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岁月荏苒。转眼过了三十来年。在这三十来年当中,日子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许敛每天都在“高炉”下的祭台上盘坐,和迟岁、赵明一起炼制蜕变物。有时候很忙,需要不停地手掐法诀,催动丹炉的运行。有时候“高炉”达到了“保温期”,便可以休息,跟宁媚雪过起了充实的道侣生活。皇埔姝怡几乎成了宁媚雪和许敛的跟屁虫,跟着宁媚雪一起打理药田是师尊迟岁安排的任务,跟着许敛则是想学神乎其技的炼药之术。许敛自己炼药完全就是靠着【技艺】,他哪里教的了皇埔姝怡,只好找各种借口糊弄过去。本以为皇埔姝怡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却是个倔脾气,许敛不教,皇埔姝怡更是想学,更是缠着许敛。许敛被烦的受不了了,干脆心一横,学赵明一手,明里暗里地向皇埔姝怡表示想当她的道侣,并且还时不时对她动手动脚占便宜,希望通过这个方法让皇埔姝怡知难而退。然而,让许敛没想到的是,刚开始的时候,这方法还很好用,让皇埔姝怡恼羞成怒,没再纠缠了,可是过了没多久,皇埔姝怡又来纠缠了,还是想学神乎其技的炼药之术。许敛只好故技重施,继续动手动脚占她便宜,让她离开,可她逐渐地竟然习惯了,无论怎么被占便宜都不离开。结果就是许敛一个控制不住,跟她好了,假戏真做,真的成了她的道侣。皇埔姝怡心情很复杂,然后很快重新振作起来了,借此要挟许敛,教她神乎其技的炼药之术。许敛哪里教的出来,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只好胡乱指点了她几下。皇埔姝怡以为获得了真传,很是欣喜,可是炼药之术非但没有长进,反而倒退了。反应过来被骗了,皇埔姝怡当然是大怒,便跟许敛结下了梁子。她多次要挟许敛,若是不教给她神乎其技的炼药之术,她就把许敛做的好事告诉睿亲王,甚至告状到五皇子那里。许敛感觉头疼,只得尽量躲着她。这一天。到了蜕变物炼制出来的时刻。按照以往炼制出蜕变物的规矩,迟岁、赵明、许敛、宁媚雪和皇埔姝怡、上千个药童、以及几万园丁都集中在高炉下方,若是炼制成功了,那么,所有人都有奖励,并且可以休假一段时间,若是炼制失败了,那么,就要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需要做出严厉的惩罚。所以,每次到了蜕变物炼制出来的这个时刻,都有这个开炉仪式。“开炉!”
迟岁一声令下。赵明打出开炉的法诀,庞大的炉盖缓缓开启,一团晶莹剔透发光的蜕变物飞了出来。许敛差点出手抢夺,好在是忍住了。这里有一个准至尊坐镇,如果他全力出手的话,应该也能抢走。不过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就暴露了,他潜伏进来的所有布局和努力都成空。要知道,他潜伏进来可不是为了一道蜕变物,他想要的更多!因此,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能因为这一道蜕变物就放弃了更大的目标。他略微低头看着地面,尽量不去看蜕变物。迟岁一招手,将蜕变物拿到手,仔细检查,脸上露出了笑意,“炼制成功了,并且,这道蜕变物的品质比以往的更好!”
