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是什么品种吗？”
美女老板仔细打量。黑公鸡在竹篓里一动不动，身体上还是有点温度。她又继续说：“怎么看着像生病了？”
“对，我来市里就是想给它找医生看看。”
牛大汉也顺着竹篓摸了摸黑公鸡的毛发。美女老板关切道：“养到这么大肯定花费了不少功夫吧？”
“差不多，我估计也养不出第二只。”
牛大汉见她已经过完手瘾，于是将竹篓背在身上。美女老板赞成道：“是要找医生看看，不然多可惜。”
两人又说了些跟兽医有关的事情，牛大汉也忘记再问她名字。等得无话再说，牛大汉才拿着册子离开。他去早餐店买了两个馒头，填饱肚子就去超市买了礼物，一箱苹果，还有一袋坚果。自从上次炸鸡店火爆以后，他就忙得不行，很多事情也没空去做。杨医生在医院上班，他一直都想表达感谢，正好也可以给黑公鸡看病。市区医院。牛大汉站在大门口，车流、人流都挺多，现在还没到上班的时候。他用手机拨通富贵的电话，安排二狗子去运送蔬菜，接替王鹏的事情，打理加油站的分店。二狗子早已经往县城出发。富贵埋怨说：“俺们等大半天不见你们回来，还好没等你们，不然俺们的蔬菜都送不得当。”
牛大汉简单地说了下昨晚的情况。富贵叹气道：“小王做错这事情就算了吧，俺们现在的人手咋办？俺跟如花要办婚事。”
牛大汉随口道：“炸鸡店交给二狗子做，村里的事情找其他人，只要开工钱，还怕没人吗？暂时先雇人。”
富贵同意。村里面跟县里和市里不同，村里面很多人都没有事做，还是有许多空余的劳动力，只要愿意出钱，找人都不是问题。收梨子的季节，请人帮忙也就一百五左右。牛大汉安排完这些事情，提着东西朝医院走去。一条入院的匝道，杨医生正好开车过来。牛大汉走在旁边。杨医生放下车窗说：“是牛大汉吧？”
“是我。”
牛大汉笑着招呼：“好巧啊，杨医生。”
“你怎么到医院来了？”
杨医生上下打量。牛大汉举起一箱苹果说：“我过来看你，顺便给黑公鸡治病。”
“看我？看我还拿什么东西？”
杨医生急着停车，于是挥手说：“你到前面去等我，我先开过去。”
牛大汉连忙跟上。等他将小轿车停好，牛大汉才过去送礼。杨医生不太想要。牛大汉说了好久才勉强接受。随即，两人顺着廊道向大门走去。杨医生边走边说：“黑公鸡可以去给兽医看，我们这里都是给人治病，没有给家禽治病，给我也不会，动物和人还是有区别啊。”
牛大汉想想也是，其实主要就是来表达感谢，既然已经送上心意，杨医生又这么说，他也不再坚持。在医院的大门处，两人分开。杨医生介绍了一家兽医诊所，虽然不大，但是技术过硬。牛大汉找到诊所，里面还真关着许多猫、狗，走进大门就是一股呛鼻的味道。诊所不大，只有八十个平方，比起医院来说不算什么。治病的医生五十来岁，同样姓杨，据说是杨医生的朋友。牛大汉表明来意。他被黑公鸡震惊得都瞪圆眼睛：“公鸡还能长这么大！我来看看，我仔细检查一下。”
他几乎将黑公鸡抢到手里。牛大汉有点警惕，从医生的眼睛里察觉到一丝贪婪，就像草原的狮子遇到猎物。果不其然，他检查完之后就满脸兴趣说：“快死了，能不能救活要解剖试试，你愿意吗？愿意过来签字。”
牛大汉抱过黑公鸡，装在竹篓里说：“解剖能活？”
“不敢保证。”
他还有点依依不舍。牛大汉更加警惕说：“我这鸡主要是什么原因检查得出来吗？”
“肯定是大脑出现问题，我要解剖仔细研究下。”
牛大汉连忙摇头：“算了吧，我再想想。”
“有什么想的？不治疗到时候就死掉了！”
牛大汉感觉他更想研究。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带着黑公鸡离开了这家诊所。紧接着，他又在江城问了五六家宠物诊所，包括大型一些的宠物医院，结果都没有办法。城南花鸟市场。牛大汉搭车到这，望着大门口的石墩，忍不住走神。当初和周小雪到这找王老五办事，仿佛如昨日一般，印象深刻。石墩依旧，曾经的人却不再相同。牛大汉拉着绳索紧了紧背上的竹篓，顺着石墩向深处走去。十分钟以后，拐角的门店在眼前出现，一个老太太在那里磨着铁杵。“阿叶婆！”
牛大汉叫道。他不想拐弯抹角。老太太的铁杵都掉在地上，手臂也在微微抖动。她抬起脸，还是那么邹巴巴的，一只独眼微微睁开，有点空洞、无神。牛大汉却没有再泛起同情。如果按照阿茶婆的猜测，何雄的死跟她可脱不了干系。阿叶婆沙哑道：“小伙子，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阿叶婆。”
牛大汉重复。阿叶婆微微摇头说：“你认错人了。”
“不会，我很清楚，你就是阿叶婆，而且你的其他事情我也清楚。”
牛大汉将竹篓解下：“今天来，就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这是？”
阿叶婆猛地起身，由于年事已高，差点栽倒。牛大汉没敢去扶。听说养蛊师的身上会藏着蛊毒，随便碰触有可能中招。尤其是年迈的养蛊师，为了自保，又或者是尊严，总会留点手段。牛大汉可不想自食其果。他现在是用蛊门的身份。不光是他，就连阿叶婆也后退半步说：“你是养蛊师！”
牛大汉点头承认：“不错，我是养蛊师。”
“你是哪个洞的？”
阿叶婆的神色也冷峻起来。她的双手放袖子里缩着。牛大汉退到一边：“不要管我哪个洞，你只要知道我们要将怒晴鸡救活。”
“你想我帮你？”
“没错！”
牛大汉掩住欣喜。阿叶婆笑了：“你真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