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陛下当时也在席上，见到夜枫的精彩表现，亲口嘉奖少年无双，将来必是一代名将，似是有意要让夜枫担任要职，一时之间夜枫风头无俩。只待陛下属意，吏部便能给夜枫分发官职。“姐姐，我做到了，我可以帮到姐姐了。”

夜枫第一个就是要向夜阑报喜。夜阑笑着点头，拉住他的手，“好，先回去庆祝。”

“我当上武状元，怕是家里的那些人脸都快气绿了吧。”

夜枫弯了弯嘴角，心情很是愉悦地揽住夜阑的肩膀。“自然。”

二房差不多等于是废了，三房也元气大伤，老夫人一蹶不振，而他们大房一脉却蒸蒸日上，这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不过夜阑也不会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不过我们还不能高枕无忧，别把目光限定在夜家这片小地方，吏部是世家派的地盘，他们对夜家可不好说，你这官职什么时候下来还不知道。”

听到夜阑的话，夜枫也逐渐冷静下来，“我知道了，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你也不用太操心，到时候等爹的军报传进京城，你就可以上书恳求陛下，随父从军，陛下应该不会拒绝。”

夜阑其实并不太在乎官职，夜枫当了武状元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风云骑。夜枫眼睛一亮，“原来还有这样的办法！姐姐你真是处处都考虑到了！”

夜阑笑而不语。……这几日宫毓都不见出门，柳寻欢好几日喝酒身边没个酒搭子，实在是难受，干脆提着酒去见了待在王府的宫毓。本来宫毓还不想见柳寻欢，结果柳寻欢爬墙直接溜进了书房。“你不出来，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知道吧？你在意的夜大姑娘，已经跟沈宴退婚了，而且今日就是武举，她弟弟果然一举夺魁。”

柳寻欢抱着酒喝了一口又一口，喋喋不休说起外面的事情。“夜家的小世子当上武状元了？”

宫毓挑眉，“这是一件喜事。”

“是啊，所以现在大姑娘这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听说已经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想去提亲，就连翼王和秦王那边好像都动了心思。你就没有点想法么？”

宫毓端着酒杯也不喝，像是陷入了沉思，“动了心思也没用，大姑娘可不会拿自己婚事去赌。”

“也是，”柳寻欢点了一下头，“遇到一个沈宴就够可怕了。”

“今日正好你来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宫毓将酒杯搁下，漫不经心地道。“什么？”

柳寻欢醉醺醺地看向宫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通知你一下，我打算参与夺嫡了。”

宫毓坐直身子，轻描淡写地扔出了一个重磅消息。“啊？”

柳寻欢前面听得还不真切，直到宫毓把“参与夺嫡”这四个大字扔到脸上，他这酒瞬间就醒了，猛地从椅子上栽了下去。痛得他牙打颤，都没叫一句，撑着身体站起来，“我没听错吧，你是要参与夺嫡了？你想当储君？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想的，谁改变了你的主意？”

宫毓没说话，柳寻欢有了个大胆的猜想，“靠，不会是夜大姑娘吧？”

“差不多吧。”

对柳寻欢，宫毓没什么好隐瞒的。可这把柳寻欢真的震惊到了，他一边来回踱步，一边不能相信地道：“不能吧，我就是给你说笑一下，可没真以为你是个耽于女色的家伙啊！”

宫毓道：“从前是有点执念了，但大姑娘一番话让我想开了。我觉得，参与夺嫡更能达成我的目的。”

“你认真的？”

“自然。”

柳寻欢盯着宫毓看了又看，就只瞧平日里玩世不恭的人，此时却正襟危坐。他现在相信，宫毓真的没有骗他。真没想到宫毓这样执拗的人，居然有朝一日会改变想法。柳寻欢现在是真想见识见识那位夜大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叫宫毓这样。他一屁股坐在宫毓旁边，“好！既然你要夺嫡，我作为你的好兄弟自然会帮你！你就大胆去吧！不过先说好，要是有生命危险的话，我第一个先卖你。”

“要是真有那一天，你能活着就行。”

宫毓举起酒杯，柳寻欢被他这句话感动到了，立刻跟他碰杯，“好兄弟！”

……大房风风光光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夜枫在武举场上的英姿，在没人知道的地方上，从沈家抬出了一顶软轿到了夜家的侧门。是来迎娶夜薇柔的。夜薇柔是正妻不错，但丑闻的事，想要八抬大轿地嫁进沈是不可能的，她只能用这种屈辱的方式，如同一个妾般地进门。夜薇柔虽然是庶女，但也是夜家的女儿，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像个妾一样出阁。她不愿意上软轿，穿着红嫁衣，头上连多少珠钗都没有几件，朴素得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埋怨的，“我不要……要我这样嫁人，还不如让我死了！”

门外，季氏劝道：“你们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这婚能静悄悄得办还是好事，不然你还想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嘲笑你？行了，别任性了，不要误了吉时，到时候耽误的还是你自己！”

听到季氏都不安慰自己，夜薇柔委屈地泪水划过脸颊，“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忠言逆耳，我这是为你好。”

季氏有点不耐烦了，“你现在摆架子，去了婆家怕你日子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