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情不想跟他胡搅蛮缠,伸手拿了个橘子,默默剥了皮塞到他手里。谢承安剥了瓣丢进嘴里,桃花眼跟着沁出笑意,“这什么橘子,好甜!”
“……”甜?阮情看了眼桌上的青橘子。沈赞喜欢吃酸的东西,沈家经常买这种青橘子。所以,这玩意儿绝对不可能甜。蒋东越垂眸,眼底神色有一闪而逝的冷淡。蔷薇无语的哼笑,“我劝你去检查一下脑子。”
“就你那成绩,我们俩一起去比较合适吧?”
“滚一边去,谁和你一样!”
谢承安冲她做了个鬼脸,转而看向对面,“对了,东越哥,你们的婚期定下了,打算什么时候拍婚纱照啊?”
阮情垂眸,抽了纸巾默默擦着手指。蒋东越似笑非笑,“你姐让你问的?”
“谢承芝最近可没时间跟我见面,成天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纯粹是我个人好奇。”
“怎么,你想跟我拍婚纱照?”
谢承安笑了声,插科打诨道,“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穿婚纱,老子阳气重,只能穿男装。”
蒋东越挑眉,“可以,你约个时间,我们拍组特别的婚纱照,让二老高兴高兴。”
蔷薇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得花枝乱颤,“怎么办,好想看,你们去拍吧,费用我出,哈哈哈……”笑完她又挽起阮情的手臂,“他们拍婚纱照,咱们两个也去拍个闺蜜写真吧,我们这么漂亮,当然要趁着年轻多拍点好看的照片。”
阮情睨了眼小花痴,语出惊人的问,“男人装那种?”
蔷薇讶异的睁大眼睛,“你能接受那种尺度?”
阮情反问,“你不能?”
蔷薇咳了声,欲盖弥彰的拿了个抱枕挡在胸前,“能是能,不过我还小,过两年吧。”
谢承安忍不住窃笑,“过两年可能不够。”
蔷薇瞪着他,“你发育了么?”
谢承安,“……”这姑奶奶说话简直是口无遮拦。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干坐着好无聊,阮情,我们出去打羽毛球吧?”
空气有点闷。心情也很闷。阮情跟着起身,表情淡淡,“也好。”
蔷薇是不怎么想运动的,她看向蒋东越,“东越哥,你呢?”
蒋东越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打羽毛球,难得今天没刮风。”
蔷薇哀嚎一声,“搞什么嘛,弄了那么多好吃的好喝的,精心举办小聚会,结果你们要去园子里打球!”
阮情拉着她起身,“生命在于运动,走吧。”
“不运动也能长命百岁的……”结果,蔷薇还是被拽着去了园子里。两个女孩都不是很擅长运动,基本上就是在旁边适当的接几球,大多数都是谢承安跟大公子你来我往。时间长了,阮情也觉得无趣,运动也讲什么绅士风度,就失去了竞技的魅力。于是后面,就变成了蔷薇跟阮情在旁边看着他们打。遮阳伞下,两个女孩捧着热饮,聊着天,欣赏着美男运动,倒也赏心悦目。蔷薇感叹的说,“我们学校要是能有个东越哥这么帅的,我也不至于被冤枉早恋时,这么委屈。”
阮情忍俊不禁,“所以,你委屈的点,是你们学校没有帅哥?”
“不是没有帅哥,是没有……”她比划着正在打球的两人,“是没有这么帅的,见惯了这种程度的帅气,普通的小帅哥简直入不了眼。”
“……”蔷薇托着腮,欣赏的看着前面,“东越哥看着斯斯文文,人又温柔,打球的样子倒是挺凶猛的,嘻嘻嘻……”阮情一脸莫名,“你这有什么好笑的?”
蔷薇犹豫了下,凑近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话。阮情瞬间红了脸,“你想什么呢!”
蔷薇将脑袋枕在她肩膀上,“没想到你还挺纯情的啊。”
纯情是什么鬼!阮情伸手推开她,“敢不敢跟我一起看片?”
“看什么片?”
“就是你此刻脑袋里想的那种片。”
蔷薇,“……”阮情抿唇笑了起来,“傻了吧?”
蔷薇望着她,“在哪儿看?”
阮情,“……”对看一眼。两个女人立刻笑成一片。远处打球的两个人也不能集中注意力了。没分出胜负,谢承安不满的说,“你们两个别笑了,去给我们拿点饮料过来。”
蔷薇切了声,“你不会自己去拿。”
蒋东越擦了擦汗,笑着说,“麻烦两位淑女,帮我们拿点水过来。”
蔷薇挑眉,“这还差不多,谢承安,我敢肯定,你这种钢铁直男,以后肯定是三剑客里最后娶老婆的,说不定还娶不到。”
谢承安不以为然的切了声。蔷薇拉着阮情去拿饮料。厨房里准备好了很多饮品,进来了别墅,蔷薇又嚷嚷要去洗手间,让她先拿过去。阮情只好自己去拿。走进厨房。面对各色各样的饮料,她一时都不知道要拿哪个过去了。脚步声走近,背后响起一道温柔的嗓音,“我喝水就行。”
“……”阮情僵住。她看了眼面前的饮料,“这边没有水,你让阿姨给你拿。”
蒋东越靠在门边,“你给我拿。”
她蓦的转过身,“我难道是你的佣人?”
他挑眉,眼底的笑意有点淡,“怎么,能给谢承安剥橘子,不能给我倒水?”
“……”她怔了下。他朝她走过去,隔着几步的距离站定,然后慢慢俯身。阮情望着不断放大的俊脸,腰往后仰,“你……做什么?”
蒋东越将手撑在她身后的桌子上,把她圈在了怀里,“你说我做什么?”
她别开脸不敢看他,“不要这样,他们随时会过来的。”
他这才勾起笑意,“过来又怎么样?”
她羞恼的瞪着他,“蒋东越!”
他的笑意更浓,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生气时红了脸的模样,“小孩,别这么叫我名字,我会忍不住做坏事的。”
她气不过,伸手推他,“蒋东越,你别耍流氓,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上次的事?”
他像是在回想,然后恍然一般,深深的凝视着她,“上次的事,是指这件吗?”
话音落地,他俯身,薄唇轻轻擦过她熟透了的脸颊,滑滑嫩嫩,像极了果冻。他轻佻的舔了舔唇瓣,笑着问,“小孩,脸上涂什么了,怎么是甜的?”
阮情,“……”此刻她的脑袋里想到了一个成语。斯文败类。喔,还有一个。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