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水雾氤氲。白琦书泡在温热的水里,舒服的闭上眼睛。屋外,有冲轻鸣,白琦书困意上来,意识逐渐的混沌。她的身子慢慢的下滑,就在鼻子要碰到水面的时候,有人托了她一把。水已经凉了,温热的掌心贴在腰上,引起她的颤栗。白琦书吓得睁开眼睛,正要尖叫,被来人捂住了嘴。忽的,那双凤眸凑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鼻息,白琦书的脸由白变红,耳根子像是要滴血一样。温景没使劲儿,她张嘴,一下子咬在了他的虎口上。温景痛的皱眉,收回手看了一眼,虎口处被她咬破了,渗出了血珠,白琦书抱紧自己,警惕的盯着他。温景笑,“怕我图你?”
他的眼前一副赏心悦目的美人景。白琦书指着门外,“你出去。”
她胳膊抬起的时候带起了不少水花,有一些溅到了温景的锦袍上面,由小点氤氲成片。温景的眸子暗了几分,白琦书张嘴就要叫,温景的脸一下子就到了眼前。白琦书呜呜出声,她红着脸瞪温景,手猛地去推他。温景五指摁在她的肩头,两人都白,白衬白,室内烛光昏黄,她的头发与他的指尖纠缠在了一起。许久,温景松开她,她扬手就是一巴掌。温景的脸瞬间浮上清晰的五指印,白琦书打完了,有些怕,猛地缩回手,几乎要将自己缩进水里。温景摸了把脸,道:“水凉了,再不出会得风寒。”
说完,他转身,“我不看你,你穿衣服。”
白琦书瞪了他一眼,防备似的看了他一会,温景听不到声音,唇角勾起,“我要对你做什么,还分水里外面么?”
他的声音低沉,具有强烈的蛊惑性。可是听的白琦书只想捂住耳朵。她匆忙自水里起身,一把抓过衣服,匆匆套上,将自己裹好。温景回头,见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模样,眉头皱起。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出去,你把自己弄干后出来。”
他语气威胁,“如果你不照做,我就帮你脱。”
他向来说到做到,白琦书算是怕了他了。温景出去,将门关上,白琦书换了一身素紫白色的衣裙,弄好头发后,缓缓的推开了门。男人就站在门前,手被在身后,脊背挺拔,玉冠将头发高高竖起。他仰着头,在看一轮悬月。听到声音,温景转身。白琦书脚步一顿,温景眼神温软了些,但是依旧带着威慑力。“王爷找我,所为何事?”
“打个赌。”
温景带她到了一处亭子那,亭子下,是府里的流通的水。河水清澈,将月的影子映在里面。白琦书在温景的对面坐下,温景将一坛酒推向她。“王爷要赌什么?”
白琦书问。“喝赢了我,我便告诉你。”
温景拿起酒盏,到了一杯酒,递给白琦书。白琦书的脸上已有恼色,温景看着她,眼中神色很淡,“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白琦书,到了这四王府,一切就是我温景说的算了。”
他一向霸道,说的委婉。就算不在这四王府,他依旧可以呼风唤雨。白琦书咬牙,温景笑问:“如何,赌不赌?”
白琦书心里不安,这一场不知道赌注的赌,她如何能赢?和温景相处过后,白琦书也能摸清些他的脾气,她试着语气软了下来。“王爷,你这是欺负人。”
温景心里舒坦了,他手指挑起她的下颌,在她的皮肤上勾了勾,“一般人本王不屑欺负。”
就欺负她有意思。白琦书稍稍抬眼,一双清透的眼睛投入一潭深水里。温景这人,不太容易让人看出他在想什么,白琦书有些心惊。“说说,本王怎么欺负你了?”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白琦书五指攥紧,开口道:“四爷说要跟我赌,却不告诉我赌赢了如何,赌输了如何,那到时,我还不是任你搓扁揉圆?”
温景被她取悦,哈哈大笑,将白琦书抱在了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握住她的手把玩。“琦书,本王想赌,赌你留在本王身边。”
白琦书眼神一顿,心凉了。她紧咬下颌,温景的拇指抚摸她的下颌骨,揉捏,“若本王输了,心甘情愿放你走。”
“王爷,是想给温岁找个娘么?”
其实,白琦书能猜的出来,温景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温岁长大了,问他娘在哪里,他被磨得没办法。“我若不想。”
他字字笃定,“那孩子的娘是谁都无所谓。”
他挑起她的下巴,白琦书不得不抬头。她冲进一片情绪深浓的眸光里,“四年前,本王曾说过想你留在我身边,不是假话。”
温景将酒抬到唇边,“为了公平,我可以先你喝,多喝多少你来定。”
说完,他仰头干了。白琦书眼睫轻颤,知道如何也躲不过去。温景多能喝她是不知道的,但是她多不能喝,她自己却是知道的。她从他的怀里出来,跪在了温景面前。“四王爷,我对你无意。”
她的眼睛很亮,态度坚决,“还请不要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温景咋摸着这四个字的意味,忽的笑了。他点头,将另外一杯满上的酒推给白琦书。“喝了。”
他道:“也许本王会放你一马,让着你也说不定。”
四目相对,白琦书知道,今日这场酒是无论如何也妥不掉了。她总要搏一搏才是。只是,三杯酒下肚,白琦书就醉得一塌糊涂。她趴在桌子上,手指捏着温景的手指,温景动也不动,神色温和的看她。“你输了。”
温景道。白琦书缓缓的抬起脑袋,目光迷离。她看着温景,拍拍自己的胸脯,口齿不清的道:“心在我身上,就不算输。”
温景眸色一案,将她压在酒桌上,白琦书勾唇笑的明媚。温景的眼中没有暖色,他手指压着她的唇,哑声问:“你心里是不是还有萧离?”
“萧郎。”
从白琦书口齿间呢喃出的这个名字,让温景觉得刺耳。他将白琦书抱起来,抱紧了自己的房间,将人扔在了榻上。白琦书陷在被子里,有些想睡。温景却不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