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亮相，做得很不错，起码钱没少挣。偏偏风头都被云帆抢去，现如今就连云帆都要被抢走，他哪里受得了这委屈，偏偏和他争抢的还是不能任由他挫磨的那群人，家中老爷子要磨磨他的性子，还不准家里帮忙，要让他自己来。一时间愤怒、失望、害怕、焦虑涌上心头，在独自面对郑珊时全部变成了委屈。郑珊叹气：“于少这话说得，云帆在京都不过一年，恒安的帮忙，云帆不会忘记。”

好话谁不会说？承诺一句没有，于成安根本不满意：“今时不同以往，如今云帆也不再需要我们。”

“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

郑珊看向于成安的眼神满是柔和，似乎在安抚小辈的委屈不休：“曾经于少看好我，下注云帆，或许对你来说只是一时玩闹，但对云帆而言很重要。我从来都是论迹不论心，从你到深海接我的时候，我就把你当做朋友。”

“过去一年，我们两个人合作愉快；未来十年，云帆和恒安也将是坚不可摧的盟友。”

京都已经进入冬季，北风泠冽，几乎将人吹得僵住。屋内，郑珊话中温情也不曾让于成安放下戒备。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恒安实力一般，接下来助力一般。况且当初我能做到的事情，对你而言轻而易举。但你如今的赞誉却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

说到底，不过是曾经我有你没有，现在你都有了还要我干什么？反常即为妖。“的确如此。”

对自己取得的成绩，郑珊从不谦虚，她如今不说在京都横着走，反正走快点肯定没什么问题。她看着于成安缓缓吐出话语：“可勇敢的人总该得到更多。曾经于少选择我，相信我，那我云帆远行之际，就不会忘记朋友。”

“当初私人飞机上面，成安你祝我们合作愉快，我还记得很清楚。”

郑珊没有再用于少于总的称谓，换上成安这个象征着朋友的称呼：“现在，轮到我来说，你愿不愿意和云帆继续合作，一起走向更好的未来？”

她将两杯清水端起，一杯递给于成安静静等他接过。他又怎么会拒绝，接过时看到郑珊面上盈盈笑意，她姿态放得很低，于成安却有种自己被眷顾的感觉。他明明只喝了一杯酒，却已然醉倒在那双野心勃勃又满含诚意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