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想到这,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他冷声对苏青道:“去查池砚舟和初宜。”
苏青立即恭敬回道:“是。”
苏青转身要回车上时,季司寒又叫住了他。“还有……”“季总,您说。”
季司寒薄唇轻启:“去查是不是池砚舟救的舒晚,从火葬场查起。”
乔治说过,身体还在,未脑死亡的话,换了心脏是有机会活下来的。舒晚的身体,并没有缺陷,说明她是在火化时,被人偷偷运走的。这个运走她的人,还给她换了心脏,让她活了下来。他猜测是池砚舟,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季司寒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香烟,一边叮嘱苏青:“不要相信英国发来的消息,亲自去查。”
池家是英国那边的贵族,池砚舟自然手眼通天到,想让他查什么就是什么。苏青听到季总的嘱咐,立即反应过来自己之前查的资料是假的,连忙道:“我亲自去查。”
……舒晚刚踏进别墅,就看见池砚舟坐在花园里的沙发上,正单手支着头打量着她。“谈完了?”
舒晚轻点了下头,似乎不愿和他多说什么,提步就想往客厅走去。“过来。”
池砚舟朝她昂了昂下巴,示意她坐下。“我好累,想睡觉。”
言外之意是能不能放过她?“去睡吧。”
舒晚听到这话,提步就走,可还没走出两步,池砚舟不紧不慢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以后禁止出门。”
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舒晚磨了磨牙,转过身,在他对面小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动作多少是带了点怨气的,池砚舟也不恼,拿起桌上的红酒,往高脚杯里倒了一点递给她。“我不能喝……”做过那么大的手术,烟酒这种东西,最好别碰。池砚舟似乎想起什么,递出去的杯子,缓缓收了回来。他神色淡漠下来,眼底仿佛染上哀伤,让他周身都笼罩在阴郁里。舒晚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必定是想起了姐姐,也就识趣的做个隐形人。池砚舟沉寂了很久,这才端起酒杯,将里头的红酒一饮而尽。他喝完后,抬眸看向舒晚:“你刚刚在门外和季司寒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舒晚神色窒了一下:“所以呢?”
听到了就听到了,为什么还要告诉她。池砚舟漫不经心的,挑了下眉:“他似乎很爱你。”
舒晚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他这种人是不可能会爱我的。”
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池砚舟的敏感神经,他的神色再次沉了下来。“你姐姐……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舒晚愣了一下,看向池砚舟,看到他眼底满满都是悔意时,微微有些诧异。“你和我姐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之前很少说初宜的事情,现在他主动说了,舒晚也就敢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池砚舟充斥着罪恶感的眸子,从她的脸上,移到她心口方向。盯着那颗心脏看了很久之后,他才淡声道:“季司寒对你做过的事情,不过是我对你姐姐做过的十分之一。”
他放下手中酒杯,起身往别墅客厅走去,留下舒晚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