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吻她,但她犹如棉花糖般甜蜜的唇瓣,仍旧令他辗转留恋,舍不得离开这片温润。夏楚末以为他会轻轻一碰,交差了事,没想到,他此刻的表情,却是她从未遇见过的真挚。唇瓣紧贴的滋味从骨头直麻到心底,夏楚末的双腿几乎瘫软无力,非得靠着他的支撑才能够稳住身子。当他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一度逞弄着那敏感的舌尖时,所有的理智思考瞬间自她的脑海中飞离。她忘记了这只是段协议婚姻,也忘记这并非新郎与新娘的誓约之吻,她只知道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像触电似的,无法控制的颤抖着。沉溺其中的两人,并没发觉周遭的宾客纷纷向他们投以羡慕的目光,直到牧师尴尬的假咳了好几声,几乎要把喉咙咳哑了,才让阙御臣蓦然惊醒,强迫自己将唇瓣自她的柔嫩甜美处移开。两双互相凝视的眼眸都有着浓淡不一的惊讶,只是恢复程度的快慢不同。平日的冷静自制,让阙御臣迅速地用一个让人猜不透的笑容,掩饰了心底的思绪。“恭喜,恭喜。”
“祝你们早生贵子。”
“百年好合。”
所有的道贺吉祥话,纷纷出笼充满喜气的钢琴演奏声也随即轻快的在布置典雅的教堂中跳跃着。“阙总裁,我们可以采访你们夫妻三分钟时间吗?”
阙御臣貌似心情颇好的点了点头。“笑。”
阙御臣威胁似的搂紧她纤细的腰身,英俊的脸上挂着并未蔓延到眼底的笑意,低声提醒着还怔忡的夏楚末。夏楚末回神,强迫自己在唇瓣绽放出充满着幸福的笑靥,可身子的轻颤却没有停止过。她真的成为阙御臣的妻子了?偷偷瞄了眼不停回应宾客祝贺的阙御臣,有那么一刹那,夏楚末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真正的新娘,微笑的依偎在深爱的老公身旁。如果这一切都真的,该有多好......—————————————————————————————————————————————————————————————————————————在接下来的晚宴里,夏楚末挽着阙御臣的手臂,跟着他谈笑风生,自由地穿梭在人群之中。有时候,看着他与上流社会的重要人士寒暄商业上的问题,端着红酒举杯碰杯的淡泊模样,她就好喜欢......难怪他的事业能够扩展得如此之大,天生的冷傲自负,足以让他在商上游刃有余。“森田总裁,欢迎你的到来。”
阙御臣客套道。“哎呀,阙总裁哪里哪里!接到你结婚的消息,我还真不敢相信,我以为你会和语夕会有更好的发展。”
森田道夫恭喜地握着阙御臣的手,一脸惋惜道。由于夏楚末在大学选修课程的时候,只选择了英语,法语与俄语,所以日语她基本听不懂。阙御臣没有说话。“这位就是你的新婚妻子,挺漂亮的。”
森田道夫望了一眼紧依在阙御臣身旁的夏楚末,嘴巴咧笑。不知道为什么,夏楚末觉得这个老男人,扫视她的目光隐隐透露着下流,她有些害怕。夏楚末不自觉地抓紧阙御臣,似在寻求他的安慰。“谢谢。”
阙御臣与森田道夫碰杯。她发觉,他真的好聪明,似乎什么都难不倒他,异国语言对于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臣。”
在阙御臣与森田道夫聊着合作上的事时,晚宴会场的入口处,突然来了一位踩着四寸高跟,穿着宝蓝色的低胸晚礼服,发型长卷迤俪的妖娆女人。是谢语夕,她在呼唤阙御臣。全场的焦点顿时全集中到谢语夕这位身材火辣的美女身上。只见谢语夕与森田道夫熟稔地脸贴脸,叫了一声,“干爹。”
当然,这句话她是用日语。“呵呵,我刚刚还在说你,我还以为阙总裁结婚了,你这小丫头伤心,一个人躲在家里生闷气呢!”
这翻话,森田道夫是看着阙御臣说的。谢语夕好似被森田道夫说中心事,轻轻垂下眼,甚是惹人怜惜。“阙总裁,刚刚说到合建酒店大楼的项目,语夕有个朋友正好有块地要拍卖,我们到那边谈谈,希望用最低价把那地买下来。”
森田道夫道。事实上,合建酒店大楼的事,阙御臣根本就没任何表态,他有个原则,就是合作过的人绝不会进行第二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被人左右,做事他喜欢独断独行,与人会有第一次合作,也只是那个人可以带给他某些优渥的条件。“森田”与“御天”在酒店业上的合作才一个月,“森田”已经收益到从前一年才有的利润,森田道夫尝到甜头,自然极力争取下一次。“臣,你就和干爹好好谈谈嘛!”
谢语夕炽热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投射到阙御臣身上,嗲声道。夏楚末听不懂谢语夕与阙御臣在谈什么,但她不喜欢谢语夕撒娇的样子,因为那亲密举动会让她嫉妒。阙御臣本想拒绝,可,不经意抬眸的那一瞬间,他见到不远处,坐在轮椅上,冷冷瞥向此处的父亲,一股愤怒顿时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