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最近很着急,非常着急。许仕帆已经被关了好几日,他每天都想着派人去探监,但大理寺那边严防死守,他的人根本进不去。不管是威逼利诱许仕帆不许说什么,还是想要杀人灭口,都得先见到人才行。他这会儿连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就更别提别的操作。无奈之下,他想到了秋雯雯。这女人对太子的影响很大,倒是可以利用一番。只是越王向来多疑,如今秋雯雯怀上了“太子的孩子”,他心中难免嘀咕,有些怀疑她对自己的忠诚性。就在他纠结不已的时候,他得到了太子即将出城安置难民的消息,当即便来了精神。不管秋雯雯还够不够忠诚,他相信以自己的魅力,一定能够让她死心塌地。于是,他便火速安排了与秋雯雯见面。二人一见面,便互诉衷肠。越王一脸心疼地将人拥进了怀里:“雯雯,你消瘦了不少,本王好心疼。”
秋雯雯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王爷,我还以为你会怪我。”
知道她说的是孩子的事情,越王叹息一声:“太子毕竟是个男人,又是储君,若他想强迫你,你一介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又能如何?本王不是那等不通情理的男人,自然明白你的难处。”
“错的不是你,而是不顾你的意愿的太子。”
又看向秋雯雯平坦的小腹:“至于孩子,既然怀了就生下来吧。将来,本王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骨肉对待。”
秋雯雯顿时红了眼眶:“王爷,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她擦了擦眼睛,笑的有些甜蜜:“其实,孩子不是太子的,我根本没让他碰我。”
越王一愣,旋即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真的?”
秋雯雯点点头:“真的。”
她一脸羞涩道:“那日他喝多了酒,确实想对我动手动脚,但被我搪塞了过去。我又给他灌了些酒,将他灌多了,他只有喝多之前的记忆,并不确定那晚发生了什么,我说孩子是他的,是那一晚怀上的,他就信了。”
越王面色一喜:“孩子真的是我的?太好了!”
他自小就被太子压着一头,如今虽然屡屡算计,让太子吃了不少瘪,但只要太子一天不下台,他一天不坐上那个位子,一切就都还是未知数。在这种情况下,让太子给他养儿子,他真是想想都能笑醒。退一步来说,就算将来他谋划失败,太子依旧是太子,甚至是荣登大宝,那他儿子就能抢一抢这储君之位。若是别的女子生下的孩子,或许这么想有点儿天方夜谭。可秋雯雯么,能将太子迷得五迷三道,倒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他这是进可攻退可守。然后,他就听到了太子怒气冲冲的声音:“老五,你好不要脸啊!”
越王倏然一惊,秋雯雯也是面色大变。彼时,秋雯雯正窝在越王的怀中,听到太子的声音后她下意识就想后退。不料不等她动作,一股力量就把她推了出来。她趔趄了好几步,险些一屁股摔坐到地上。秋雯雯:“?”
说好的爱呢?就算是心虚,就算是受了惊,你不能忘了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吧?越王却没心思理会秋雯雯的心情,他一脸震惊地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二人:“太子殿下,伽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冷冷一笑:“本宫若是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好啊!你们两个,这是在拿本宫当傻子玩啊!”
“太子殿下误会了,我和秋姑娘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刚刚只是看到她快要摔倒了,才想要扶她一下。”
不得不说,越王的脸皮够厚,明明事情已经败露了,却还是挣扎着寻求最后一丝可能:或许,太子他们没听到他和秋雯雯的对话呢?“老五,本宫长得很像傻子吗?”
太子气的不轻:“你们两个的对话,本宫全都听到了。”
他双眼通红,仔细看去眼睛里还有水光,却是死死忍住了:“孩子不是本宫的,那晚也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一指拱门外的方向:“你们两个给本宫滚!有多远滚多远!”
越王无奈,只能带着人走了。他心里明白,今日还是沾了秋雯雯的光,因为她肚子里怀着孩子,不管那孩子是不是太子的,以太子的心性都不可能会对一个孕妇动手。旋即又有些看不起太子。妇人之仁。然后,他就发现他高兴得太早了。牢里的许仕帆招了。从越王给太子搞美人计下套开始,到下套成功,太子真的挪用了户部十八万两,再到越王决定收网派他出手……只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十八万两又稀里糊涂地回到了户部。对此,太子的解释是,他从来没有挪用过公款,所有的钱都是跟伽罗借的。伽罗虽然不赞同他的行为,但还是支持了他的善举,并帮他完善了安置难民的计划——给那些难民寻找合适的村子落户。鉴于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朝廷会给他们提供赚钱的机会,只要肯出力气就有钱拿,就能挺过麦收前的这段时间。而只要挺过了这段时间,他们收了粮食,就能靠着自己的能力活下去了。建良帝听完,先是批评了一番太子的不成熟想法。旋即,话锋一转:“虽然太子的行为不成熟,想法却是好的。此番太子妥善地安置了难民,也算是维护了盛京的治安和风貌,该赏!”
又冷冷看向越王:“身为一国王爷,你不思为国分忧,为朕分忧,反而结党营私,陷害兄弟手足,丝毫没有将国家大义放在心中,回府闭门思过去吧,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探望!”
又道:“另外,你竟敢动户部的主意,着实是胆大妄为,罚你上缴五十万两,以儆效尤,也给你长长记性!”
巧的是,太子得到了五十万两银子的嘉奖。越王:“……”父皇,你直接说让我赔偿太子精神损失不就完了?冷澜之全程隐身,等太子拿到了五十万的赔偿款后,她笑眯眯地让人收走了三十六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