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知道?”
蔷薇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说我好像不觉得,你一提醒,我就觉得好像第一天知道似的……”句子的末尾,她勾着笑,残酷的补了四个字,“历久弥新。”
墨锦棠,“……”他盯着看了会儿。脑子里想起万恒刚刚挂断的电话。思维不受控的发散,心脏上那根勒着他的丝线,隐隐的在收紧。喉结滚了滚,他走近几步,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我这么无趣,你下午不也叫得很欢。”
蔷薇,“……”她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什么?”
他低笑,“沈蔷薇,你喜欢我,是吗?”
“不是!”
他低头亲吻她的发烫的脸,“你吃醋了。”
“我没有。”
她有点痒,想躲开,男人不让。她呼吸渐乱,脑子里也跟糊了浆糊一样,“墨锦棠,你这样,我没办法好好说话了。”
吻落在她小巧粉嫩的耳垂上,“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他声音低哑在她耳边蛊惑,“蔷薇,承认吧,你喜欢我,嗯?”
最后一个音节,让蔷薇软了身子,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脖颈处闷声说话,“你欺负我。”
“……”片刻的僵硬。他的确是在欺负她。喉咙堵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紧拥着她,说不出话来。他其实很想问个究竟,很想让她亲口承认,她是喜欢他的。但是……他又很怕,从她嘴里听见那个答案。她如此美好。他从小就知道她的美,此刻更甚。只要一想到这样的美,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拥有……他就急切的想……占有她。墨锦棠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粗暴的扯开她的衣服,倾身压住。吻从脸蛋绵延到脖子里,然后往下……蔷薇陷入无法挣扎的欲望中。而男人今晚格外的热情,一遍又遍缠着她,彻底失控了一样。像是人生最后一次那样。疯狂得令人无法负荷。……第二天早上,蔷薇完美的错过了早餐的时间,一觉睡到十一点。纵欲的后果就是,她腰都要直不起来了。答应过爸爸要摘玫瑰花,她也懒得动弹了。墨锦棠坐在床边给她按摩,瞧她像只乖巧的小猫,心里一片绵软,止不住的走神。蔷薇想起昨晚的一幕幕疯狂,耳根仍旧发烫。她侧过脸,望着专心给她按摩的男人,嗓子有点哑,“你待会儿别忘了去给我买药。”
他顿住,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药。沉默几秒,他淡淡掀唇,“吃药伤身体,怀了就生下来。”
蔷薇僵住,“生……生下来?”
“你不想要?”
她抿了抿唇,“你……觉得我能要?”
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转过来,“我觉得有个孩子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模棱两可的话。蔷薇皱眉,有点没听明白,“可是我还没毕业呢,难不成你想让我大肚子去上学啊?”
是了,她还没毕业。的确不适合要孩子……男人眼底的光亮就这么灭了,像是希望也跟着破灭了,说不出的落寞。墨锦棠依依不舍的摸着她的脸,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叹,“是我没想周到,抱歉。”
松开手,他俯身在她眼睛上亲了亲,无比怜惜,“下午回去,我去医院让医生开点不太伤身体的药。”
蔷薇这才松口气,语气也欢快起来,“好,我听你的。”
上午时光就这么悄然过去。午餐过后,蔷薇跟着工人去花房摘玫瑰花,墨锦棠跟谢承安对花花草草没兴趣,就在外面喝茶。至于南苑……她昨晚受到了打击,一大早就以赶通告为由先走了。谢承安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睨着不远处站在花房外的应向西,淡笑着说,“你这保镖看起来倒是训练有素的样子,往哪儿一站都显得特别和谐。”
墨锦棠端起茶杯喝茶,头也不抬的说,“沈赞送过来杀我的。”
谢承安原本是靠着的姿势,瞬间弹坐了起来,“不会吧?”
“没什么不会,斩草除根而已,可惜,他晚了十年才想到。”
谢承安迟疑着问,“那蔷薇……”“她昨天让我把应向西调走。”
谢承安盯着他悠闲的表情,恍然大悟,“你一早就知道,合着这是在考验蔷薇呐。”
“……”谢承安叹口气,“你呀,还不如对她坦白,说真的,我看她心里是有你的,你不该再算计她,机会可一不可再,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墨锦棠凝视着透明的花房,心头有些发闷。机会么?……应该是没有了。沈赞是他心里过不去的槛,却是她留在他身边的理由。这件事像是一道没有答案的数学题,任他脑子再聪明,再过目不忘,也解不开这道题。花房里,女人快乐的摘着新鲜的玫瑰。天底下大概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花,这么芬芳美丽的东西,谁也无法抗拒。蔷薇摘了满满的一篮子玫瑰,这才心满意足的从花房出来。在里面还不觉得,一出来就感受到了春寒料峭,她刚瑟缩了下,肩膀上就披了件外套。应向西恭敬的站在旁边,面无表情。蔷薇拢了拢衣服,说了句谢谢,拎着花篮就朝那边喝茶的男人走过去了。墨锦棠接过她手里的花篮,给她递了杯果汁。蔷薇捧着喝了几口,男人已经抽了纸巾给她擦掉嘴角的果汁。谢承安望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保镖呢。”
墨锦棠没搭理他。蔷薇假笑道,“他是我的保镖,那陆雪云呢,也是你的保镖吗?让一个女孩子跟在后面保护,你羞不羞?”
“……”伶牙俐齿的小猫!谢承安看着充斥着暧昧的两个人,顿时觉得无趣起来。什么时候,能有个女人帮他怼人呢?谢承安有点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