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听后,诧异问道:“赤阳说了什么?”
右贤王妃摆摆手道:“我本意想用秦国的皇后之位来刺激她,谁知她竟然说……”说到这里,右贤王妃也觉得这件事绝不可能是真的,实在没有提及的必要,便笑道:“算了,不提也罢。”
最后右贤王妃总结道:“看起来赤阳对这桩和亲的婚事有些不满意,但还是准备好好听从皇太后和陛下的话。”
对于这个结果,右贤王倒也不意外,道:“既然赤阳自己都这样想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右贤王妃担忧道:“你想要做什么?可别太过分了。”
右贤王嘴里答应道:“你放心好了。”
心中却同意了冯严信中所说,既然和亲这件事不能通过说服来取笑,那就只能釜底抽薪了。在两国宣布和亲后的五日,秦明终于和金国的皇帝赫连明宇在忻水的巨船上见面了。赫连明宇见到秦明的时候,心中略有些惊讶。尽管在此之前,赫连明宇知道秦明不到二十岁。可是见到秦明本人的时候,赫连明宇对于如此年轻却满身贵气的秦明,还是很惊讶。因为二人此次会盟的目的是和亲,而和亲已经达成。所以今日的会盟,二人都是装装样子。一番客套之后,两人稍微商议了一下关于和亲流程,还有聘礼和嫁妆的事情,便各自散了。回到安阳城,赫连明宇问柳奇略道:“你觉得秦国皇帝如何?”
柳奇略笑着回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
他奉承赫连明宇道:“等到陛下彻底打败了右贤王,再依照臣等所言,依照汉制改革国家。将来金国强盛,并吞秦国是迟早的事。”
赫连明宇听了柳奇略的奉承,心中也欢喜,面上却冷静,道:“依朕看,倒是不能小看了这个秦明。”
“过去都说他沉迷酒色,被冯严耍得团团转转,但是今日朕见他气宇轩昂,虽然年纪小,可是身上隐隐有天子之气,是个不能小觑的人。”
柳奇略不以为意道:“陛下此言,未免太抬举他了。秦国如今被冯严折腾得国困民乏。若不是现在我们有右贤王这个阻碍,拿下秦国,只在顷刻间。”
想起现在右贤王那吃瘪的模样。赫连明宇笑道:“不知现在右贤王会如何跳脚。”
柳奇略笑道:“他若是聪明些,就该辞去朝廷官职,回到领地享福去。还能保一门子孙荣华富贵。”
赫连明宇阴着脸笑道:“恐怕他是不会这样聪明了。”
回到忻水南岸的营地,秦明让冯严等人回去,自己则对诸葛优道:“依诸葛先生看,赫连明宇如何?”
诸葛优道:“赫连明宇表面上性格急躁冒进,骨子里却有几分软弱侥幸。依我看,此人在除去右贤王之后,恐怕马上就会对我们秦国不利。”
秦明笑道:“诸葛先生此言,正和朕的看法不谋而合。在朕看来,赫连明宇对秦国的危害,一点也不比右贤王低。”
“或者说,如果没有了右贤王,赫连明宇会更加想对秦国用兵。”
诸葛优叹道:“这是我们秦国自己弱小导致的。好比一只头肥牛,伤了腿,落在哪一只豺狼眼里,都是一样的。”
秦明点头道:“此次与金国和亲,应该能为我们秦国争取三到五年的时间。朕一定要在赫连明宇和右贤王之间分出胜负之前,把秦国的国力提上来。”
“否则就是苟延残喘罢了。”
诸葛优恭敬道:“陛下所言甚是。”
秦明遥望忻水北岸,对诸葛优道:“诸葛先生,早晚朕会跨过这条河,看一看北地的风光。”
诸葛优也顺着秦明的目光望向对岸,道:“陛下有此决心,臣甚感欣慰。”
秦明笑了笑,道:“诸葛先生平日里还是对朕严厉些,不要事事迁就朕。”
诸葛优也笑道:“若陛下有差错处,臣自然还会像过去一样指出。”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返回了营帐。因为赫连明宇和秦明都很急,因此和亲的日子定在了二人会盟的一个月以后。会盟结束,秦明和赫连明宇便各自返回自己的都城。回到长安城后,秦明马上安排礼部,准备和亲相关的事情。作为吏部侍郎的诸葛优,则主管此事。因为准备和亲的事情,立后典礼,自然又往后拖延了。秦明甚是歉疚地对凌岚道:“岚儿,此番委屈你了。待赤阳公主来了之后,朕一定让诸葛先生为你安排一个隆重的立后大典。”
凌岚笑道:“陛下,如今国库不富裕,又为了娶赤阳公主花费不少。我倒是觉得,立后大典应该简单简朴些。”
作为一个男人,秦明自然想把最好地给自己最喜欢的女人。他揽着凌岚的肩,道:“朕绝不会委屈你的!”
听到秦明这深情的话,凌岚心中欢喜,低声道:“陛下有这份心意,凌岚就很高兴了。那些身外之物和繁琐礼仪,凌岚并不在意。”
凌岚再三劝秦明,秦明虽有些动摇,但是始终不松口。二人谈论无果,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情搁置了。不同于对云姬和冯萱儿进宫时的抵触,这次诸葛钰倒是很了解皇帝。毕竟她是在诸葛优身边长大的,尽管自己对朝政时局之类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耳濡目染,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诸葛钰反倒是有些怕凌岚因此对秦明心生芥蒂。还劝凌岚道:“岚姐姐,陛下想要迎娶赤阳公主,是为了秦国。你一定不要因此怪罪他。”
一番劝慰,弄得凌岚反倒不知说什么好。自从秦明开始忙碌与金国结盟的事情以来,他先是宣布立凌岚为后,后又昭告天下迎娶赤阳公主。这一切传到后宫里,都让云姬感到几分落寞。她知道,自己的出身现在能够入宫,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可是哪有女子不想独占自己夫君的。对于立凌岚为后,云姬心里知道不该,可实际上失落了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