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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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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好像乱草轻轻拂过面颊。臭,而且是令人作呕的恶臭。一股股恶臭的热气使林风难以忍受。微微撑开沉重的眼皮,一张血盆大口,两颗白森森的獠牙和一只血红的舌头还有乍向两侧的胡须使他猛的睁圆了双目。惊恐,恐惧统治了他的大脑。然而,本能的反应使他一个滚翻立起了身体。“啊!”

一声惊恐的吼叫从林风的喉咙发出,同时他也看清了那竟是一头巨兽,确切的说那是一头雄狮,一头巨大的雄狮,身长足有三米,一米多高。原来,它是在用鼻来嗅林风,胡须划过林风的面颊,难以忍受的痒痛和狮口里呼出的令人做呕的热气将昏迷中的林风惊醒。林风的突然反应也使巨狮受到了惊吓,喉咙里也发出了一声轻吼,硕大的身躯向后倒退了三四米。林风晃了晃头,不知是现实还是在梦里,但他的本能促使他向后退!退!后背好像撞到了什么,林风惊恐的回头看去,以为又是啥怪物出现在了他的背后。然而只是虚惊,他的背撞在了一棵一搂多粗的大树上,他急忙转到了树后,粗大的树干遮住了他的身体,他睁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怪物。林风出生在北方的华北平原上,那里沃野千里,良田似锦,没有什么猛兽,就是野兔也已被人们捕杀殆尽。狮子,他只是在动物园里和电视上见过,这次如此近距离的遭遇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雄狮看着林风轻轻的低吼着,声音里透着疑惑和恐吓,也许它也是头一次见到林风这样的人吧!它胸前棕色的长毛抖动着,长长的尾巴甩来甩去,两只放着寒光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林风。林风感觉到双腿在瑟瑟发抖,他实在再也无法忍受这恐惧的煎熬。跑!他本能的做出了这唯一也是无奈也许是错误的选择。转身,迈步,两腿如风似电极速狂奔……错了!只跑出去十几步林风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听到了后面的杂草被风掠过的莎莎声,也感受到了一股带着呛鼻怪味的疾风吹到了他的后背。哪有它快呀!雄狮只需两三个纵跳就能将他扑倒在身下。林风不由自主的恐惧的回过头,看到的是血盆大口和弯钩似的利爪与棕白色的肚皮,雄狮已腾身跃起,带着胜利的疾风扑向林风这个即将到口的美味。林风惨叫一声,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向前一扑,颓然摔倒,他麻木的身躯感到一阵恶风从上空掠过,同时也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悲鸣。林风感到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又回到了大脑,林风使劲睁开酸涩的双目,蔚蓝的天空几朵白云悠闲的飘过,几只不知名的小鸟欢快的在空中嬉戏,叽叽喳喳唱着动听的歌。林风使劲摇了摇头,不知自己是还活着或是已到了阴曹地府。用力掐了一下胳膊,一阵疼痛袭来,“咝!”

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确定自己尚在人世。“啊!”

一声惊叫,冷汗在林风后背渗出。他看到了眼前竟是万丈深渊,黑漆漆的冒着透骨的寒气。哦!回想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林风明白了,那头凶猛的雄狮在扑向他的瞬间因他的摔倒致使它扑了个空,极速的惯性将它摔下了悬崖,怪不得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哀鸣呢!是这深渊救了林风,他当时若再向前两步就会和雄狮一样的下场。冷汗在额头流淌,林风抬起颤抖的胳膊用衣袖擦了擦,然后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双腿一软,“噗通!”

跪在崖畔,眼里不自觉淌下了两行热泪。哭了!是的!林风哭了!是委屈?是感激?是惊吓?是恐惧?还是……不得而知,反正他哭了,而且是放声大哭。哭了一阵,感觉好受了些,全身好像散了架似的,林风仰面躺倒在草地上,闭上疲惫的双眼,思绪回到了那过去的日子……林风出生在华北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自幼习武,在当地民间武术界很有名气。多次参加民间武术比赛,取得过很多骄人战绩。因为他特别擅长飞刀、飞针、流星镖,绳镖等暗器,武林界的朋友们送了他一个神镖手,华北暗器王的称号。这次受国家体育局的邀请去某国参加民间武术交流活动。林风告别家乡父老和老母妻儿登上了专机。专机上大约只有三十几人,除了国家体育局的几位领导外其余的都是武术界的民间武者。因为这是民间的武术交流,所以都是从民间选拔邀请的。大家都各自随身携带着自己应手的器械,因为是专机人又少,所以大家的器械物品都带在身边。林风和几个相熟的武者打了几声招呼便坐在座位上。前座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苗条挺拔的身材显得英姿飒爽,一双美丽的眼眸透着英气也不乏女性的温柔。腰挂一柄龙泉宝剑,剑穗随着她身体的动作不停的摆动。背后背着一张漂亮的弯弓,箭壶里插着十几只箭只,一身红色练功服更显精神。她看了林风一眼便坐在了座位上。因为姑娘超凡脱俗的靓丽,引来了大家欣赏的目光,林风也不觉多看了几眼。这时身后座位上的一个林风熟悉的武者,人称形意圣手的陈飞虎拉了拉林风的衣袖。林风转过身看着他问:“陈师傅有事吗?”

