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老师是没有权利干涉学生信仰的。这在同语有明文规定。林芊蔚声音不大，看似疑问，却疑得理直气壮，噎得李著险些吐血。李著嘴角抽了抽，“允许，我就是好奇。”

“分数出来了。”

“嗯，然后呢。”

“正位，预料之中。”

林芊蔚点了点牌上的狮身人面兽。李著服气而又隐忍似的冷笑了笑，将手里那张十分的卷子不轻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这就是你的预料之中？”

林芊蔚扫了眼卷面，点了点头，伸出手指，将桌子上被扫乱的六张牌慢慢的收了起来。曲嫣扫了眼林芊蔚的卷子，又看了眼满脸严肃油腻的班主任，十分满意李著现在的态度。李著显然没有因为林芊蔚又救了人，就对她有什么改观。既得利益没有了，面子也没有了，估计就算林芊蔚随身带着消防队，也浇灭不了李著心里那团愤怒的小火苗了。曲嫣心情很好的看着热闹，偷偷将手机调到了录音模式，林芊蔚这么丢脸的事情，独乐乐自然是不如众乐乐。叶清舒有轻微洁癖，都说身心相通，估计他的心理也是一样。如果大家都知道林芊蔚这次这样丢脸，叶清舒难保不会因此在心里犯别扭，对她的态度肯定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变化的。“林芊蔚，进一班前，你自己做的保证你还记得吧？”

李著深深吸了口气，憋着火，任由手机在兜里接连震了好几下。班级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彻底停了下来，比上课时还要安静。“记得。”

“那就好，别说老师找你麻烦。当初我就说你不适合呆在一班，你执意要来，现在成绩出来了，你自己也记得进一班时候的保证，我言尽于此，下节数学课你就先不用上了！趁教务处下班前，去申请下调班吧。”

“为什么？”

林芊蔚抬起脸。“为什么！”

李著梗着脖子，“数学考成这样，你觉得你还有够得上一班平均分的可能性么！”

林芊蔚往后靠了靠，有点担心李著的唾沫会喷到自己身上。可李著却被林芊蔚的反问，拱起了火，脖子也因为想到一沓沓正长着翅膀越飞越远的钞票，而激动的伸得更长了。“一班是同语的重点班，你知道上次一班的平均分是多少吗！你以为你其他科，科科都能接近满分么！”

说实话，要不是林芊蔚的背后还有叶家这棵大树，自己不能做得超过“严师”的范围，李著恨不得现在就直接一脚踹过去。十分！她怎么有脸呆！她怎么还有脸问！这次题目偏难，分数普遍不高！她哪怕就考个五六十分呢！他的奖金兴许都能保住！虽然已经十分克制，但李著的表情管理还是稍稍有点失控。几个连续的质问发泄完，才勉强怒其不争似的看了林芊蔚一眼，叹了口气，才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