛文华踩碎了他的膝盖。“好了好了，还是别滚来滚去了，这样我们不方便交流不是吗？”

由于太过痛苦，白牧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诅咒也变得断断续续，让人听不清楚，洛文华搓了搓手，看着鞋子上的血迹，忍不住紧紧皱眉，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沾上这些东西。看着被折磨的昏死过去的白牧，洛文华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感慨，他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那里，脸上露出了几分落寞，他只是想离开金水城，然后做自己熟悉的事情，收收破烂也好，开一家当铺也好，为什么，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