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顾依依一愣，然后笑了，“嫂子你生气了？”

叶星辰没有回答。顾依依向她走近了。“你们也真是的，逛街都不叫我！”

她责怪，“要不是我遇到了清河哥，就真的错过了。”

说着，她挽住了叶星辰的手，向顾清河询问。“清河哥，你看，我跟嫂子的打扮，哪个更漂亮？”

顾清河瞥了她一眼。“……你在我眼中就不是女人。”

他评价。“啊，我穿着不漂亮吗？”

顾依依眼中，有怒气一闪而过。她可怜巴巴地抱怨。叶星辰在旁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顾依依这种处事风格，她这辈子也学不来。当然，也不想学！这么看来，顾清河的口味也够重的。跟这种人都能“有过”暧昧。她讽刺地想。“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顾清河瞄了眼叶星辰，对顾依依说，“你以后别再穿了。”

“清河哥，我——”顾依依还想继续。顾清河止住了她。“……行了。”

他没再废话，“上车，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背对她们，走向了驾驶座。顾依依猛一用力，把叶星辰甩开了，走向了副驾驶。“嫂子，我想跟我哥一起坐，你不介意吧？”

她转过头，向叶星辰露出甜美的笑容。叶星辰气得咬牙。她强迫自己重新露出了微笑。“当然。你跟她慢慢聊天，晚上不回来也可以。”

她朝顾清河说，“我就不留门了。”

像顾依依那样争风吃醋，她做不出来！要她撒泼打滚献媚，不如杀了她算了。……今晚不是很开心吗，又怎么了？顾清河一头雾水。他感觉到叶星辰在生气，但不知道原因。他把手握在车门把手上，紧盯着叶星辰。没想到她说到做到，还真走了。“清河哥。”

顾依依声音放软，“嫂子好像不喜欢我啊，怎么办？”

“等等！”

这句让他一下子想通了。他朝叶星辰叫道。叶星辰停下脚步，回过头。顾清河松开车门，朝顾依依挥了挥手。“……后面去。”

“啊？”

顾依依一愣。“你嫂子想坐，你坐后面。”

顾清河皱眉。他原来听杜衡说过，现在女人都喜欢坐副驾驶。估计叶星辰也喜欢。顾依依一撇嘴，往车后面去了。——算你守男德。叶星辰开心了些。但她立刻坐上车，又显得她在吃醋。她站在原地，犹豫了。“这里十点后就没车了。”

顾清河说，“你想走回去，就继续。”

她乖乖上了车。车辆发动了。车内一时沉默。顾清河感觉奇怪，他打量着她们两人，发现她们都沉着脸。两人的性格都还好，又是年龄相近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合不来？他想不明白。“依依，别玩手机。”

他提醒，“陪你嫂子聊会天。”

“清河哥，我想聊呀。”

顾依依说，“嫂子不想理我，我也没办法。”

“如果被人不待见，先想想自己的问题。”

叶星辰说。“是呀，嫂子。你的问题是什么呢？”

顾依依眨着眼睛。“我的问题就是有了你这么个小姑子。”

“够了！”

对话走势越来越奇怪，顾清河不得不阻止。他瞪了叶星辰一眼：“你比她大，跟她计较干什么？”

叶星辰回以白眼，望向了窗外。——就像他说的，本来就是契约婚姻。她没责任维护他的“伪”兄妹关系。顾清河被无视了，很不高兴。他往后视镜里一瞥，又看到顾依依在笑。“没大没小！”

他训斥顾依依，“她是你嫂子，再说话不注意，我让赵姨讲你。”

顾依依嘴一撇，没再说话。车内重又安静了。——算了，就这样吧。顾清河放弃了：她们两人还不熟，以后接触多了，总会好转的。就这样，车子把顾依依送到了顾家别墅。在车上时，顾依依又说要住到江滩一号，被顾清河拒绝了。此刻的他，深切地体会到了婚后家庭关系的复杂。哪敢让她和叶星辰共度一晚。车停下后，赵澜爱女心切，出来迎接。看到顾清河和顾依依在一起，她很高兴。叶星辰下车时，她的笑容僵了一僵。但她毕竟久经商场，迅速恢复了热情的态度。“……星辰，我上次那么说你，也是依依病倒了，心里着急。”

她主动放下身段，上前拉着叶星辰的手，“你别往心里去。”

她内心瞧不上叶星辰。但以后还要共处，表面关系还是要维持好。“没事的。”

叶星辰笑了笑，“我也理解。”

“那就好，妈知道你懂事。”

赵澜话锋一转，“你跟清河玩了一晚上，也累了。要不要今晚在这住？”

“赵姨，算了。”

顾清河抢着开了口，“我还有事。”

“好吧，那你们开夜车，也注意安全。”

赵澜也没强留，“……以后有空了记得常来。”

“会的，赵姨。”

赵澜和顾依依一起，目送着顾清河的车开走了。等车完全消失以后，她上下打量顾依依一圈，露出了嫌弃的神情。“以后穿衣服注意点，别什么衣服都穿！”

她训斥，“跟那个小狐狸精一件衣服，把你档次都拉低了。”

“……妈，清河哥还觉得我丑。”

顾依依诉苦。“丑？那是他没眼光！”

赵澜看了眼顾清河离开的方向，“刚结婚不到一周，就买东买西，不是为了钱是什么？就他瞎了眼。”

“还好我常去那家店，跟售货员熟，及时过去了。”

顾依依说，“那个女人对清河哥，说不准做出什么事来！”

“……”赵澜望了女儿一眼。想到她生病初愈，就急匆匆赶去商场，只为了一个顾清河，又很是心疼。“说了过去也没用，叫你不要急！……你看，眼巴巴地跑过去，除了收获一肚子的气，还有什么？”

她顿了顿，继续道。“都说了，人总是喜新厌旧的。顾清河对那个女人，不过是一时新鲜。时间久了，留在他身边的，还不一定是谁。……你这么急做什么？”

“……”顾依依垂下头。赵澜说的道理她也懂，只是一想到他们两人在一起，她就火急火燎，气都不顺了。“……不过，也不是没收获。”

她想了想，开了口，“我这次去，打听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