陈飞虎指了指那红衣姑娘悄声说:“林师傅知道她是谁吗?”

林风摇了摇头,轻声说:“不知道。”

“跟你说,”陈飞虎神秘的说:“她就是陕西号称一箭双雕赛思汗的前辈上官雷的孙女上官亚楠,人称火龙女。”

哦!林风恍然大悟。这个名字他曾无数次听武林人士提到过。上官亚楠的祖父上官雷在清末武林中赫赫有名,他在北京开了个神箭镖局,一张弓,一壶箭走南闯北,威震八方,从来无人敢劫。还听说他曾为朋友光天化日之下只身独闯陕西名匪西霸天的匪巢,一张弓箭射落西霸天的皮帽,连续射落西霸天手下八大金刚手中的武器,威震匪帮。西霸天不得不拱手归还了抢掠的上官雷的朋友的货物。上官雷还曾与当时的武状元邓豹打赌箭射金钱眼,箭无虚发。还曾单箭射穿了空中飞过的双鹰的咽喉,获得了“一箭双雕赛思汗”的称号。”

上官亚楠孙承祖艺,箭法也是百发百中出神入化,曾代表国家射箭队出国比赛,取得过很多骄人战绩,后来因伤退役,伤愈后在上海开了家箭馆,为国家射箭队培养了不少的射箭能手,后起之秀,为国家争得了不少的荣誉。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神技不能不令人刮目相看,不亏为名门之后。林风又转身看了看上官亚楠的背影心中犹然生出一丝钦佩之情。飞机起飞了,说实话首次乘坐飞机林风还是有些不适应,有点晕。林风将头放在双臂上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大家的交谈,慢慢的适应着坐飞机的感觉。飞机稳稳的航行,不知过了多久,林风抬起头从眩窗向下看到了片片白云在机翼下飘过,下面是蓝蓝的水天一色的茫茫大海。头一次在飞机上见到大海,林风感到了海天的辽阔和神秘。天渐渐暗了下来,夕阳西下,夜色降临了。飞机进入了无尽的黑暗。大家吃了晚餐后都有些困乏了,便都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突然,飞机剧烈的摇晃颠簸起来,外面闪过了几道耀眼的闪电。飞机猛烈的抖动,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了。人们早已从睡梦中惊醒,剧烈的摇晃颠簸使人们东倒西歪站立不稳,一片混乱。前面发出了几声凄厉的叫喊,飞机已失去控制,开始极速下坠,人们乱作一团,舱里的物件到处乱飞,黑暗里一片绝望的惊叫声。林风死死抓住前面的椅背,本能的想稳住身体。他感觉胳膊被谁紧紧的抓住,同时听到女孩惊恐的尖叫。他知道是上官亚楠慌乱中抓住了他的臂膀,惊慌中他竟未感到痛。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飞机好像被撕裂了。林风只感到一阵晕眩便失去了知觉……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林风将思绪拉回到现实。坐起身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前面是万丈深渊,云雾缭绕,寒气逼人。深渊对面朦朦胧胧,山影重重。两侧都是参天大树,杂草乱石。转过头站起身子,脚下的一块青石突兀在乱草之中。明白了,就是这块青石在千钧一发之时将林风绊倒才使他侥幸躲过了雄狮的致命一扑,免去了他的狮腹之灾,却使雄狮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是我的恩公,林风对着救命石深深的鞠了一躬,以表谢意。可一弯腰便觉得周身疼痛,看了看身上,衣服破了好几处,还透出斑斑血迹。脱下上衣,发现身上划破了好几处皮肉,道道血痕已经有些干了。左臂有几道抓痕,这可能是飞机即将坠落时被那受了惊吓不知所措的女孩抓破的。“唉!”

