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这么直截了当问我的人。”

杨帆笑着摇摇头，魏春燕以为他不想回答，失望地紧紧抿着嘴唇，不知为什么，心里很失落，微微低下头，眼睛有点酸涩，却听杨帆低声道，“算是在国外当兵吧，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得到。”

魏春燕一瞬间感觉一股热流往胸口涌来，愕然看着杨帆，杨帆摆摆手，低声道：“务必帮我保密——嗨，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说出来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的确没想到自己会告诉眼前这个自己认为很普通的女孩，或许只是不想看到她失望，也或许是他真的想稍微倾诉一点给一个愿意倾听的人了。魏春燕知道，“在国外当兵”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她先被感动到了，这么机密的事情能告诉她，这说明杨帆是对她比较友好的。也许他的确香找个人倾诉了，只是没有合适的倾听者而已。不过，秦总也不知道吗？看看杨帆，魏春燕没有问这个问题，她给自己的理由是不想让杨帆为难，这毕竟是太敏感的事情，只是心里到底怎么想，是不想知道可能会让她想多了的答案，还是不想知道让她有些失落的答案，也唯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杨帆没有再告诉她很多，两人默然吃完饭，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于是并肩下楼，倒再没有碰到什么人找茬。开车往回走，越走魏春燕越觉着不对劲，怎么跑到城中村去了？那可是一群隐形富豪的产业，听说，城中村有好几个身价上亿的人，平时穿着九块钱包邮的衣服满大街跑的人，不知道谁就是比大部分公司老板还有钱的富豪。有一个笑话，说魔都一位九零后老板跑到燕城来考察投资市场，坐出租车的时候跟司机说：“带我去比较有财富聚集的地方。”

然后就到了城中村。年轻人很生气，以为司机在捉弄他，气呼呼地下车去跟两个晒太阳的老人问情况，说自己是身价几千万的老板，两位老人不屑道：“那你还有闲工夫到处玩，那么点家产够干啥，还是赶快去挣钱去。”

这可把年轻人气坏了，当场问两位老人：“不知道老前辈有多少财产啊？”

一位手指脚下的地方：“往东南西北各走五百步，画出来的地方大概就是我的财产了。”

魏春燕看着崭新的出租楼，奇道：“杨总在这里有地吗？”

杨帆差点把方向盘扭下来，心里话，我要是在这有一块地，我还用得着上班？天天去找目标就好了，坐等钱到手。“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在这住。”

杨帆说着，车灯往下压了一下，他看到在一个巷子口有几个人在那站着，不知道是等车的还是干什么的。没想到这一下还给自己惹上事情了。那几个人不但没有躲避，反而往路中间一站，有个拿着棒球棍的，在车前头挥舞着，嘴里喊：“停下，你他妈停下！”

遇上劫道的了？杨帆皱皱眉，踩住刹车，然后，车门被那小子从外头使劲拉了几下，没拉开，竟后退两步，跳起来往车上踹来。这明显不是搭车的，这是打车的。杨帆一松刹车，车往前一窜，那小子一个大劈叉，趴在地上不动了。这时候杨帆才看清楚，这是二十岁左右的一群小孩，倒没有把自己打扮的跟非主流似的，只是在身上有纹身，还很同意，全是一只鸡。眉头一扬，杨帆想起来了，房东老头儿说过，附近有一群惹是生非的小混混，难道是这帮人？小巷子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刚挨打了，女孩头发散乱，男孩脸上还有血，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扶着女孩，旁边还有两个反戴着棒球帽的女孩，一个穿的比较正常，一个有鼻环。应该就是这群人了。“坐着别下车，我跟他们打个招呼。”

杨帆把车熄火，推开车门下去，顿时被那群人围住了。趴在地上疼的半天才喘过气的那小子把棒球棍砸过来，砸在大奔上，咣的一下，车后顿时凹陷下去一块。“打，打死他，把车上那女的拉下来干了。”

那小子哭着嚎着，嘴里恶狠狠地喊着。杨帆扭住冲过来抓他胳膊的两个小子的脖子，狠狠往车上一撞，斥责道：“一群小孩非要学古惑仔，你们家家教就这么宽松吗？”

“你他妈还敢反抗，老子捅死你！”

被压在车上那两个喘不过气来，另外几个人怒了，竟掏出刀子往杨帆捅来，根本没在乎下手是不是犯罪。杨帆大怒，反手一巴掌抽在一个短发小女生的脸上，一嘴牙抽的掉了一地，回手拽住两个跑去拉车门的小女生，毫不犹豫朝裤裆里一人一脚，喝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既然你们大人不管教，那就别怪社会对你们不客气。”

那俩小女生还算好勇斗狠，可在这时候她们才知道，原来社会不是宽容的，对她们的那点好勇斗狠，社会不是没办法，而是还没到管的时候。丢开两个小女生的头发，杨帆抢过去一步，捏住拿着一把小藏刀的小年轻胳膊，反方向一拧，连骨头都扭断了，那小子凄厉地叫着，竟凶狠地一头向杨帆鼻子撞来。杨帆没对他们客气，飞起一脚踹在肚子上，那小子就跟被扔出去的垃圾一样，飞出去七八米远，后背撞在墙上，咔嚓咔嚓的几声向，脊椎骨绝对断了。这下把这帮人吓坏了，本想着找个施暴的地方，眼看着这大奔车不错，车里够宽敞，没想到遇见狠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