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屋外!不是在屋子里!“不会有人的,放心。”
衣襟里的手摩痧着她温热的肌肤,容浅甚至有些恶劣地在衣襟内鼓起的柔软之处轻轻捏了捏。君离苏险些惊呼出声,连伸手擒住了容浅的手腕,将他的手拿了出来,“阿浅,万一有人看见……”君离苏说着,立即拢紧了自己的衣襟,警惕地望着容浅。她现在有些怀疑眼前的这家伙究竟是不是从前那个纯洁的容浅。从前的容浅,跟她亲热的时候,身子一动情连耳根子都会红,因为他不精通男女之事。后来,春宫图看多了,那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他从来不曾实战过,在这一方面,是挺青涩的。为何才过了一夜,他就变得如此擅长撩拨人。君离苏下意识问道:“阿浅,你昨夜真是头一次?”
容浅凤眸眯起,“难不成在你之前我还碰过别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容浅有生之年只睡过你这么一个女人。”
容浅凉凉道,“其他人不配。”
“阿浅,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熟练?”
君离苏道,“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难不成是水玄把你教坏了?”
“这种事哪需要人教?遇上你,我可以无师自通。”
容浅慢条斯理道,“离苏难道不喜欢么?如果我像根木头一样不解风情,只怕你又要嫌我愚笨了。”
“你从前本来就不解风情。”
“并非我不解风情,而是没娶你之前,舍不得碰你,你以为我当真那么君子?错了,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既然你心中有我,我就能克制自己晚点儿把你吃干抹净,如今你我共结连理,我为什么要对你客气呢?离苏。”
君离苏被堵得无言。容浅笑道:“过来,别躲那么远。”
君离苏道:“不要,现在是白天,你正经点儿。”
“白天又如何?只要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何必那么在意时间呢。”
容浅说着,眉眼间浮现一丝揶揄的笑意,“怎么,离苏不好意思了?我记得,还没成亲之前,离苏就想献身给我了,为何经过昨夜之后,你忽然变得古板了?”
君离苏:“……”哪里是她变得古板!她再怎么豪放,也不至于豪放到在朗朗晴天下,在这个庭院里跟他那什么。“罢了,既然离苏不好意思,那么我尊重你的意愿。”
容浅悠悠道,“等夜里吧。”
君离苏再次无言:“……”夜幕降临时,容浅与君离苏才用过晚饭,水玄就带来了一个消息。“殿下,一个时辰前,景王清醒了,在王府内大发雷霆,卧室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下人送去的饭菜也被他一袖子扫了个干净,所有人都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发脾气,据说这会儿一个人关在卧房里,谁也不见。”
容浅闻言,淡淡一笑。“这是怎么回事?”
君离苏这才想起来,这两天都没有看见容琛。容琛也中意她,必然不乐意看她嫁给容浅,他之所以不出现,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么?不对。水玄刚才说:一个时辰前,景王清醒了。那么他在清醒之前干什么去了?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容浅望着君离苏疑惑的神情,便和她解释了一番,告诉君离苏他在给容琛的喜帖里下了“三日迷魂醉”。“难怪他不出现,原来不是他自个儿不想出现,而是……被你下迷药了。”
君离苏抽了抽唇角。容浅怕容琛捣乱,直接让他在自个儿的王府里昏睡几天。容琛是中了迷药而昏睡,王府里的下人若是发现了不对劲,找大夫去看,多半也得不出什么结论,没病没灾的,大夫兴许只会说:景王殿下没大碍,只是太疲惫,睡几天就好。当真是睡几天就好,这么一睡,她与容浅的大喜之日都给睡过去了。容琛清醒之后大发雷霆,恐怕已经把容浅诅咒了千八百遍。“离苏觉得我此举妥当么?”
容浅悠悠道,“让他无法捣乱你我的大婚。”
君离苏道:“此举妥当,我也不希望咱们大喜之日出什么意外,不过,这么一来,他必定记恨你了。”
“那就让他记恨去吧,且看看他想怎么对付我。难道我还怕他出损招么?”
“阿浅,有句话说了你或许不高兴,不过,我还是想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君离苏摇了摇头,“我看容琛并非奸恶之人,你与他,若是能井水不犯河水,那就最好,何必撕破脸呢?”
虽然她嫁了容浅为妻,但说句公平话,容琛对她也是极好的,她不能回报什么,只盼着容琛哪一天能寻到一个好的王妃,对她彻底死心,也不必再与容浅闹出矛盾,否则,这两人一旦掐起来……难以想象。她心里清楚,在她出现之前,容浅和容琛的关系并不恶劣,顶多算是没有交情,相安无事,可现在却变得水火不容了。说到底,还是她惹出来的。“离苏觉得,我与他还能和睦?”
容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讨厌有人觊觎我的东西,更何况还是我最宝贵的王妃呢?哪怕是我养的小猫小狗,都不允许外人来争夺,更别说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谁若敢来抢,那就别怪我无情。”
容浅说完,瞥了君离苏一眼,“离苏刚才说他不是奸恶之人,对他的评价还真不错。”
君离苏:“……”“你不必多言。”
容浅语气冷凝,“我自有分寸,许多事情我可以听你的,但有些事情,由我自己决定。”
对待情敌,何必客气。兄弟又如何?又不是同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自小就不亲近的兄弟,何必放纵。“阿浅,别气恼了。”
君离苏将头抵在他的背上,“他人喜欢我,我也无法阻止,但,我心中只有你,你该明白的。”
容浅听着身后君离苏的低喃,心中的气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