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报告上说陈琦经历过多种精神药物的影响，并且还忍受过点击、殴打甚至捆绑之类的受虐行为。这些事如果真的发生在一个普通医院内，而且这么多天都没人发现，那真的是细思极恐。萧琼立刻给戴安雁发消息，让她回昙城来查事。巧的是，戴安雁刚回来，正在补觉，被萧琼叫醒的时候，起床气差点收不住。“老子补觉呢！到底什么事？”

“安雁。”

这熟悉的声音一出，戴安雁立刻惊醒。“琼宝？咋啦？”

“你回昙城了？”

“嗯，凌晨刚到的，怎么了？”

萧琼把陈旗的事说了一通。戴安雁听了直呼“卧槽”。“卧槽？萧启航还做这么变态的事？陈旗他们家是势力了点，但是好歹也是正常家庭，这孩子突然变成这样，那不得难过死？”

萧琼没有搭她的话茬。戴安雁倒是也不用替别人瞎操心。而且以陈旗的状态，是可以治疗的，恢复的可能也很大。现在主要是先到这几个给陈旗动手脚的人从哪里来。萧琼翻开手机，找到“罗南”的名字，发消息。萧琼：你知道什么精神疾病的医生比较特立独行，而且严重到可能会做活体实验吗？罗南：活体实验？那不是变态吗？萧琼：我认真的。罗南：……罗南：没想到你还能认真起来，明明对待自己的病都不认真。萧琼：快说。罗南：我认识很多可能会做这种实验的人啊，不过现在还在华国，而且有可能这么变态的人，倒是只有一个。罗南：哈撒斯，你知道吗？精神科神经科双门大专家。萧琼：有照片吗？罗南：有，这就发你。等照片到了，萧琼看了两眼就直接把资料发给了戴安雁。“去找这个人，能找到他最好，当然也可以找到他们的主要在哪个医院，有消息联系我，对方手段残忍，一定注意安全。”

戴安雁长出一口气：“哎，果然一点也歇不了啊！”

“你在云城每天能有多累？活不都是舒闻干？”

“嗯？你怎么知……呸！谁说活都是他干？我可是很敬业的好不好？是他们让着我不让我干……”“所以你一定是玩够了才回来对吧？”

萧琼脸上的笑看上去很危险。“……行行行！败给你了！我这就去查。”

放下电话，萧琼联系齐运，让他开始排查昙城最近突然火起来的精神病院或者心理诊所。尽管不知道萧启航想要干什么，但绝对不能让他继续进行这种实验。戴安雁认真工作起来还是很有效率的，她很快就锁定了一家精神病院，并且盗取监控发现里面的医生就是哈撒斯。一个彩旗国人。齐运得到消息立刻赶过去。萧琼和戴安雁在不远处等着，听着由齐运带进去的监听器里的声音。哈撒斯不认账。因为医院里的监控记录角度根本看不清他的正脸。尽管身形很像，但并不能作为监控里的人就是哈撒斯。“我不明白你们华国人为什么一定要抓紧一个人不放，昙城那么多家精神病院，偏偏说我们精神病院违法！难道这就是华国人对我们他国人的偏见吗？”

哈撒斯的口音并不标准，但是说的很有气势。齐运立刻派人把陈旗带来。陈旗从见到哈撒斯开始，脸色始终很麻木，问他什么他都摇头，说不认识哈撒斯。“我说了，我真的不是你们在找的犯人！你们昙城侦查局再咄咄逼人，我一定把你们告到东都去！”

“你们昙城侦查局能力真是一般，不就是抓了几个国际杀手吗？还不是靠你们华国的法律抓的？华国境内限制武器，否则你们根本抓不住他们！”

哈撒斯的脸上明显是得意的表情，气得齐运都想上去打他。但是他忍住了。这两年彩旗国和华国、北国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贸易战后已经冷却，刚开始互通，如果东都周边城市再出事，恐怕会上升到外交问题。对付这种洋洋得意的犯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证据。他会派人多留意这边，总会抓住哈撒斯的小尾巴。“安雁，最近配合侦查局监控哈撒斯。”

萧琼眸里寒光微闪，本来严肃的表情因为嘴角上扬，变成了一个诡异的表情。“绝不能让彩旗国的人在华国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