想起那美丽的芳容和那飒爽的英姿,林风不觉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惋惜。活动了一下腿脚,虽有些疼痛,但却使林风心安了很多,他感到还是很庆幸的,毕竟若受了重伤在这种环境下后果不堪设想。转过身林风看到他的后方矗立着一颗不知名的参天大树,枝叶繁茂,树干粗壮。“嗯?”

突然林风看到离地有五米多高的一根树枝上挂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正是自己随身带着的那只包,在飞机上它就放在林风的身旁,看来是和他一起落下来的,里面有他的暗器吹箭,麒麟鞭,绳镖和一些衣物生活用品。呃!林风恍然大悟,他就是昏迷在这棵树下的,他在空中落下时就是这棵树用它茂密的枝冠接住了他,因为树的枝叶延缓了他下坠的速度才使他死里逃生。而旅行包重量要轻很多,所以就挂在了树枝上。林风跑过去紧紧的抱住树干,心中充满感激。过了好一会儿,林风穿好上衣,勒了勒裤带,然后抱住树干,费力的向树上爬去,树干太粗了很难抱紧。他吃力的向上挪动着身体,一点一点,终于抓住了一根胳膊粗的树枝,向上提了提身子抬腿骑在上面,休息了片刻又蹬着树枝继续爬行。抓住了,林风终于把包从树枝上取了下来,又慢慢下到最下面的树枝上,然后飞身跳到树下,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包,逐一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忽然,林风想起了身上的暗器。摸了摸,腰带上挂的镖囊里十二只飞针,十二只飞刀,十二只流星镖都在,只是六只飞镖丢了一只,只剩下五只。因为是出国交流,所以林风带了足够的装备。林风又仔细看了看包里的吹箭管也安然无恙,三十只吹箭一只没少。“呵呵!”

林风不觉在心里嘲笑自己,身上带了这么多暗器竟然没想起来,真是被那突如其来的雄狮给吓蒙了。“咕咕”腹中发出几声鸣叫,老肠子老胃提意见了。林风不禁打了个冷颤,现实的处境令他不寒而栗。他虽然侥幸活命,可在这陌生的地方如何生存?又如何重返故土?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一连串的难题使他困扰,使他迷茫。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如何能脱离这困境。“咕咕咕”腹中又传出了饥饿的警鸣。吃!对!先解决吃的问题才是当务之急。林风环顾四周,期望能找到些食物。这里比其他地方还较空旷,乱草丛生的地上,错错落落着几株参天大树,远处都是藤萝倒挂,荆棘丛生,密林蔽日的原始森林。忽然,不远处一簇悦目的橙黄色的果实引起了林风的注意,把包背在身上他便向那里走去。一棵三米多高的不知名的树上结了很多橙黄色的果子,大的有鸡蛋大小,圆润靓丽,看一眼就会勾起食欲。林风伸手摘了一颗,手感滑爽,微软,看来是熟透了。他在衣服上蹭了蹭,算是清洁一下,然后咬了一点,他很怕它有毒。可是,入口后一股清新甜蜜馨香的味道立刻沁入心脾,让他食物大振,满口流涎。他在嘴里用舌头舔了舔,感觉没啥异样就索性大口的吃了起来。很脆,很甜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香味。但林风只吃了一个就住了口,他还是很谨慎的,对这不明食物还是有自制力的,虽然很饿他还是努力控制着食欲。他又摘了一些放在包里,如果没异样的话以便饿了充饥。这时天渐渐的已有些昏暗了,林风知道黑夜即将来临了。晚上在哪里安身呢?特别是在这危机四伏,情况不明的陌生森林里。林风不禁焦虑起来,开始四处寻找可以容身休息的地方。这里四周都是植物和乱石,树木林立,杂草丛生,又有猛兽出没。林风不知道自己能在哪里安身,在哪里度过这恐惧难熬的长夜。忽然,林风看到距他不远处一块微微凸起的高地上四棵高大的树木枝杈交错,中间距地五米高的地方交错的树枝正好形成了一个四米见方的平台空间。他想,如果上面铺上枝条就是个不错的空中悬床。距地五米来高,应该也可以避开猛兽的袭击,还可避免地面的潮湿。林风来到树下,抬头看了看,粗大的树干直插蓝天,双手抱着树干奋力爬了上去。来到枝干交错处,果然不错。主枝都有大腿粗细,小枝粗细搭配交错非常密实。林风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开始动手将多余碍事的枝条扭断平铺在枝上,把向上的枝条相互别压踩平。又下了树在四周找了很多树枝藤蔓扔了上去,再上去把粗枝放在枝干上,用藤条当做绳子固定好,再铺上细枝叶。足足忙了一大晌,终于一个枝条树叶做的悬床做好了。天已黑了,林风躺了上去,感觉还不错,叹了口气:“唉!凑合吧!”

