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用谢，我与你姐姐是合作关系，这本来就应该是我做的。”

宫毓摆了摆手。然而夜芸却没去在意他说的话，而是上下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似乎是在考量什么。宫毓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着有点奇怪，但因为是夜阑的妹妹，他都没有发作，而是好脾气地问：“二姑娘你盯着我做什么？”

“啊……抱歉。”

夜芸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不是很好，连忙解释道，“我就是在猜，王爷您对我姐姐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你，喜欢她吗？”

“……”好家伙，夜芸倒是比夜阑还大胆。宫毓揉着眉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夜芸。难道要告诉夜芸，自己的确是喜欢夜阑，但是现在已经被夜阑给无情拒绝了？对，堂堂一个王爷，而且还是京城里长得最好的男人，求爱居然会被人拒绝，说出去只怕都要丢死人。然而夜芸一看宫毓这个样子，她就什么都懂了，冲宫毓道：“看来王爷是真喜欢我姐姐，我还以为王爷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别人。”

以宫毓在京城的凶名，实在是难以想象有朝一日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像寻常男女一样，追求男女之情。是吧，别说夜芸会这么想，就是宫毓自己也觉得自己挺奇怪的。喜欢夜阑这件事，其实不是一开始就意识到的，而是逐渐在与夜阑的接触中，就发现自己的底线在被夜阑一次次的试探。最后，才意识到他对夜阑似乎没有底线这件事。宫毓瞥了夜芸一眼，最终也没什么好隐瞒她的，“这件事你既然看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在我和夜阑的合作中掺杂我的私人感情。何况……你姐姐是个很聪明清醒的人，她没有接受我的喜欢。”

前面还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是到了后面宫毓的语气就变得无奈了。说实话，要自己承认这个事情，还真的是蛮丢脸的。“啊……”夜芸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但随即又觉得好像是姐姐能干出来的事情，她有点同情地看着宫毓，“王爷，没准你以后会有机会的。”

“这种事情，就不必你来安慰我了。”

宫毓被夜芸这同情的眼光看的有几分不耐烦。其实今日，他对夜阑的选择还是有一点耿耿于怀的。夜阑没有选任何人，不选他，就意味着他其实在夜阑心目中，和别人也没什么区别。难怪就连别人都能讥讽自己了。就在宫毓思索今日发生的事情时，柳寻欢也及时地上来道：“既然二姑娘没什么话说了，那不如让大夫给你把把脉，看看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事吧。”

他的语气倒是挺热情的。夜芸扶着小腹，看了一眼旁边的柳寻欢，倒是也没必要去拒绝这个提议，“好，那就麻烦了。”

其实她也能看出来，这是柳寻欢故意想要支开自己。有什么话是自己不能听的。柳寻欢立马让下人扶着夜芸去另外的小屋子给大夫把脉，自己则是站在了宫毓的旁边。“关于大姑娘的事情……”“不用说了，她自己有想法，我们继续做我们的事情，正好借着这些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的时候，我们去调查豢养私兵的事。”

宫毓摆了摆手，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目标。既然宫毓都摆出了这样的态度，柳寻欢那自然切换了状态，自如地道：“豢养私兵的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原以为只有一家不干净，但现在看来，我们的这位陛下面临的压力可不止有一点……”“另外两家，也在蠢蠢欲动？”

“自然。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豢养私兵他们不敢明着来，只能偷偷干，所以现在规模不足为惧。”

“豢养私兵是成不了气候的，这些人最终目标还是要放在夜阑身后的风云骑头上，亦或者其他军队……”没错，整个大景，也不只是有风云骑这一支军队。比如说，现在带兵的永安伯，手底下也有一支不错的军队，堪称精锐。但是，永安伯世子与沈宴有勾结，所以永安伯手里这一支军队，多半也是要归了沈宴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