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卖菜还是十七岁那年。”

王老五羡慕得叫道：“二十岁就年薪二十万，比一些家族子弟都要厉害！”

牛大汉反问：“比李志成呢？”

“李志成？”

王老五没有印象。牛大汉提醒：“李氏工厂的少爷，李刚的儿子。”

“这......”王老五讪笑道：“我们跟他们怎么能比？我跟李刚比连蚂蚁都不算，牛老板嘛至少还是一只蚂蚱。”

牛大汉不太愉快。王老五赔笑：“他们好歹据说一年要赚上千万。”

牛大汉沉声道：“你的意思我就不能赚上千万吗？”

“没有，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王老五昧着良心说：“牛老板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崭露锋芒，绝对是商业奇才。”

牛大汉冷冷一笑：“不用捧着我，我还是知道赚钱很难。搞了两年多才二十万年薪，再想上升好像已经碰见瓶颈。”

王老五尴尬得沉默，心里面却乐得他还有点自知之明。牛大汉继续说：“你讲得也很对，我还是买套房慢慢发展。”

“对嘛，牛老板还是聪明。”

王老五笑道：“我们做点小生意，你要买别墅现在就能去，稳步发展，别像我，步子扯大了，结果没搞好还倒闭赔钱。”

市场行情瞬息万变，也许今天还好好的，明天就面临破产。牛头山炸鸡算很好的例子。牛大汉想了想说：“现在还没有什么好项目，至少还得等两年再说，到时候有项目我再叫你。”

王老五已经心满意足。他高兴得返回家中。牛桂英正穿着劳保服在打扫鱼缸，县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差，鱼缸里都没有再喂乌龟，过阵子就准将这些鱼缸打折处理。王老五看得心中发酸，还是强笑道：“老婆，我回来了，江城全都处理好了。”

牛桂英头也不抬：“知道了。”

她的情绪还是非常低落。王老五将包裹放在椅子上，帮着搬下鱼缸，继续道：“刚才回来碰见大汉。”

前面几次都是开车，很少到客运站里面，每次想着牛大汉在里面做生意，有意想去看看也没心思进去，整个心情都被江城的渔具店给弄得糟糕。现在好了，倒闭之后也不用在想，自然心里轻松很多。牛桂英随口道：“他的生意怎么了？”

她也知道王老五坐大巴车回来，肯定会进去瞧瞧。王老五满脸佩服说：“他的生意好着呢，一年能赚五六十万啊！”

“啥子？”

牛桂英不信，放下鱼缸道：“你不是说不能赚钱吗？”

“唉，是啊！那地方以前好久都没人要，谁知道牛大汉这么厉害呢。”

王老五无辜：“他搞的旅馆又弄小便利店还有快餐店，全都生意很好。”

“旅馆生意谁去住啊？他估计死要面子，骗着你呢。”

牛桂英仍旧不信。王老五道：“真有人住，我上去看了装修，光是装修费就花了二三十万！”

“牛大汉还是舍得。”

牛桂英道：“听说他的炸鸡店都不行了，最近那个加油站的招牌都还掉了，现在只有金商银行那里还是牛头山的招牌。”

“还有这事情？”

王老五迟疑起来：“那我没听说。”

牛桂英果然如此道：“所以他骗你呢，生意不好，死要面子活受罪。”

王老五摇头：“不像，我刚才还跟他吃过午饭，看着他们给客人打包送到房间去，有十几盒，基本上平均十块钱一盒，里面的客人都是务工回来的听说。”

牛桂英愣了愣，随即到：“一次两次不很正常？那里毕竟是客运站，总是没人住还叫客运站吗？我看再过几个月，牛大汉就得倒闭了。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人家，哎，你不是说联系周总，把我们的渔具弄到真龙酒店去吗？还有上次牛大汉说帮你联系没有？”

王老五叹气：“本来是帮我们的啊，上次不是大汉过来找我们合作，结果我们没答应，这事情就没有下文，我也不好意思讲。”

“那周总呢？”

牛桂英瞪眼：“我跟你说，现在的生意是不行了，你必须想办法，要不然我们都得喝西北风。”

王老五宽慰：“别怕，我刚才跟大汉吃饭，他答应说下次有什么好项目喊我一起。”

“你先等他的旅馆做起来再说吧。”

牛桂英嫌弃得摇头。王老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道：“我给周总打电话问问。”

牛桂英继续擦拭着下一个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