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总是烈火焚身,需要祁隐给她灭火。但她今天醒来,身体是平静的,心情是神清气爽的。她一度以为自己的情毒被解开了。“没感觉?”
祁隐看她神色如常,也是惊喜的,当然,也有些怅然若失,但更多还是惊喜——果然,那位璋先生还是要给点厉害瞧瞧的!瞧,那晚他一吓唬,这不就研制出了良药?“嗯,没感觉。”
宁小茶点着头,欢欢喜喜跳下了床。祁隐扶着她,叮嘱她小心。两人洗漱过后,吃了早膳,一起去迎接棺椁。为了表示郑重,临动身的时候,还在外面添了一件丧服。主子都这么穿了,宫人也不可能穿红戴绿,纷纷穿了破旧的黑色衣服。像王敏、香玉这些近身伺候的宫人,要么腰间系着孝带,要么头上戴着白布,反正要跟着主子同喜同悲的。琅鸢皇后的棺椁被琅璀安置在她曾居住的琅粹殿。从前伺候她的旧宫人,在祁隐上位后,都被他放出了冷宫。他们听到琅鸢皇后的遗体回了琅粹殿,纷纷自发来祭拜。这导致祁隐跟宁小茶才到琅粹殿,就听到了哀哀不绝的哭声。“没想到你母亲走了那么久,还有那么多忠仆为她伤心。”
宁小茶很感慨,不禁想:那位琅鸢皇后在位时都做了什么,到底要多得民心、多受爱戴,才会创造这样的奇迹?“小茶,我们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祁隐忽然这么回话,宁小茶还有些不解,正想是何意,就见一个宫人拉着璋先生的衣袍,哭道:“段神医,你救救皇后啊!你说了会救她的!她没死,你看,她没死,她只是睡着了。”
认错人了?那宫人把璋先生认作段玉卿了?不然怎么喊璋先生为段神医?璋先生看着棺材里疑似睡着的女人,脑子里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砸他的脑子,好痛,他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攥着棺材,痛得面容扭曲,腰背弓起,同时,一种名为记忆的东西破笼而出……“璋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祁隐走上前,看出他面色不对,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