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沫和小可的安全,牛大汉还是放在心里,毕竟也算熟人,真要发生点什么,他的心里也会过意不去。住房的事情暂且不谈,牛大汉告辞离去。夏沫总是跟小可说,他的工作繁忙,办公地点离得遥远,所以没法子住在一起。小可前面还有意见,随着牛大汉时常过来,留宿的事情便没再提过。走出房子,望着冷静、孤零零的水泥小道,只有几个路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牛大汉拿出烟来,站在枫叶树下略作停留。夏沫的窗户熄灭灯光。夜色已有十点多钟,秋天的冷风吹得衣物飘荡。牛大汉望着窗台的衣服,夏沫经常穿着各种裙子,小可也打扮时尚、晒着的衣服像小公主一样。从外面看着,很容易分辨出服装的年龄,也知道里面都住着女性,并没有男人居住,尤其是夏沫的贴身衣物都大胆前卫、很是性感,惹得人浮想联翩,对于某些人可谓诱惑。他深吸一口烟,吐出来想着,夏沫的穿衣风格还是得改改,只不过外套和裙子都比较正常,贴身衣物却不好明说。牛大汉思索着往村头走去,三个青年正在墙角站着,全都染着各种头发,黄色、绿色、红色,脖子上面还有纹身,看着就不是正经人士。他们的眼神也毫不客气,盯着光看。牛大汉默默走过。一个人说:“是不是啊?”
“是他吧。”
“现在女人一个人在家了?”
“还有她妹妹。”
“长得怎么样?”
“姐姐正点,妹妹还行。”
牛大汉的听力比常人要好,一般人听不清楚,他却一字不漏。从对话来看,三个人在踩点计划。牛大汉心中吃惊,觉得他们是冲着夏沫而来,不仅如此,就连自己也被计算在类,可见几个人已经观察很久。他在县城还是会来桥头村走动。夏沫和小可也确实像姐妹一样,外人根本看不出具体年纪,夏沫的肌肤很白很细腻,总体感官不是仔细分辨,大概只有二十来岁,完全不像三十好几。按照实际年龄,她比周小雪还要大上几岁,可是按照视觉感受,却比周小雪要小上很多。更何况夏沫总是穿得青涩,和年轻人没有区别;周小雪大概是工作原因,总是穿得成熟稳重,出门在外不是女士西装就是风衣长裙,浑圆的双腿被丝袜裹着。三个青年朝里侧走去。牛大汉也折返回去。见他过来,前面的黄毛便停下脚步吹着口哨。两个同伴也收到提醒。三人再次靠着墙角抽烟。他们还大声讲话。“李哥怎么还不来啊?”
“哪个知道呢,肯定没胆子出来。”
“等了都十几分钟了!靠!”
牛大汉看他们的年纪都没多大,小的十六七岁,大的二十岁左右,跟自己差不了多少。他微微皱眉。几个人长得也身板枯瘦,这种猴子别说三个,就是五个都能几拳头打残,当然得互相肉搏,假设全都拿着家伙,牛大汉肯定不是对手,几棍子过来又没练武,怎么可能扛得住呢?在厉害的练家子也怕火枪。三个人互相抱怨。牛大汉也不动声色,假装有东西落在家里,朝着平房走去。眼见着他们没有跟来,才敲门道:“沫沫。”
夏沫原本准备睡了,听到动静又亮起灯光。房门打开,黑暗的庭院里走出一道倩影:“怎么啦?”
夏沫仍旧穿着那件丝绸睡衣,被冷风吹得双手环抱。牛大汉瞥了眼远处:“给我开门吧,我忘记今天不用出差。”
说这话的时候也故意将音量提高。夏沫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打开铁门。牛大汉走进去将铁门锁好,看了看周围的墙壁,只有三米来高,惦着东西还是爬得进来。在看房门,简陋得拿脚踹开也不费劲。这里距离桥头村的院落还有很远,属于边缘地带,更是挨着滨江显得宁静。牛大汉拉着夏沫往房间走去。夏沫被他的严肃弄得不解:“大汉,你怎么啦?”
牛大汉将房门关上,看了眼小可的房间才小声说:“我刚才在外面碰见几个人,听他们好像在说你们。”
“啊?”
夏沫也吓了一跳:“什么人呀?说我们什么?”
牛大汉走近窗户,目光跃过晾晒的衣物,望着灯光下的三个人说:“听着不是好话。”
夏沫也靠近得看了眼。从窗户口正好能看见他们几个站在一起。眼见着有人抬头,牛大汉拉着夏沫侧过身子:“他们都不是好人!”
夏沫明白了,吓得脸色微白:“可怎么办啊?”
她抓着牛大汉的胳膊很是担心。牛大汉宽慰道:“没关系,我今晚待在这里,我看他们想干什么。”
说着,他又去厨房拿来菜刀防身,有了这个东西,三个瘦猴子也不算什么,只要敢来,保准能全部撂倒。夏沫却更加害怕:“大汉,你、我们还是找人吧。”
她躲在窗户旁边又往外面瞄了几眼,三个人还真往房子张望。牛大汉瞥见窗台的衣物,适当提醒说:“以后你住着可以往窗台挂点男人的衣服,还有......”后面的话说不出口。夏沫转身闪着美眸追问道:“还有什么呀?”
牛大汉轻咳半声:“还有,睡衣和那个可以稍微、稍微保守一点。”
夏沫脸颊红晕,却又故意挑逗:“哪个呢?”
牛大汉不知道她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指着窗台说:“就是那个,还有那个,你穿得......”说不下去了。夏沫却觉得非常刺激,靠近道:“可我就喜欢穿啊,我穿在里面除了你也没人看着。”
牛大汉心肌梗塞,脑袋嗡嗡得耳朵根发红。什么啊!他瞪起牛眼睛逃避:“我没有看过。”
夏沫却楚楚可怜,拉着他浑身颤抖说:“大汉,我好害怕呀。”
牛大汉收起强烈的保护欲望,躲过香水味道:“我今晚待在这里,你去睡吧。”
“那怎么成啊?”
夏沫再次建议道:“待一个晚上得多累呀?我们还是叫人抓走他们。”
“哪里抓呢?”
牛大汉觉得她真是笨啊,皱起眉头说:“他们现在又没干嘛,只是站在外面,又没有违法。”
夏沫遗憾得点头,随即说:“你在家里,他们应该不敢来吧?”
“不知道,看看吧。”
牛大汉也不清楚,理论上确实如此。自古红颜多薄命,大概就是这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