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这些粗茶觉得新奇。”

“各花入各眼。”

郑珊放下茶杯说道：“我喜欢一个东西从不因为价值高低，喜欢就是喜欢！”

房间内一时有些安静，直到谈话人拍手叫好：“好一句不因为价值高低，喜欢就是喜欢。”

她看着郑珊满是欣赏：“我看你年纪不小了吧？”

“明年就三十了。”

对于年龄，郑珊坦然回道。“三十而立！我本以为你是个空手起家的企业家，三十岁会求稳，评估东西会更现实，你这一句喜欢倒让我刮目相看！”

谈话人看着郑珊语带调侃：“不愧是霸占八卦头条将近一个月的郑总！”

郑珊微囧：“报道并不真实，太过夸张，绝对没有那样的事情。”

“唉。”

谈话人摆摆手：“明眼人都知道真假，但耐不住大家伙就喜欢这些东西，到底是无冕之王，谁也惹不得。”

郑珊深有同感，两人又品了一会茶，氛围正好，郑珊好奇道：“不知道您喊我过来是什么事呢？”

瞧着也不像要把云帆扫地出门的模样。“要是我说我就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信不信？”

谈话人笑道，示意郑珊放轻松松：“云帆来到京都成绩很不错，上头也觉得是个好典型，毕竟现在还没什么人做品牌，但云帆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很长时间。”

谈话人竖起大拇指，还没等郑珊谦虚回话，她反倒说起别的事情：“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和云帆。”

“从广海的云帆服装店再到深海的云帆超市，到如今在京都赫赫有名云帆地产，你一手打造了云帆，这一路走来虽然有些风雨，但云帆走得很稳当啊！”

有人掘金成功自然有人失败，当初和云帆服装竞争的多数厂子或者服装店关门的是大多数，更别提后来的云帆超市和云帆地产，那都是有一定资金基础才能伸手的行业。“哪有哪有，都是随大流，赶上了好时候。”

郑珊这话说得颇为真心，如果不是现在的时间，她也不会短时间内积累颇多资产。这个充满机会的时代让她感觉一切皆有可能，也让她发自内心的觉得未来可期，因而胆怯害怕失去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郑珊并不觉得因为自己是主角这才一切顺风顺水，时代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大手，所有的人和物都不免受到它影响。谈话人看着当事人反倒比自己还冷静，心中满意：“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接着笑道：“看到你这样我还挺放心的。”

嗯？放心？郑珊眼睛明亮许多：“我们云帆最擅长服务，绝对包放心包满意！”

尽管看着不像是要将云帆扫地出门，但她也想有个承诺。“要的就是这种自信！女企业家不容易，你又是一路苦干过来的，自然知道其中辛苦。”

说着谈话人撇撇嘴：“些许小手段，搞些八卦绯闻，当个笑话看就成。”

这后面绝对有竞争对手的参与，根本不需要验证便可以判断。“大清早没了，现在是新世界新时代，我们作为新女性自然也有追逐和享乐的自由…”听到前面郑珊恨不得大呼知己，可后面……额，还是信她包养了个大学生呗。总而言之这次谈话颇为愉快，谈话主要要求一句话可以概括：云帆依旧是唯一选择，但云帆广告片需要换个男主角。和第一项比起来，第二项简直不是事。他们云帆如今去哪个电影学院选人都轻轻松松，也不必在杨先这一棵树上吊死！郑珊忙于新商场，于蓝就成了传话人，项云志听到杨先不能再担任广告男主角后，倒也不意外。如果郑珊和杨先都是演员明星，互相借此时机炒炒热度也行，但郑珊的位次高于杨先太多，没人敢借她炒作。杨先只能被牺牲。项云志和杨先合作过不少，两人又住在一起，时日一长都处成了朋友兄弟，想为杨先再争取一下。于蓝走后，杨先看着没什么事，但项云志早已看出他的沉默，终究溜出去拦住于蓝：“于秘书，你说郑总是不是想和杨先解约啊！”

于蓝摆手：“没那么严重，郑总什么人，项导您还不清楚？这次大家都是被连累了，郑总都没放在心上。”

她打量一眼周围没人，却依旧压低声音：“再说了，您不是要拍电影吗？郑总已经在款项上签字，还在您要的基础上翻了一倍！就等您拍出来精品电影呢！咱们也拿个最佳电影奖！”

项云志听着十分乐呵，殷勤又有分寸地送走于蓝，毕竟是郑珊的身边人，他不敢得罪。回头安慰杨先：“别丧气，咱们是没有广告拍，但还有电影！”

“你放心，不出意外的话，你肯定是男主角。”

项云志保证着，只要郑珊不让人滚蛋就好，不然他也扛不住老板和金主的双重压制。杨先似乎没听出项云志嘴中的意外指向谁，露出和往日一样的笑容。此时的他比原来更多一分易碎感，就连笑都有些伤感，显得很有味道。那一晚是只存在于暗夜的梦，杨先于黑暗中触碰到真实的郑珊，直到太阳升起，所有的一切再次被遮盖，似乎没有人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