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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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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双全众人说笑了一番,黛丽丝见沈琼芝对这舞颇感兴趣,便又跳了两个给她看,在场所有人得以畅快大饱眼福。欢乐时日总是短暂,黛丽丝的队伍在京中停留七八日后,官商行那边的书册下来了,终究是要整装上路。临走前她们来裴府辞行,送了许多本国物产给沈琼芝,并许诺明年再来。沈琼芝握住黛丽丝的手:“下次再来多带一些各国带图的书籍给我,再给我说说各处的风土人情轶事。我难得离京,只能借这个法子开开眼界。”

黛丽丝郑重答应。连着热闹好些天,骤然冷清了下来,让人有些不适应。沈琼芝坐在窗下摇椅上,看着萧霓月送她那件新礼物。是一只被钉好保存的蝴蝶。双翼华美不减生时,磷光犹存。虽已死了,却仿佛还活着。珍珠和琉璃抱了笔墨纸进来,道:“夫人,该练字了。”

沈琼芝道:“我今儿有些累,想歇一歇。”

俩人对视一眼,想说点什么但没有说出口。裴玉朝回来后听说这件事,并没有说什么。回房后,他和沈琼芝说了些家务杂事,忽地问她:“听说南苑那些人每日在练武场赛马比武,还算热闹有趣,眼见天色尚早,可要去看看?”

沈琼芝笑:“我先前就想去,又不好意思,有你带着我就名正言顺多了。”

裴玉朝也笑:“我还以为你不感兴趣,早知就早些开口了。”

二人换过衣服往练武场去,果然那伙子人正玩的热闹。叶哨伴随着鼓点,呼啸歌声马蹄纷纷,十分新鲜。温浓见他们来,起身礼让。三人说了些客套话,裴玉朝带着沈琼芝入了席,一起看那场上人赛戏。不知是不是因为主人家来了的缘故,场上的表演越发精彩卖力。忽然,温浓起身离席,也下了场。只见她策马轻松越过诸多障碍,单是一个马背上就玩出诸多惊险复杂花样,更不提起手射箭没有一次脱靶,且是飒爽,博得场上如雷喝彩。沈琼芝满心钦佩,看得目不转睛。裴玉朝却只是淡淡饮酒,大半心神都在她身上,偶尔才扫一眼场上。温浓忽然对身边侍女说了什么,那侍女来到裴玉朝跟前,用夏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沈琼芝勉强听懂几个词,但没能串在一起理解出完整意思来,对方说得太快了。裴玉朝对她道:“温浓让我去和她比试,夫人若是想看,我就去。”

沈琼芝恍然,原来是这个意思。她笑:“你要是身上不乏,就去活动活动筋骨吧,说起来我还没怎么好生看过你策马比武的样子呢。”

裴玉朝笑:“许久没正经骑射,有些生疏,夫人将就看看别笑话。”

说着束起发,解了外袍。沈琼芝接过袍子,目送他离席。裴玉朝上马入场后,沈琼芝眼里几乎看不到其他人了。虽未着盔甲戎装,可他一身卓荦英姿璨如寒星,在人群中格外耀眼。一个随从献上弓箭,他拿起试了试,便策马开始越障移射诸靶,轻轻松松连中红心。明明已见识过那么多漂亮的花样,可再看他沉稳利落转弓抽箭的样子,沈琼芝还是不由得心跳加速。和这样轻松的姿态一对比,前头的惊险表演瞬间落了下乘。把如此难度的事情做得这么寻常,甚至让人看不出难,才是最难的。沈琼芝看得险些把裴玉朝的袍子给掉地上,背后那些侍女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各个面颊如火,兴奋叫嚷。就在此时,温浓忽然策马拔刀向裴玉朝冲去。沈琼芝大惊。裴玉朝只拿了弓箭,如何招架?只见他轻巧避过袭击,策马到一个未曾反应过来的随从身前抽走了他的刀,折回迎击。刀刃相接,寒光映照,招招都直取对方致命弱点。虽只是切磋玩闹,可沈琼芝还是看得心差点从口里蹦出来。同时她也意识到,温浓的功夫很不错,似乎不是花架子。忽然温浓的马受了惊,扬蹄嘶吼打转。她起初想制服,可不知为何这马越来越暴躁,似乎是想把她给甩下去。眼见着情况就要失控,裴玉朝忽然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马上来,与这失控的马拉开了一段距离。原本紧张担心的沈琼芝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身后侍女们窃笑的感慨。这回的语法词语都很简单,她听懂了一些,猜出来一些。“他们真是天生一对呀!”

“大夏的女儿才配得上他,而不是大盛这边娇滴滴的废物。”

沈琼芝怔了一怔,定定朝那边看去。温浓坐在裴玉朝马上,好像受了惊吓,伏在他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裴玉朝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在安慰她。没多久他解开温浓的手,温浓也坐正了身子,二人同骑着马离场到观台这边,先后下了马。沈琼芝上前询问他们有没有受伤。温浓低着头没说话,裴玉朝道:“放心,只是虚惊一场,都不曾受伤。”

沈琼芝道:“那就好。”

裴玉朝没多说什么,穿好袍子牵着沈琼芝离开了。温浓注视着他们的背影,一旁的侍女们心有不甘,面有不忿。泰玲喃喃着:“不是说大盛这边风气保守吗?怎么这样当众拉拉扯扯的,果然是个妖女!”

回房后,沈琼芝道:“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就是有些惭愧。”

裴玉朝问:“为何惭愧?”

沈琼芝道:“惭愧自己何德何能,文武都不行,却嫁了你这般双全的夫君。”

裴玉朝笑:“这话该我来说才是。我去沐浴换衣,你先歇一会儿,晚些再一起用饭。”

沈琼芝点头。裴玉朝让珍珠琉璃去传饭,自己去了温玉池。他回来时天色已黑,可从外头看房中昏暗无比,似乎是没有点灯。珍珠琉璃也不在门外伺候,静悄悄的。这诡异反常的情形让他微微一顿,四下观察了一番。确认无事后,他推开门进去。就在此时,昏暗中一只柔荑握住了他的手,不由分说带到了榻边,推着他的肩让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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