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只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那只是普通的动物骨灰。”

其实他不回答，夏悄悄也能猜得出来。墨南宸大概猜到她会离开，所以掉包了骨灰，想用骨灰把她留在身边，只是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没有一点征兆就离开了。这的确是墨南宸会做出的事情，倒算是阴差阳错，若他没有掉包骨灰……夏悄悄不敢再回想自己刚才的崩溃和绝望，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檀木盒子，灰暗的眼睛里重新有了亮光，连睫毛都在轻轻颤抖，像是重新活过来似的。“妈妈，是你吗？”

檀木盒子不会回答她。可夏悄悄心中却已经确定，这就是她妈妈的骨灰，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心灵感应。失而复得的欣喜瞬间像海水一样将她淹没，她像个傻子一样又哭又笑，甚至没有在意墨南宸调包骨灰的事情，紧紧抱着檀木不放。墨南宸生怕她因为情绪大起大落伤身，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好了，你妈妈的骨灰没事，现在听我的话，去休息好不好？”

夏悄悄并不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墨南宸无奈，只能连人带着檀木盒子一起抱起来，上楼进卧室。夏悄悄没睡觉也要抱着檀木盒子，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一般，甚至情绪还有点紧张，“墨南宸，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墨南宸轻轻点头，“不是做梦。”

夏悄悄还是觉得不安，有些神经质地突发奇想，“那你打我一下？”

墨南宸怎么可能舍得打她？见男人不动，夏悄悄只好准备自己打自己，可还没来得及动手，下巴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微微抬起，正好和墨南宸对视。片刻，男人低头咬了一口她的唇瓣，哑声问：“疼吗？”

夏悄悄讷讷地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答道：“……疼的。”

所以这一切都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