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
水玄悠悠叹息一声,“真是造孽。”
君离苏道:“不错。换成你家王妃我,是干不出这种事的。虽然我与阿浅琴瑟和谐,但我的人生并不全被他一人充斥着,若是你家殿下对我不够真心实意,我也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真情,是要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的,一厢情愿,只是一个人可笑的坚持,我从来不会为了不爱我的人烦恼。”
“若是每个人都如王妃这么想,那么我们将处于一个太平盛世了,凡事都不强求,这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水玄打趣道,“王妃如今什么都不缺了,偶尔有些混账东西在你面前蹦跶,也算是给你找点乐子不是么?日子不能总被太平充斥着吧。”
“水玄所言,倒也有些道理。”
容浅说着,忽然心生一计,又道,“水玄,你将消魂香除干净之后,顺便抹点儿别的东西。”
“抹点儿别的东西?”
水玄一时有些疑惑,“抹什么?”
容浅唇角牵起一丝浅浅的弧度,“南烟萝给我们已经不止挖了一个坑了,她总是希望我们栽下去,可每每都让她失望了,这次,换本王给她挖个坑,还要让她非栽不可。”
一旁的君离苏道:“阿浅,你是想到什么办法了么?”
容浅道:“离苏且等着看吧,走,我们回皇祖母那去。皇祖母对我们如此信任,事情的真相还是应该告知她的,相信皇祖母会与我们站在一起,顺便邀请她陪我们演一出戏,让南烟萝原形毕露。”
君离苏望着容浅胸有成竹的模样,笑道:“好。”
南烟萝。得罪太后的下场,只怕你是真的承担不起。一晃眼,便到了晌午。御书房四处是一片沉寂的光辉,房顶,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御书房内,皇帝在御案后小憩。忽有宫人走到御案前,道:“陛下,清宁宫那边的宫人过来了,说是太后娘娘身体欠安,似乎是病了。”
太后身体有恙自然是马虎不得,她一病,消息自然飞快地传来了御书房。皇帝本是在小憩,乍一听这消息,当即清醒,站起了身,“太后病了?摆驾清宁宫!”
同一时,柔澜殿。装潢华丽的内殿中,有焚香缭绕在空气之中,逶迤倾泻的翡翠珠帘之后,摆着一张雪白的软榻。南烟萝倚靠在榻上,伸出细弱青葱的手,搁在软榻上,由着跪在榻前的宫女帮她涂着鲜艳的蔻丹。忽的,虚掩着的红漆大门被人从外头推了开,来人是一名清秀宫女,到了珠帘前,道:“柔妃娘娘,方才得到的消息,太后娘娘病倒了。”
南烟萝本是在闭目养神,听到这消息,当即睁开眼,眸中闪烁着些许笑意,“病倒了?”
那消魂香才抹上去多久啊,这么快就病倒了。果然,人年纪大了,身子骨就不好。想到这儿,南烟萝又道:“陛下知道这事了么?”
“知道,陛下比您还早一些知道呢,这会儿已经赶去清宁宫了。”
南烟萝闻言,慢悠悠地下了榻,“本宫也要去。”
南烟萝秉持着看好戏的心态,迈出了寝殿。一路行至清宁宫,进殿的时候,却发现君离苏也在。南烟萝见此,面上似有讶异之色,“齐王妃也在呢?”
君离苏轻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柔妃娘娘也来了。”
“听闻太后娘娘身体不适,作为晚辈,自然是要来探望的。”
南烟萝说着,迈着轻缓的步子到了榻前,望着坐在床沿边的人,道,“见过陛下。”
皇帝淡淡地应了一声。南烟萝望着榻上的太后,见她神色有些苍白,没有半分红润之色,眉眼间挂着淡淡的疲倦,倒真像是病弱。她上前一步,关切般地道:“太后娘娘,现在感觉如何?”
太后轻瞥她一眼,淡淡道:“吃过御医开的药,好些了,只是还有些困倦,柔妃一听哀家病了就赶来探望,倒真是有心。”
“太后娘娘别跟臣妾客套,臣妾来看望您是应该的,您这唇色似乎有点儿发白,应该喝杯热茶。”
南烟萝说着,转身迈到了桌子边去倒茶,瞥了一眼身旁不远的那幅百鸟朝凤织锦图,状若不经意地道,“这幅织锦可真好看,百鸟朝凤,寓意是极好的,绣工也很是精致,花色鲜艳却一点儿都不俗。”
太后闻言,道:“柔妃也觉得好看?哀家也觉得很是喜欢呢,这是哀家昨夜收到的礼物,第一眼看着就喜欢极了,是离苏送给哀家的,摆在殿内,时时看着,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