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当牛大汉送妹妹去学校上晚自习。周小雪也没离开。她还在跟吴依依说着大汉的事情。当吴依依问道：“小雪，你刚刚说的蔬菜项目，我仔细想过了，大汉肯定做不来。”

吴依依对养蛆产业不了解，对种菜却很清楚。一亩地就那么多产量。周小雪要三千斤每月，至少得四亩地面积。“吴阿姨，大汉跟富贵合伙呢。你要相信他们，他们肯定能做到的。”

周小雪略带警告说：“做不到答应我，那不是骗人吗？我们可都签了合同的，违约要赔三万块的。”

吴依依担忧道：“那还能改吗？”

“签过的合同怎么还能改呢？”

周小雪鼓励式地认真脸：“吴阿姨，我们要相信大汉，我就很相信他，要不然我也不跟他做啊。”

吴依依皱眉。周小雪心里高兴。她已经计划好了，在吴依依这里唱红脸，在牛大汉那里唱黑脸；然后一步步将牛大汉推向深渊，弄到破产；最后......人到绝望的时候才会无所顾忌。周小雪哄着吴依依说：“吴阿姨，你放心，我也只是想历练历练大汉。”

吴依依这才释怀。她心里清楚，牛大汉多半会违反约定。秋天过后就是冬天，就算现在去承包几亩菜地也赶不及了。冬天的温度太低，蔬菜也长得很慢。周小雪安慰道：“大汉还有养蛆项目，他每个月还是能赚一万块的。”

吴依依点头，心里又好过一些。周小雪却偷偷笑着。她有两套方案。无论如何，牛大汉都会欠几十万负债。正德高中。牛笑笑站在学校门口。她道：“哥，你跟那个周小雪到底什么关系了？”

牛大汉无语。他正色道：“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牛笑笑不信。她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牛大汉却懒得解释。他直接说：“你跟莉莉有联系没有？”

牛笑笑狂翻白眼，冷哼道：“你怎么这么坏？跟周小雪乱来还打莉莉的主意。”

......牛大汉只能解释。下晚自习以后。他站在学校门口的大树下等着。路灯如茶。一个个学生放了出来。莉莉也站在里面。她扎着马尾，穿着夏季校服也挡不住火爆的身材。牛大汉发现，莉莉的下巴稍微尖了，脸蛋小了一些，身材却更加凹凸有致，显得小蛮腰盈盈一握。莉莉背着书包，还捧着两本书。她站在门口四下张望。牛大汉连忙过去。莉莉才笑了起来。她跟牛大汉沿着道路一直走着。牛笑笑住校。她却住在家里。吴老六在市区有一套房子，莉莉放学以后就搭车回去。她很赶时间。桂琴大婶掐得很准。当她放学十几分钟，电话就打了过来。牛大汉不太开心：“莉莉，你不是说买了手机就给我打电话的吗？”

莉莉听了，小脸微红，紧接着又气愤的样子。牛大汉奇怪。莉莉犹豫道：“最近......”“最近怎么了？”

“最近有个人经常欺负我，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

莉莉说着，脸色便一片绯红。牛大汉气愤道：“是谁？”

“一个学校的，我现在都躲着他。”

莉莉连忙说：“大汉哥哥，你千万不要生气。”

她可知道。那个讨厌鬼很厉害，身边还有很多兄弟。他们在学校猖狂惯了；除了老师，他们谁都不怕。莉莉不敢联系大汉，就是怕发生不好的事情。外加这阵子刚刚开学，她确实有点跟不上进度，学得非常吃力。牛大汉却突然说：“刚刚你说男朋友，什么男朋友啊？”

莉莉原本还蹙着小眉头一副担心的样子。听他这么问，脸蛋直接成红苹果了。牛大汉笑着抬手：“听说巴掌小脸，我试试，你的脸大还是我的手大。”

莉莉仰头。她可自信得很。牛大汉摊开五指，将手盖在脸上，惊叹道：“果然是巴掌小脸啊，我的手还大点。”

他闻到一股少女的味道，忍不住荷尔蒙飙升。夏天闷热，衣裤很薄。莉莉羞得后退半步，娇嗔道：“大汉哥哥，你在想什么坏东西呢！”

灯光下，有一顶帐篷支了起来。牛大汉尴尬得脸红。他侧了侧身子。莉莉拦车回去。她不放心地交代：“大汉哥哥，以后你来学校找我最好就晚自习，千万不要在周末，来之前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呀。”

牛大汉皱了皱眉头，警惕道：“为什么？”

“就是那个家伙啊，他总是缠着我，你们碰见了会不好的。”

莉莉其实在保护大汉。牛大汉是农村小子。在社会上没有地位，那个家伙可不一样，家里很有来头。她以前可是看见学校的运动队，那些打篮球的，一个个牛高马大，比牛大汉还身材魁梧，有几个一米九几，大块头像铁塔似的。但是招惹了那个家伙，还是得乖乖地赔礼道歉。有一个扔铅球的，大胳膊大腿，结果给那个人下跪道歉。想到这里，莉莉就有点怕。大汉哥哥还是远离一点。她在想，等高中毕业就好了。莉莉跟牛笑笑商量，以后读一所大学，这样也能跟牛大汉经常见面。牛笑笑说过。她们搞好关系，等桂琴大婶接受以后，指不定还能去家里玩耍。以后她就可以借口到牛笑笑家里，跟大汉待在一起。莉莉想得美好。牛大汉却记在心里。他送莉莉上车以后，收回目光。街道上仍旧有学生在慢慢走动。牛大汉拿出手机，直接给笑笑打了过去。牛笑笑正在洗头。她接过电话，得知情况以后，竟然说：“没有吧，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啊。”

牛大汉吩咐道：“那你以后注意点，看是谁欺负莉莉。这家伙真是讨厌，莉莉又不喜欢他，他怎么跟个哈趴狗似的。”

牛笑笑答应。他才放心一点。远处的校门已经空荡起来，两个门卫站在那里。牛大汉冷哼。他拿手机看着日期，今天星期四，过两天就是周末。莉莉不让他来，他偏偏就要来看看那是什么玩意？一个学生罢了。牛大汉看着手机，不得不说，刘队长给修理得很好。这个时候。何雄打来电话。手机铃声沧桑浑厚。“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现在都晚上十点钟了，何雄打电话干嘛？自从卖蛆以后，他们就没有联系。现在也不是送蛆的时候，送蛆可要在周末之后，下个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