肚子又开始叫了,他取出包里的野果。摸了摸肚皮,感觉吃了这果子后并无异常,便放心的吃了起来。又饥饿又疲惫的林风狼吞虎咽的饱餐一顿,足足吃了十二颗。打了个嗝,饱腹感令他觉得舒服多了,可吃的太多了,撑的他躺不下,一躺下食物就要倒流回口里,他只好背靠树干坐着。抬头看着夜空,几颗星星眨着眼睛放射着微弱的光,远方传来野兽的吼鸣,昆虫和夜鸟合唱着林夜的欢歌。林风感到难耐的孤独和恐惧,他在包里取出麒麟鞭,鞭身是一节节的钢环做成的,两米长,鞭头是一只一斤重的钢镖,夜色下闪着银光。这是他非常喜爱和精通的功夫器械,它已跟了他十年了,跟他上过电视,做过节目,还在一些民间武术表演赛上拿到过金奖。它是林风最挚爱的宝贝之一。林风将麒麟鞭放在胸前,手握鞭把以防不测。经过这么多的惊吓,劳累和焦虑,一旦放松下来,顿觉疲惫不堪,浑身瘫软。不一会儿,林风就再也撑不起沉重的眼皮,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林风做了很多的梦,梦里自己差点落下万丈深渊多亏妻子伸手将他拉了上来。又梦到妻子笑颜如花和两个女儿恋恋不舍的把他送上了飞机,彼此挥着手,既高兴又依依惜别。突然,妻子狂奔上旋梯,紧紧抓住林风的手,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嘴里不停地叫着:“别走!别走!”

然后又死死的抱着他,勒得他呼吸困难。他感觉快要憋死了。朦胧中仿佛听到肋骨发出“咯咯”的响声。林风感到不对,妻子哪有这般力气,这是要勒死他呀!他拼命的挣扎,可一丝也动不了。一惊之下,林风霍然睁开双目,“啊啊!”

极度的恐惧使他差点昏死过去。借着微弱的星光他看清了,一条大蛇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胸肋。林风太疲惫了,睡的太沉了,竟然丝毫没感觉到大蛇啥时候上来又怎么将他缠上的。蛇的身子一边用力缠着一边不停的收紧,冰凉的蛇身使林风如坠冰窟。他惊恐的挣扎着,可是大蛇却越勒越紧,林风感到快窒息了。蛇头昂在林风面前,两颗利齿和长长的信子在他脸前晃动着,嘴里发出“咝咝”的叫声,呼出的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使他难以呼吸,闪着绿光的双目透着凶恶和残忍。它是欲先勒死林风再慢慢享用这道美食。骨骼发出痛苦的“咯咯”声,林风已经感到有些眩晕,意识在慢慢消失,头涨欲裂,眼珠突出,金星乱转。他好像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心里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要死了,要死了……”突然,眼前出现了妻子焦虑的目光和女儿期盼的呼唤!老母也在向他晃动着颤抖的手臂,嘴里好像在呼喊着:“儿啊!回来吧!回来吧!”

我不能死!为了家中的妻儿和年已古稀的老母!我不能就这样葬身蛇腹!她们还在苦苦期盼着我回去!林风感到身上有了力量。右臂用力向后抽动,嗯?他发现他的前臂在胸前被勒着,可向后却有空隙。原来因为他是靠着树干坐着的,这蛇将他和树一起缠绕着的,而树干是圆的,他的上臂和树干间有空隙它缠不严。立刻,林风心中拥起了一丝生的希望,他调息聚力,叫上一口丹田之气运于右臂,然后猛然发力拼命将右臂抽了出来。麒麟鞭抽不出来他便将手伸到后腰下,哪里有他的镖囊。林风迅速在镖囊中取出一只飞刀以闪电般的速度刺进了蛇的大脑。大蛇顿时浑身一震,蛇头一仰就垂了下去。蛇身一松也无力的从林风身上滑落。林风疯了似的跳起来,将蛇身掀了下去,然后就瘫软在悬床上。大脑因过度的惊吓和缺氧有些迷糊,但他还是强打精神坐了起来,把麒麟鞭紧紧的握在手里,再也不敢有丝毫的睡意。森林里野兽的吼叫和怪鸟的啼鸣使心有余悸的林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悚和孤独。如惊弓之鸟般双眼不时的环顾着黑漆漆的四周,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也使他毛骨悚然。天在林风的苦苦期待中露出了曙光,恐怖的不眠之夜终于过去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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