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银椅子打翻了绿色的翡翠箩筐,银色的刀剑割断了绿色血脉;第二张银椅子坐着死去的君王,第三张银梯子上爬满了强盗……”鱼鳞的衣服,抖动着白色的灰色的鳞片,手里敲着边缘石,就如击打乐器,又像是奇怪的饭餐仪式,为何他们喜欢唱这首绿满家族的人现在害怕的民谣呢?他们的面貌和普通的K星平凡的居民还是有一点什么区别,细看他们的脸,像是扁扁的鱼头,眼目是没有眼睑的样子,身形和平民无异。鱼篓在他们的椅子边上,是藤条编织的,里面装的不是鱼干,是些星际旅途的行囊,据说他们来自五维世界K星附近的海洋星体。这很会叫人联想到液态的四维世界里的海底角宿人居住的海洋星系,那蔚蓝的大海里的星体,那剑和宝塔的世界。可是他们,扁扁鱼头的穿着衣服的鱼鳞人,到底来自何处,难道对待这首歌谣仅仅是异域文化的兴趣使然吗?他们唱着歌谣时的目光,仿佛不放过酒馆中每一只银质的酒杯,这是让我感到惊异的。当他们唱第二遍歌谣时,酒馆的长钩子忍不住叫侍者去制止他们,因为这个民谣显然会对绿满家族的用餐的人产生极大的心里不愉快。防止争斗,酒馆的长钩子让他们闭嘴,可是这好似做不到,他们敲着边缘石,不肯停下来。一旁喝酒的绿满家族的人更加气恼,他们搭起腰间的弓箭准备攻击穿着鱼鳞衣服的外星旅者。液态的爵刃的王,烨,也不堪其扰,他挥着液态的身躯,移到这些穿着鱼鳞衣裳的人的面前,他怒视着这些不听长钩子规劝的怪人,他抖动着黑色的磁力线,一圈圈缠绕在这些外星过客的周遭。烨说:“要比阴森吗?你们可以来我们爵刃城,比唱着这种让绿满家族消失的小孩子的把戏要好玩得多,我说你们,穿这样的鱼鳞烂衣裳,是想引人注目吗?显然不凑巧,K星古怪的族群多了,你们就收敛些吧,要么我活剥了你们的鱼鳞衣服,看看你们是不是鱼干的身躯,你们的鱼篓不装鱼干装什么呢?”
爵刃的王,烨的磁力线,更加紧密,仿佛要囚禁这些乱唱歌谣的外星旅者。终于有一名人停吓歌唱,他清了清嗓子对液态的烨说起话,他伸手摘着要掉下的鳞片说:“啊,古怪的爵刃的王,我们知道你的名字,烨,好婉转流淌的名字呢,你们可能K星的居民都误会了,我们不是穿着鱼鳞的衣裳,请各位伟大的K星的朋友们,看清楚,这真的不是衣服,这是我们的肌肤,片状的皮毛上缀满鳞片,美丽的银片,如三维世界的银河的光,请看仔细是我们的肌肤,纯天然的肌肤!”
另一位扁扁鱼脸的人说:“看清楚,是肌肤,不是你们可以更换下来时常要清洗的袍子,我们也会除旧换新,但是,可不是你们那么频繁,我们要一百万年一次吧。啊,对了据说K星的居民是一百万年的寿命,我们可能要长些,伍佰万年的光辉岁月要度过,所以我们需要到处旅行,消磨时光,这条宇宙裂痕真是棒极了。”
这是叫人瞠目结舌的吧?!这些鱼鳞人的寿命是伍佰万年,而K星的居民的寿命只有一百万年左右,这也太语不惊人死不休了,树叶的裙袍晃动了一下,是沙沙的树叶声,绿满家族的人投来不信的目光。鱼鳞人,眨着鱼目的眼睛,有的是黑色眼珠,有的是白色的眼珠,他们望着每一个感到好奇的客人,非常坦然,仿佛就是高高在上了。这是真的吗?有一位K星的居民过来翻看了鱼鳞人的肌肤,叫道:“天呢,真的是肌肤,不是衣裳,我扯下试试,啊,天呢,是一片鱼鳞,好大的鱼鳞啊,真的是血,是血,是肌肤,不是披着吨以上,啊,天呢,这太可怕了。”
“啊,不,疼死了,你这个不懂礼数的居民,不能对我们外星来观光的旅客做这么不文雅的动作,撕扯鱼鳞是不礼貌的,就如我揪你的头发!要不我们彼此都试试?”
鱼鳞人大叫着,挥着手里的鱼叉。仔细看,你会发现这些鱼叉是海底的礁石做的,是坚韧石头制作的。收回黑色的磁力线,爵刃的王,烨,迷惑地审视着鱼鳞人身上的鱼鳞和他们扁扁的脑袋。烨,低沉的声音是在威胁:“说说你们来自哪里?来自哪里?是确定来自这条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的星系吗?你们的星体叫什么,你们的星体有什么?说不出来,就是欺诈,我要把你们烤成鱼干,变成粉末,投入长钩子酒馆的酒壶里,成为新的酒糟。”
鱼鳞人停下歌声说:“我们来自附近的星辰,我们星体有成片的绿麦地。比K星丰盛,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寿命是伍佰万年,比K星居民的寿命要长,比普通的居民更是要长很多。”
那种一种得意,翻着鱼目的白眼,外星,绿麦地?外面的雨,还在哗哗地下着。宇宙裂痕的深处,五维的K星,究竟要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