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那你们前面怎么不说？”

“说有什么用呢？”

二狗子叫道：“反正有机种植，不能打农药，除了拔草，踩死那些臭虫还能干吗？”

“什么样的虫子？不会让土鸡去吃？”

牛大汉想到虫王。当初为了弄死它，好奇各种方法，最后让它逃之夭夭，自从那次以后，它可是再也没能出现。虫王的生命力那般强大，就这么死了还是不太现实。又或者什么时候被黑公鸡吃了？除了这个，牛大汉也想不出什么解释。现在菜地里闹起虫害，指不定与虫王有关。富贵说：“大汉，俺看那些虫子比较怪，俺都没看见过。”

“怎么怪？”

二狗子也说：“是有点怪，它们的身上有些地方是透明的，也不知道是尾巴还是头，反正前后一样，其他地方就跟普通的绿皮虫一样。”

绿皮虫长得比较普通，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身上没有毛刺，碰触之后不给皮肤造成影响，摸上去凉凉的，胆子大的人都可以徒手去抓，只不过有些胆小的绿皮虫会被抓住吓尿，弄脏手掌。牛大汉也见过这种虫子，浑身碧绿，还挺好看，总是挂在菜叶子上，爬动的时候就拱起身子，折叠得好似一个拉满的弯弓，摊开足部往前挪动。“这种虫子还会有透明？不是全身碧绿色？”

二狗子肯定道：“就是有透明的，早上的时候最透，都能看见上面的血丝。”

“那你们怎么不早说？”

牛大汉瞥眼凝视：“等我让你们做事就开始说了？”

富贵苦涩道：“不是俺们不说，是方医生不让。”

“方世勇？这跟他什么关系？”

牛大汉气愤：“你们还要和外人来一起骗我？”

“哪里啊！俺就觉得方医生有办法！”

富贵解释。二狗子却无动于衷说：“也就几天。”

牛大汉懒得追究，思虑飘远道：“你们打油吧，我先去市里办事，回来再去看看，早上最透？”

“对，你早上跟我们一起去摘菜，绝对能看见。”

牛大汉点点头，开着车往县里驶去。他也就最近没去摘菜，只觉得事情不多，富贵和二狗子完全够了，没想到又冒出来什么虫子，也不知道方世勇是什么意思，竟然要瞒着自己。他到县里将三轮车停好。王鹏正在分店忙着。牛大汉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将三轮车推进去充电。王鹏系着围巾说：“大汉哥，你怎么到县里来了？不是打菜籽油吗？”

“打菜籽油不用等，我去市里看看，顺便来这充电。”

牛大汉一边推车一边说着。王鹏的脸色却不好看，似乎有点紧张。他也没在意，只是瞄了眼吧台说：“你的炸鸡卖得怎样？”

按理来说，银行的总店关了，分店的生意会好上许多。他在门口贴了告示，只要打电话团单就可以送货上门。这些单位里的人可都懒得走动，凑个团单还是没有问题。加油站的分店做得简单，右边的门户延续着吧台设置，全都是超市那种开阔的布局。炸鸡的食材就被盘子装着，分成两类被摆得整齐，无非是鸡排、鸡柳。其他的空余则放些些瓶瓶罐罐，全是些胡椒、辣椒沫之类的辅料。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最先进的油炸机，四四方方，两个油锅，一个拿来炸鸡排、一个拿来炸鸡柳，分得清楚。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就用电十五个平方，还有十五个平方就被空置起来，摆着一张桌子和椅子四张，靠近窗户的位子拿来充电，三轮车可要随时待命。王鹏被问得‘呃......’了半天。牛大汉将电源插上，解决完三轮车之后，拍着手道：“怎么？生意不好？”

“对，这两天正正鸡排搞大促，很多顾客都跑那里买去了。”

王鹏解释。牛大汉侧头道：“大促？他们搞什么大促？”

“就买一送一啊，还有送饮料，抽奖什么的，现在不是放暑假吗？马上又开学季了。”

王鹏说着。牛大汉点点头，心里面却有些奇怪，正正鸡排可不是做杀猪盘的新店，他们都是真材实料，按理说应该长久才对，买一送一那是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