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躲不掉，第二次又不忍心躲……诚然，她的爱卑微至极，被人踩在脚下也是活该，但难道他就全无错处吗？“站在上帝的视角给我定罪名，很痛快吧？”

苏菱缓缓抬起头，眼眸里仿佛结了层坚冰，不止寒冷，更将眼前的人，死死隔绝在世界之外，说话的语气，像是对待陌生人：“我有多狼狈，你和苏秀秀就有多肮脏，因为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

事到如今，不反思自己，居然还在牵扯秀秀，这女人简直没救了！顾廷灏失望至极，又被她的目光刺激，登时怒不可遏的质问：“你私生活不检点，也是秀秀逼的么？别说不是，就算是，你也没资格责怪她！”

苏菱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却自虐般的接话：“我为什么没资格？”

“因为你的命，是秀秀给的！”

顾廷灏说得理直气壮。真奇怪，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可以肆意伤害她，而她，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却还要承受无尽的误解，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事。苏菱浅浅的笑起来，抬手掀起刘海，露出那道连她自己都无法面对的丑陋疤痕，一字一顿的问：“这道疤呢？”

顾廷灏的眉心又蹙紧几分，不明所以的盯着她。为了救他们，苏秀秀坐在轮椅上生活十多年，她区区一道疤痕，有什么值得在意？看他的眼神，苏菱已经知道答案。他根本没听懂她的问题，就像小学生做高考试卷，连题目都读不懂，何谈答题得分？“你的秀秀可怜、可敬，应该被感激一辈子。”

苏菱讽刺的勾勾唇，冷声道：“但我流产的孩子是你的骨血，这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