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审视夜雨年手上八荒弓的创伤,可再次看依然觉得骇人,和愧疚。“半个多月?按说是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啊……”吕郎中有些犯难,“尊夫人的手,可是一点都没有要愈合的迹象啊。”
“是啊是啊,所以我担心的不得了,不知大夫可有法子?”
“这位公子莫急,”吕郎中道,“容在下先开些金疮药,如若还不能愈合,那在下就再想办法。”
说完吕郎中转身去架子上取了一瓶药,又取了烧酒和绷带。烧酒擦拭到手心伤口的那一刻,夜雨年疼的眉心直抽抽,滕孔书赶紧宽慰道,“少尊主先忍一忍嗷。”
烧酒洗完伤口上金疮药的那一刻夜雨年还是疼的眉心快拧成一个川字,滕孔书也还是那句,“少尊主先忍一忍嗷。”
看着夜雨年手上被缠的密密匝匝的绷带,滕孔书笑道,“比我包的好看多了不是。还得是术业有专攻嘛!”
吕郎中又问道,“听闻二位远道而来,可有居所?”
“目前还没有。”
滕孔书老实答道,“我们直奔郎中的济世堂来了,还未找到居所呢。”
“这可糟了。”
吕郎中眉头一皱,“现下小镇并不大太平,客栈也都不敢开了,二位怕是难以落脚,这样,二位若不嫌弃,在下家中有寒舍几间,可供二位休憩。”
“哦?”
滕孔书看了夜雨年一眼,心道这不住的地方解决了嘛,“可会叨扰郎中?”
“不会不会,”吕郎中道,“家中人丁不多。不会叨扰。”
“那便多谢吕郎中了。”
滕孔书笑道,“是我与内子运气好。”
“阁下说笑了,”吕郎中微微作揖,“在下姓吕名泱,字赏轻,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滕孔书难得谦卑了一回,笑着回礼,“大名不敢,姓滕,表字孔书。”
“赏轻兄,内子年年的伤,还要仰仗赏轻兄啦!对啦,不知赏轻兄,可有婚配?”
吕赏轻笑的和煦,“家中已有妻室,贤良貌美,是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