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吃螃蟹，怎么在正正鸡排的竞争下渐渐落幕。如花听得只顾点头，这生意难做。紧接着，两个人还专门收拾起来，简简单单地吃了晚饭，然后向牛头山炸鸡店走去。晚饭吃得简单，原本就有提前蒸好的猪蹄，为了赶时间，牛桂英只是炒了两道小菜。她们顺着街道走了很久，总算到了金商银行。牛桂英指着拐角处说：“从那过去就到他们的炸鸡店了。”

此时的金商银行已经关门，大门口剩下一个保安在做收整工作。如花顺着银行一路过去，总算在夹缝中看见一个简单的招牌，都不是板材制作，完全就是一块简单的油布贴在上面。她不知道专业名字，只晓得看样子也很便宜。牛桂英插着肥腰说：“看，就是这，今天也没人。”

“这是店吗？”

如花张望着：“怎么门都没有？灯也没看见。”

天色早就逐渐昏暗。牛桂英哈哈道：“这里怎么还有门？你没看见就是两栋房子的夹角吗？以前是个胡同，听说拿来丢垃圾的，不知道牛大汉用什么办法，说通银行租给他了。”

如花继续看着，只见墙壁上还贴着什么。她走过去细看，这才念道：“有事几天，买炸鸡拨打电话送货上门.....”牛桂英也走到旁边听着。如花连忙道：“这里人都没有，还怎么送货啊？”

“那谁管他呢？肯定是今天打电话，说明天送。”

牛桂英自以为是道：“生意做不下去都这样。”

“可这加油站分店是怎么回事呢？”

如花指着最下面一行字体。牛桂英这才愣神道：“什么加油站分店？”

“上面的告示说，西郊加油站开了一家分店，所以总店忙着的话就不营业，直接去分店买，要么送货上门。”

如花皱眉，觉得有点奇怪。按理来说，一个县城就这么大，总店都忙不过来了，谁还去开个分店？牛桂英凑上去仔细看着：“还真是......”她沉吟道：“我看是牛大汉的诡计，我告诉你，牛大汉鬼得很，以前我们家的地你知道吧？那时候他跟我们换，大家都以为他吃亏，结果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冒出来一口温泉，一下子让牛头山都值钱起来......”说到这事情，她就来气。如花点头道：“也有可能，要不我们去加油站问问？”

“那还问什么啊！那么远，得坐车去，要花钱的。”

牛桂英琢磨道：“我跟你说，做生意有时候也讲合作，就比如我们渔具店，以前有些小门店卖渔具的快倒闭了，就说借着我们的名义卖，赚钱不想，只要回本就行。我看牛大汉就是这样，他那牛头山还养着好多鸡呢！现在这破炸鸡店经营不下去了，那些鸡总不能不管吧？这种情况下怎么办？不就只有找其他的炸鸡店合作？”

如花觉得有点道理。牛桂英越想就觉得越是如此：“不用去问，绝对是这样。”

如花只好作罢。既然这样，她也就没有急着去梨花村，而是遂着牛桂英的邀请，在渔具店住下。清晨，光微微亮。如花急得去江城参加一个活动，早早地跟牛桂英告别，找着面馆吃了早餐就向梨花村赶去。富贵和牛大汉全都等在家里。县里的生意基本交给王鹏打理。牛大汉回来就开始追问青皮虫的事情，方世勇却不肯多说。他到菜园子观望。夏天的蔬菜长得很好，一些茄子都长得像半个胳膊，又大又长，很是喜人。这都是自然生长的有机蔬菜，没打农药，全靠农家肥养大。清晨的露珠在菜叶子上挂得晶莹剔透。王鹏早就运着一车蔬菜到酒店去了。牛大汉顺着田坎默默走着；富贵和二狗子则跟在后面。上千平米的菜园子看上去颇为辽阔，光是全部走完就得花费半个小时。他们顺着泥道一路前行，弯弯绕绕，看完了每一块菜地。“方世勇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牛大汉问着：“他跟你们说什么没有？”

二狗子道：“没有，只说不让我们告诉你。”

富贵点头。牛大汉蹲下身子，在一棵龙须菜的叶子上捏住一条虫子。这虫子正如富贵说的，长得和青皮虫一模一样，身上的皮肤跟蚕宝宝类似，滑溜溜的，有点凉，半个脑袋却是透明的白色。富贵和二狗子抓了很多，早已经习以为常。青皮虫对皮肤没有害处，只是会吃掉蔬菜。这一路走来，看见了不下于二十几只，要知道前几天他们才抓过一次。富贵和二狗子也被虫子弄得疲惫。牛大汉将虫子丢在地上，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山坡上，方世勇正默默看着。牛大汉思索道：“我们就这么用手抓？”

“不得行！俺们前天才抓的，这些虫子不晓得哪里跑出来的，长得太快了！”

富贵摇头，只觉得工作量浩大。二狗子也说：“要不直接上农药吧？”

牛大汉骂道：“上农药不就是无公害了？那还是什么有机蔬菜？等会真龙酒店和扶凤酒楼你去重新谈吗？”

二狗子立马闭嘴。有机蔬菜毕竟走高端酒店，无论是对品相还是口味都有严格标准。比如龙须菜，原本就只有五六片叶子，要是被青皮虫吃掉三片，这棵龙须菜也就废了。真龙酒店和扶凤酒楼都会拒收。这些有虫洞的青菜，顾客是不会吃的。一盘龙须菜原本就贵，要是还没有品质，肯定会被消费者唾弃。富贵嘀咕道：“那怎么办呢？”

虫害已经没办法用人力解决。方世勇说抓，那是行不通的。三亩菜地，上前平米，这么多虫子怎么抓得完呢？尤其是青皮虫，繁殖得又快，三五天就能冒出一批。牛大汉皱眉道：“必须解决掉虫卵！”

只有这样才能根除。富贵也经验老道：“可是虫卵也看不见，俺们抓了也不知道哪里有虫卵，总是又冒出虫子。”

二狗子叹气：“我看菜叶子上全都是虫卵。”

青皮虫的繁殖能力还是很强。以前他们都是用农药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