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秘书要二十小时待命。”

周小雪基本上也都是如此理性。牛大汉颇为感性说：“雪姐，你跟李默然各有各的好，都很优秀，我是这么认为。”

周小雪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大汉，你知道你给我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呢？”

牛大汉好奇。周小雪哈哈道：“你啊跟一些女人一样，身边有好多哥哥、弟弟，就是没有男朋友，对吗？你有女朋友吗？”

牛大汉一愣。周小雪拉长眼眸道：“你啊，跟中央空调差不多啊！”

牛大汉不悦：“雪姐，我不是非常明白。”

周小雪拿过一杯红酒，递上来说：“不需要明白啊，反正我对你有感觉，也不需要管你是怎么样的，不是吗？我们为什么要被道德捆绑，要被这枷锁套住，你不觉得很累吗？年轻的时候都不享受，还等老吗？”

牛大汉不懂，只能接过红酒默默喝下。周小雪又说：“我不需要跟你结婚，我只要拥有。嗯......你可以找你的女朋友，可以找你的未婚妻。”

牛大汉点头。周小雪凝视道：“我只想跟你快快乐乐，是姐姐就是姐姐啊。”

牛大汉嗅到一丝危险：“雪姐，我觉得做生意就很快乐。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了吧，我们去看表演好吗？我待会要回去了，我得给小可讲故事。”

周小雪望着他没有说话。牛大汉皱眉：“不好吗？”

周小雪终于叹气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先回家休息。”

牛大汉送她下楼。到了真龙酒店的车库前面，一辆红色的轿车缓缓发动。周小雪还是熄火道：“大汉，我喝了酒，根本不能开车回去，你不知道吗？”

牛大汉也反应过来：“那怎么办呢？”

周小雪勾着手指头：“你上车来，我再跟你说会话。”

牛大汉犹豫。周小雪道：“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吗？”

听她这么说，牛大汉才打开副驾驶，坐到车里。周小雪摁下车窗，拿着香烟说：“大汉，你有故事吗？”

“故事？”

牛大汉想着前些天给小可讲完的大灰狼和小白兔。周小雪俏皮笑道：“对啊，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牛大汉摇头：“我没有什么故事，我高中毕业就开始赚钱，刚开始卖白菜，你见过了。后来就养蛆卖，可惜由于各种原因，蛆虫没有卖掉，就只能做成饲料养鸡，然后做炸鸡生意，最后做牛头山公馆，也只干了这些事，高中以前都在学校读书。”

周小雪没有上过高中，很是佩服道：“据说上高中很累啊。”

“是的，早上七点钟左右就要开始早自习了，晚上九点半才下晚自习，中午一点半就要开始自习，每天到家十点多钟，星期六还要补课。”

牛大汉也没有重点，只顾陪着周小雪讲话，打发掉无聊的时候。周小雪拿过一根香烟说：“抽女士烟吗？”

牛大汉好奇地舔着舌头，拿着点燃尝试。周小雪踩着油门将车子停到幽暗角落。牛大汉有点想逃。周小雪说：“我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吧。”

牛大汉又心里好奇：“好。”

周小雪沉默片刻：“我很早就没有再上学，成绩差吧，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那个时候没有文化，就只能做酒店的服务员，或者在饭馆上班，每天也很累啊，还要被客户刁难。后来我就去KTV和酒吧上班，在那里来钱快，我做过公主，也做过陪酒。在里面遇到一些老板，都要我做他们的秘书，说跟他们去公司上班，钱也不会少，比那里还多......”牛大汉听得愣神，他完全没有想到周小雪竟然有着如此过去。她继续说道：“后来吧，前前后后跟了几个老板，呵呵，刚开始我好天真，跟一些年轻有为的老板，我觉得会幸福下去，可惜并没有，时间到了他们就会跟我分手，反正找各种理由。”

牛大汉不知道如何搭话。周小雪耸肩道：“很随便吧？”

“还......好。”

牛大汉自己都不信。周小雪却不在意：“一直很随便啊，你不用说假话。”

牛大汉这才点头说：“是有点，不过每个人都有过自己的生活的权利，并不是一定要怎么样，我觉得只要不害人，只要不妨碍别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并没有错吧，看自己来。”

周小雪放平座位，闭合车窗，垂着眼眸散漫地躺下身子：“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欲望？”

牛大汉将目光游离。周小雪轻拉衣裙：“我的身材不好吗？”

牛大汉将车门打开，灰溜溜而去。周小雪痛骂：“牛大汉，你是不是男人！你给我回来！”

牛大汉可不敢回去。他觉得周小雪疯了。周小雪气得胸口起伏。故事也说了，样子也做了，就连底线都没有坚持，却照样没有让牛大汉上钩。“唉~人生悲哀莫过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更感兴趣。周小雪甚至笑起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