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摸摸头发，女人没有强烈拒绝，第二次就去拉拉小手......李铁也是如此，经过大半年的试探，他已经知道商业竞争不会被看在眼里，又或者完全没有惊动后台的必要。他有意无意道：“牛老弟啊！靠自己起家非常困难，比如我，自从被我哥赶出李氏工厂，兜兜转转十几年，直到今天才有点起色，还得感谢你提供思路，所以该用关系就用关系，单靠你自己，真是很难。”

牛大汉知道他的意思，还是说：“我依旧想靠自己的能力闯出来。”

“哈哈。”

李铁倒是高兴非常：“你不会是跟那些大家族的富二代吧？明明可以去继承千亿家产，偏偏要从底层开始证明自己？”

牛大汉闭着眼吹牛：“也只是他们欠我人情，这个用一次少一次，没到必要的时候我都不想去用。”

李铁吓得神色微变：“也是，我也不会乱用。尤其是我们这种商业竞争，有输有赢很正常啊！”

牛大汉点头离开。李铁则看着协议默默发呆。随着炸鸡店正式加盟，二狗子也将供应链收集完毕。富贵继续养鸡种菜，只不过全都换成了普通土鸡，喂点谷壳、玉米。牛头山炸鸡店和正正鸡排彻底合并，李正德开始接管经营。牛大汉开始拿份额奖金，仔细算过，每个月能有一万左右，分给富贵和二狗子两人，大致剩下三千不到。养鸡的收入则单独计算，每批货都按照市场价收购。由于是借着牛头山的名义推出精品炸鸡，味道比蛆虫养的自然要差上一些，生意也平平淡淡，只够糊口。牛大汉将牛头山公馆再次装修，融入了网吧和棋牌功能，非常前沿，旅馆的生意也好了不少。尤其是五个月的空窗期，他甚至会低价出租，只为了吸引学生群体。许多学生都喜欢包房联机。牛大汉在双人包间增设了台式电脑，每间三台，还在敞亮的单人包间增设麻将桌椅，方便聚会。这在当时都非常少见。牛头山公馆也稳定下来，每个月都可以带来持续收入，大致能有五万左右，去掉人员工资还有各种耗材，纯利润达到二十万一年，加上炸鸡分红，还有梨山和有机蔬菜，每年能赚二十五万。这种收入如果放在村里确实已经非常厉害，但是放在县城、或者江城，年薪二十五万，也只不过是一些高级管理的薪资水平。比如李正德，在正正鸡排就有十万保底加上奖金，每年都能拿到十五万左右。牛大汉一直在思考接下来的项目。富贵和二狗子全在催促。“大汉，我前面一个月好歹两万块啊！你看现在，我就八千不到。”

二狗子说：“跟着赵兵搬货又苦又累，钱还挺少，他是舍不得啊！我到下个月就全部混熟了，我可不想再去搬货。”

富贵也说：“大汉，俺指望着你，你怎么还不做事呢？你不能赚了钱就忘记俺啊！”

牛大汉头疼。经过大半年的经营，他已经存下二十万左右。牛头山还需要两年时间，上面的青草长得太慢，根本撑不起经营农场。哪怕只养一百头牛，估计都能三个月啃光。而温泉山庄，更是需要大笔资金，动不动千万起步。牛大汉站在公馆门口，琢磨着是不是先买房子。莉莉和笑笑马上就要高中毕业，按照前面说的，他得有车有房。一辆大巴车驶入站台。这个时候离过年不远，很多人都陆续回来。牛大汉往旁边站着，正好看见一个高高瘦瘦，戴着黑帽从车上下来。他愣了愣，觉得跟王老五很像。后者也看见他了，连忙招手道：“牛老板，好久不见。”

“王老五？”

牛大汉上下打量。王老五戴着老花眼镜，比前面显得更加苍老。“是我呢！”

他将帽子摘下，露出几缕头发。牛大汉这才肯定道：“你怎么老了很多？这皱纹比以前多很多啊？”

王老五重新戴上，苦涩道：“被生意磨的，最近两年生意不好。”

“对啊，你的车呢？”

“唉，别提了，给卖掉抵债了。”

王老五叹气道：“江城的生意也没做了，大半年都在处理打折，你呢？这厕所怎么样？”

“还行吧。”

牛大汉怜悯道：“晚上要吃个饭吗？”

王老五微微吃惊，抬头望着牛头山公馆几个大字：“你的生意还做得下去？”

“为什么做不下去？”

牛大汉想笑。王老五仔细打量公馆的布局：“有钱赚吗？”

“还行吧，勉强度日。”

牛大汉谦虚。王老五盯着便利店的老太太说：“这便利店也是你的？”

“对，这边的便利店，还有那边的快餐店，都是我入股合作。”

牛大汉指着二楼介绍说：“只有里面的旅馆是我一个人经营。”

王老五惊疑不定：“你做多久了？”

“大半年吧。”

牛大汉见他很感兴趣，于是说：“要参观吗？带你转转，顺便吃碗快餐填填肚子？我们大师傅正在炒菜，晚上再跟你喝杯聚聚。”

王老五总觉得牛头山公馆做不长久，旅馆能有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