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的秘密，只能暴露了。”

林牧本不想暴露自己闯入第五层的秘密，他还是习惯韬光养晦，默默修行。先前展露一定天赋，也是为了赢取一定地位，化解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若非如此，他连自己闯过第四层之事都不想说。此时同样如此，不动用其他更隐秘的底牌，想要化解葛长老的自杀式攻击，他唯有施展天玑拳。相比魂力和异火，显然暴露天玑拳的危险性更小。天玑拳，可以用天赋解释，魂力和异火则完全无法解释，会将自己陷入无法解脱的死局。“死吧。”

葛长老面庞狰狞扭曲，“死之前，还能拉你这样一个天才垫背，值了。”

“葛长老，住手。”

俞正初暴喝。“你自己不要命，难道就不为你的家人着想？”

刘南山也愤怒之极，甚至都不顾风度，用葛长老的家人做出威胁，实在是诞生林牧这样一为天才，太过难得了。对这些阻止，葛长老充耳不闻，原本干瘦苍老的身躯，急速变得鼓胀，看起来很是壮硕。只是他的皮肤，很快地方都开裂，鲜血直流，显得很可怖，这是肉体承受不住真气燃烧的后果。“你说死就死？”

林牧冷哼，不退反进。眨眼间，他身形化作一道光影，倏地冲向葛长老。“糟糕，这林牧想什么，这种时候选择逃命，或许还能多坚持下，等到几位院长的救援。”

看到林牧的举动，在场很多人脸色都变了。“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葛长老狞笑，一掌狠狠拍向林牧。林牧闪避不了，也没想过闪避，拳头抬起，与葛长老的手掌强行碰撞。砰！拳掌碰撞的声音传开，让人意外的是，林牧身形微晃，虽看起来落了下风，可竟没有被葛长老击退。“小杂碎，你之前还隐藏了实力？”

葛长老大吃一惊。林牧神色平静如水，趁着交手之际，默默运转自己领悟到的星辰玄奥。“哈哈，好得很，你越是天才，我杀起来越过瘾，死了也越划算。”

对林牧的变化，葛长老并没有察觉到，他心智已疯狂，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失去，大吼道，“杀。”

他整个人，疯狂扑向林牧。甚至，他根本不顾自己的伤势，完全以命搏命，因为他本就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态。眨眼间，葛长老就到了林牧身前，速度太快，让外人没有插手的机会。“可恨啊。”

刘南山在后面目呲欲裂。现在的情形是，葛长老背对着他们，将林牧挡住，他们强行出手，会将林牧也笼罩在攻击范围内。以他的实力，只要再给一定时间，让他换个方位就能改变这种局面，可现在已经没了时间。“葛长老，你这疯狗就算死了，也百死莫赎。”

俞正初心头冰凉。“难道我七星学院，好不容易又要诞生一位比肩北苏叶的天才，就要这样陨落？”

学院其他人，同样面面相觑，大部分人都无比惋惜。“做得好。”

“葛长老你死的值了。”

也有幸灾乐祸的，像方元杰和天鹰三煞等人，脸上就满是快意之色。恐怖的真气，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林牧身处其中，就像海洋风暴中的孤舟，仿佛随时都要倾覆。这种时候，林牧的心灵，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宁静。人群中，北苏叶眼瞳一缩。在之前林牧与葛长老对拼时，他就隐约察觉到，林牧的气息，似乎有些不同了。可那种感觉很模糊，让他都以为是错觉。而今，林牧身上那气息，突然变得清晰明显起来。“是那种力量，超脱的力量。”

北苏叶脸上，蓦地浮现一抹激动之色。一直以来，他都在追求天人之境以上的境界，可始终不得其门而入。这一刻，感受到林牧身上这玄妙的气息，他预感到，自己终于抓住了脉络。嗡！空气忽然颤动，原本林牧手掌上，刺目的光芒释放开来，此时却突然收缩凝聚。他的拳头，变得朴实无华，不再如梦似幻，谁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就好像一个凡人，平淡无奇的朝前一推。“破吧。”

林牧内心越发平静。当这一拳打出，他已能判断出结果，不存在任何悬念，自然也不会有期待和兴奋。葛长老修为虽高，意识境界却只能说普普通通，当林牧拳头砸来，他脸上还流露出残酷笑容，觉得林牧这是无计可施了。他有把握，这一击，必能击杀此子。忽然……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一股神秘力量，诡异的就出现在了他面前。那力量，临近他的胸膛，恍惚是只无形的拳头。“见鬼了？”

葛长老心神猛震，脸上满是惊骇。瞬息之前，林牧明明离他还有两三米远，怎么他会毫无征兆的遭遇攻击？这事情，已超乎常理。别说去抵挡，葛长老连理解都理解不了。砰！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不等所有人，包括葛长老在内反应过来，葛长老的心头，猛地爆开。噗嗤！血肉爆溅，一拳穿心。葛长老的胸膛，直接被神秘力量打穿，心脏破碎，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而让人们无法理解的是，林牧仍站在葛长老三米外，做着推拳的姿势。“太弱了。”

林牧幽幽一叹，缓缓收回拳头。说弱，不是在嘲讽葛长老，而是发自内心的判断。动用玄奥的力量后，像葛长老这种武师，对他来说的确太弱了。表面看来，葛长老的力量在那一瞬，已堪比四阶武师。实则空有相同毁灭力的真气，却没有相应的境界，招式中处处是弱点，眼力和经验也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