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了。麻醉的效果过去,手腕处的伤顿时就疼醒了她。皱眉睁开眼,她还来不及动作,就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头颅。准确的说,是一个裹着纱布的黑色头颅。她稍稍想抽出自己没受伤的手,趴在床上睡着的男人立即就惊醒了。他抬起脸望着她,英俊的脸上透着憔悴,下巴也冒出了青渣,眼底红血丝明显,一身了落拓和疲惫。喉结滚了滚。将近十几秒的时间过去了。男人低哑的嗓音才响起,“躺好别动。”
“……”她想说她没动,但是……算了。他按了护士铃,让医生过来给她检查。很快,医生跟护士就来到了病房里。蔷薇躺在床上,一顿检查之后,医生叮嘱了几句,让她好好休养,就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里又只剩下了他跟她。男人坐在椅子上,手依旧握着她没受伤的手,眸色深沉的望着她苍白的脸,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千言万语,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思忖了几秒。蔷薇盯着他,声音虚弱的开口,“这次是你害我受伤的!”
“对不起……”“黑鱼被你弄哪儿去了?”
墨锦棠,“……”他喉咙哽住,鼻间随之酸涩起来,“狗跟它的孩子被谢承安接回去养了。”
蔷薇松口气,随即又有点恼,“你为什么把我的狗送给别人?”
“睹物会思人。”
“……”脑袋顿时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她愣了,撇嘴道,“你少来……”“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见你父亲。”
“……”她僵住。他的话,每一句都在预料之外。这……这不合理!她像是不敢相信一样望着他,“你说真的?”
他低头亲吻她的手,呼吸烫人,眼神更烫人,“真的。”
她一脸懵然,“我不懂。”
男人勾唇苦笑了下,“你不需要懂。”
“……”他揉捏着她没受伤的那只手,语气从容,“上帝造人的时候,从一开始就是会偏心的,有的人从出生就注定富有,有的人注定穷其一生,也只能贫瘠,人大多数时候只能认命。”
“……”她懵得更厉害了。但是他话里的意思却听懂了。她眨眨眼睫,“可是现在,你才是富有的那个。”
沈家破产完蛋,她要是跟他离婚了,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即便如此,她也只能选择跟他离婚。墨锦棠摇摇头,并没有解释刚刚话里的意思。他只是凝视着她,哑着声音道,讳莫如深的道,“害你受伤是我不好,以后,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她脱口而出,“我要你放了应向西,你也肯吗?”
他点头,“可以。”
蔷薇,“……”她盯着他头上缠着的纱布,“你不会是撞到头,把脑子撞坏了吧?”
前几天提到应向西,他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连提都不许她提呢。抿了抿唇瓣,她冲他伸出三根手指,“这是几?”
墨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