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牛大汉估算道：“不太清楚，十五六斤还是有的。”

“你这是胡说了！”

旁边的中年大叔嚷道：“就是公鹅也没这么大啊！十二山景还差不多。”

牛大汉认真道：“公鸡的骨头重，绝对有十五六斤。”

几个人也不可能争论这些。刘大队直接说：“我打电话问问，你先吃饭，吃完了你到时候可以在休息室睡一下，或者你看想去哪里，花费我来出。”

这算夜宵。刘大队和中年大汉总是会遇到临时性的问题，早已经养成这种习惯，每到深夜的时候吃点东西，万一有事也不饥饿。牛大汉倒是吃得不太习惯，不过既然有吃的还是吃了一些。刘大队给几个队里的人一一拨打电话。他问过之后，对牛大汉说：“对不起啊，我们当时没注意三轮车上还有什么公鸡，那个时候都天黑了，我们就开着就走，当时我说那是放在客运站就行，管事的也没看，就将三轮车停在客运站的大马路上，只是说好像是看见一个竹篓，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装着什么，看着像一只鸡。”

他们对家禽这些当然不会管，哪怕家禽确实非比寻常，但是那毕竟是家禽，也换不来钱财。刘大队继续说：“现在那个竹篓还在三轮车上。”

牛大汉已经急了：“这要被别人拿去杀了吃掉我不冤死啊？我那黑公鸡可是能号召鸡群的，我在牛头山养了很多土鸡，平时进笼全靠它来管着。”

“还有这种事情？”

刘大队不信：“黑公鸡还能管鸡群？”

“怎么不行？鸡有鸡的语言，鸭有鸭子的语言，我们不知道而已，就是猴子也有猴子的交流方式。”

刘大队想想也是。他看了眼中年大汉说：“那这样吧，我让他带你回去，你们吃完夜宵，现在就可以出发，不过我还是要强调一下，你不能再露面了，最好三五个月不要在县城出现，你就在村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跑。”

牛大汉踌躇起来：“我考虑一下。”

“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你一个月赚多少钱？我给你申请补贴，你就在村里不要乱跑。”

刘大队见牛大汉的年岁不大，想来是在县里面打工，工资也不是很多，对于有特别贡献的人，他是可以申请补贴，让举报人有点生活保障。牛大汉也微微错愕，要是真有补贴，能够弥补损失，当然最好，谁也不喜欢往枪口上撞，于是直接说：“我一个月大概十万，但是我们有几个合伙人，都是村里的，每个人可以分两万左右。”

他带着期望的眼神说完之后，这才发现刘大队和旁边的中年大汉已经面面相窥，眼睛瞪得难以置信。刘大队结巴说：“你刚说什么？一个月多少？”

“十万。”

牛大汉认真脸。刘大队和中年大汉听得都有点生气。尤其是刘大队，脸色板着说：“你不要乱说，我们是有补贴，可是也有额度限制的，一般一个月三百块是能够申请，但是时间也不能超过两个月，这是对有特大立功表现。”

牛大汉无辜道：“我也没乱说啊，我有两个炸鸡店，加起来一个月真有十万，去掉，这是纯利润，要是加上各种开销，比如土鸡的成本，还有各种食用油的价格，电费，门面租金还不止呢。”

刘大队咂舌道：“你是什么炸鸡店？”

“牛头山炸鸡店。”

中年大汉当先说：“这个我知道，我听我老婆说过，好像这是梨县最先做炸鸡店，前面都没有肉鸡市场，这个店先做，赚了不少钱，是你做的？”

他有点难以置信。刘大队也瞪起眼睛：“你现在多大？”

“我二十了。”

牛大汉如实道。岁月如梭，经过两年的发展，牛笑笑已经开始读高二，他也从十八岁到了二十岁的年纪，赚钱确实也赚了一些，可是仍旧没有多少存款。牛大汉有时候都不知道钱被赚到哪里去了。他想在县里买套房子，这样就可以轻松一点，也想早点去市里面将桂琴大婶的事情解决掉，比如二十万彩礼，还有车子，房子就真的没什么能力了，只能够更外想办法。牛大汉一直这么想着，也努力去做着，可是为了更好的发展，还是得将手里的存款投入到其他地方。比如客运站的公共厕所，一下子就投了十几万，到时候加上装修，只怕要上升到二十万左右。牛大汉隐约觉得是这样，他的手里也没有什么存款。刘大队已经非常欣赏得竖起大拇指说：“没想到炸鸡店是你做的，我就经常听说梨县出了个经商天才，年轻不大已经比其他人要厉害很多，没想到就是你啊？”

牛大汉谦虚道：“还好，运气好，主要是杨主任帮忙。”

“哦，你是说杨医生是吧？”

刘大队哈哈笑道：“那是应该的，你以前能借到十万块，他还以为你是怎么来的，最后让我去问你，这事情确实对不住你。”

牛大汉想着黑公鸡，饭也没吃几口，站起来就说：“我还是早点回去，饭就不吃了。”

他之所以多说几句，主要是因为中年大叔还在吃饭，要是直接走人，表现得有点强人所难。经过十几分钟的交流，中年大叔也吃得只剩一半，完全可以走了。他可牵挂着黑公鸡，万一被别人抓去煲汤，那可连后悔都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