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沈知行的这个梦其实和喻小理的那个梦也差不多。就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沈知行:“.......”只不过这辈子的沈知行,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而喻小理是亲身经历过的。虽然这个梦的内容喻小理已经给沈知行描述过了。但当他自己真的亲眼看到的时候,冲击还是非常大的。上辈子他们一家人,竟是真的闹成了这样。而且也没有小时函的存在。两个大孩子虽然看着都很成功,但似乎没有一个是真的快乐的。真的看到这一切,沈知行的心脏都有些绞痛。他看到自己对喻小理冷眼相待。看到两个孩子崩溃。看到喻小理最后惨死街头,而他去为她做了最后一件事,收尸签字。这比沈家那老头子的死,给他带来的痛苦大多了。沈知行自己挣扎着睁开眼,怀里的媳妇儿还在熟睡。看了看时间,他也不过才睡了半个钟头。竟是走完了自己上辈子的一生。下意识的,沈知行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些。喻小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沈知行心里的害怕。模模糊糊的伸手摸了摸沈知行的脸,带着安慰。一直到中午车厢外面卖饭的声音传来,喻小理才睡醒。不过沈知行已经醒了很久了。他刚刚并没有再睡着。见沈知行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的,喻小理想了想以为他到底是受了沈家那边的影响。所以也没多问什么。转身把空间里还热气腾腾的饭菜拿了出来。这是她昨天晚上就做好的。当时装好就直接放在空间了,而空间里的时间是不流逝的。所以这就跟刚做好的饭菜一样。里面有板栗鸡,红烧牛肉,还有不少蔬菜,以及紫菜蛋汤。甚至昨天弄的时候,喻小理还挺有闲心的弄了点土豆泥。虽然这次回去他们是去给那个老头儿送终的,但说句心里话,喻小理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当然,这一点她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又不傻。喻小理都是拿家里的大碗直接装好的,肉菜都很多。反正也不用提来提去,不用担心不方便。所以喻小理特地准备了很多肉,为了下晚的“战斗”做准备。喻小理走到包间门口去想把门锁好。以防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了,不好解释。一走到门口,喻小理就闻到了隔着门就传过来了的方便面味。这样看,车上稍微富裕点的人还是有的。毕竟现在这个年代,你想在火车上吃个泡面,也不是什么特别便宜的事情。甚至可以说要是没点实力,这还是做不到的事情呢。不过这些都跟喻小理他们没什么关系。泡面不泡面的,到底也是没什么营养。肯定是比不上他们自己带来的饭菜的。喻小理没多说什么,回到桌边和沈知行一起吃饭。火车开的不算快。所以沿路的风景他们都能看的很清楚。边吃边看着窗外的田地,有的时候还能看到地里正在劳动的人民。颇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喻小理其实现在心情还不错。说点大逆不道的,她甚至有种在郊游的感觉。吃吃喝喝的。但是沈知行的情绪明显不是很高涨。所以喻小理也不会太表现出自己的高兴。两人吃晚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就得下车了。下车的时候喻小理在周围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熟人。这是正常的。但她还是想以防万一一下。两人在镇上下车,随便包了辆三轮车往村里去。他们也没多少东西。沈知行肩膀上背了个包,里面装着喻小理准备的他们两两天的换洗衣物。要不是多少得拿点东西在手上。就这衣服都不用拿。直接往空间一丢就行。等他们七转八转终于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果然这个年代还是不太方便。喻小理一路三轮车坐过来,感觉屁股都要麻了。晚点走的时候得去空间里挑两个垫子带在身上。喻小理这么想。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为了不落人口舌,喻小理和沈知行还是决定,直接先去老沈家一趟。毕竟他们要是不露个脸,谁能知道他们来了呢。到时候说起来别又变成,沈知行和喻小理两人没有孝心,老子都死了还不立刻就来看看。还先休息一晚。这种蠢事,喻小理和沈知行可是不会做的。喻小理让三轮车在老沈家后方的小树林附近停下来。她也不想让老沈家那群蛀虫看到,他们是坐车来的。既然要做了,那就做到最谨慎。让他们无话可说。两人刚走到离老沈家差不多还有五十米的地方,就听到一阵震天响的哭嚎声。“天呐!爸你怎么走的这么突然呀!”
“你这要我和妈怎么活呀!”
喻小理:“.......”她如果没听错的话,这应该是老二家媳妇儿的声音吧。这样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沈父的亲闺女呢。哦不对,好像之前老二家的和沈父也有一段过去呢。时间隔得有点久,喻小理差点都给忘了这回事了。那她这样喊,的确是说得过去的。啧,真有意思啊。两人走到老沈家家门口,大门敞开,院子里到处都是纸钱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下过雨了还是怎么。这些纸钱都湿漉漉的,还糊着泥巴,而且都是支离破碎的地上这里一团那里一团。看着让人很不舒服。喻小理收回视线跟在沈知行身后往里走。院子里现在就三个人,老二家的,老二,还有老太婆。老大还是没在,看样子甚至都还没来过。他们也没看到沈知行他们。在三人身后站定,沈知行声音不大不小。“我来了。”
也不知道是老二家的嚎的声音太大了还是怎么的。他们竟然都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老二起身拿纸钱继续烧的时候,才注意到了喻小理和沈知行。他还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喻小理、沈知行:“......”怎么就这么蠢呢看着。没再搭理他们,沈知行从旁边拿起一炷香点燃,插进了棺材前面的香炉里。“他......是怎么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