说到这里。迟岁不禁看了一眼许敛,“这主要是得益于秦风高超的炼药之术,由于秦风参与了炼制,提升了这道蜕变物的品质,功不可没。我会上报朝廷,给予秦风嘉奖。当然,按照惯例,其他人的奖励也少不了。”
许敛内心毫无波澜,一般的嘉奖对他没什么用,又不可能奖励给他蜕变物...他拱手行礼,“多谢师尊。”
见到迟岁单独表扬了许敛,赵明脸色很是难堪,这道蜕变物,虽然秦风参与了,不过他也是出了不少力。事实上,这三十多年来,他对许敛的恨意更深了,一方面是因为迟岁对许敛越来越器重,这让他心里嫉妒逐渐扭曲,另外一方面则是皇埔姝怡一直粘着许敛和宁媚雪,让他找不到机会追求皇埔姝怡了,在他看来,这明显是跟他对着干,如何不恨许敛。宁媚雪笑道,“师弟的炼药之术真是出神入化,参与了蜕变物的炼制,连蜕变物的品质都提升了,若是由师弟单独全程炼制蜕变物,蜕变物的品质可能还会更高,一道蜕变物相当于两道蜕变物也有可能。”
此话一出,赵明彻底懵了,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多余?皇埔姝怡不动声色地伸手掐了一下许敛的后腰,显然在威胁,若是不把这样高超的炼药之术教给她,她不会善罢甘休。在石头屋子里修行的准至尊出现了,拿走了蜕变物,护送去了皇城。迟岁宣布道,“几位弟子休假三个月,其余人等休假半个月,相应的奖励去户部领取。”
上千药童们和数万园丁发出欢呼,这无疑是他们最高兴的时刻。正当这时,迟岁取出储物袋里的大司农身份令牌,收到了一道传音,“陛下驾崩了,朝廷官员即刻回皇都,参加陛下的遗事。”
迟岁脸色变了下,连忙应“是”。这传音,众人也是听到了,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纷纷向着皇城的单膝跪地行礼,悲呼“陛下”。迟岁急匆匆带着四位弟子跨越空间,向皇都去了。很快。来到了皇都,各自回家,先跟家人汇合,然后跟家人一起赶往皇宫。因为师徒五人都是属于勋贵家族,每家都有好几个在朝廷里任职。许敛回到秦国公府,见到门口停着异种天马拉的车,秦国公和秦松已经在等他了。见他回来了,秦国公对家丁挥了挥手。家丁将一条白布系在了许敛的左手臂上,系好后,秦国公对许敛招手,“走吧。”
许敛登上马车。老管家架着马车,载着三人往皇宫去了。到了皇宫大门口,发现这里已经人山人海,众多勋贵和官员已经来了。所有人都是沉默无声,按照身份的顺序,排着队进入皇宫。来到老皇帝遗体停放的大殿,所有人默默站在殿外,保持肃静和哀悼。在大殿里面,则是老皇帝的皇子皇女和皇孙辈们,以及一些比较有身份的妃嫔们,哭的呼天抢地。就这样过了三天。皇族来了一个准至尊,宣读了老皇帝在位期间的功绩,然后,众多皇子皇子皇孙辈们、妃嫔们以及勋贵百官,一起步行,给老皇帝的遗体送行。从皇宫这里出发,浩浩荡荡一直送到了皇城郊外的皇陵,直到皇陵的断龙石落下,葬礼结束,这世道就是这样,一切从简。翌日。五皇子登基大典举行。大乾殿内。皇亲、勋贵和百官们齐聚。身穿龙袍的五皇子从正门走进来,在众人的瞩目下,一步步走上龙椅。支持过五皇子的赵国公、秦国公和宁国公等勋贵大臣当然是满心欢喜,已经在期待接下来会得到什么封赏了。支持其他皇子的勋贵和大臣们则是神情黯淡,知道封赏没他们的份,不被打压就不错了。“吾皇万岁...”所有人单膝跪地,山呼起来。五皇子志得意满,笑容满面,微微抬手,“众爱卿平身。”
不出所料,接下来就是封赏了。首先就是太子妃,晋升为皇后。接着则是睿亲王,也就是五皇子的亲叔叔,亲王已经是最高的王爵,不可能再往上升,再升就是皇帝了...因此只能从职位入手,五皇子攥升睿亲王为辅政王,意思是就是辅佐他处理朝政的意思,这无疑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最高殊荣。接着便是迟岁炼药大师,被封为炼药圣师,荣誉户部尚书。然后是秦国公、赵国公、宁国公等勋贵大臣,无一例外,这些支持五皇子的人,全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封赏。许敛、赵明、宁媚雪被晋升为户部大司农。皇埔姝怡也得到了封赏,从县主晋升到了郡主,同时挂上了朝廷的职位户部大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