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

“应该都有一点。”

霍云纵自觉还算谦虚。“鹿？”

林芊蔚略略惊讶的提议，隐约就觉得这地方绝不普通。别的不说，这金雕已经是华国一级的保护动物了。林芊蔚猜测这里很大概率是一个不对外的野生动物保护基地或者实验发展基地。“可以。”

霍云纵点头，伸手再次放进嘴里，打了一个呦呦如鹿鸣般的响哨。“别的鹿比较警惕，但这个差不多。”

霍云纵说着，又带着林芊蔚往前走了几步，再次打了一个类似的口哨。很快，林芊蔚就听到了噔噔噔快速踩踏的声音。一只棕黄色的小狍子率先从一丛灌木后面探出了头。紧接着，另一只大的也出现了。“真的有鹿？那！那还有一只！鹿也听你的指令？”

林芊蔚现在真的是有些惊讶了。马戏表演中驯兽多种多样，但是却鲜少有鹿。因为这种动物格外的容易受到惊吓，群体结构根本不适合驱使。他是连鹿也给驯化了？可是霍云纵却摇了摇头。“不是听指令，是好奇。狍子是鹿中最好奇的一种，听说早些年，东北晚上开山道时，撞死最多的就是这种鹿了。”

“撞死？”

林芊蔚虽然涉猎的不少，但对于这个倒是没听说过。“嗯，别的动物听到鸣笛都会躲开，唯有狍子，听到声音就非常想要一探究竟。”

霍云纵说着将手机摸了出来，调到了手电筒功能，又继续道：“于是就忍不住从山上跑下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发出了声音，可刚看清楚是车，就又被车灯吸引住了目光。”

霍云纵边说边向一只最小最可爱的狍子靠近过去。那狍子看到有人过来，本能的想跑。可奈何霍云纵却在这时，把手机的手电按亮了。刚刚平复了好奇心的小狍子顿时又直了眼，着了迷似的紧紧盯着霍云纵手中的亮光。明明做出了防备想逃的姿势，可脚下却跟生了钉子一样，居然任由着霍云纵拿着灯光越靠越近。直到离得只有几步远的霍云纵突然像猎豹一样动了起来，迅猛无比的大手一钳，一下子捏住了这只小狍子的后颈，将它面朝黄土的扣在了雪地之中，小东西才终于惶惶然的反应了过来：我了个天，好像是坏了！但是此刻它的脚却已经被霍云纵的手臂压的死死的，连蹬也蹬不动了，只能哀哀的叫唤起来，像是在跟附近的同伴求救。旁边的大狍子一看，顿时双眼圆睁，鹿躯一震，十分讲义气的掉头就跑，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捉住了？！”

林芊蔚完全没想到霍云纵的举动，更没想到一只鹿居然会在野外被人徒手捉住。赶快跑了几步，蹲在了霍云纵的身边。霍云纵便稍微松了松手，让小狍子从雪里抬起头来。“这就是为什么它们总会被车撞死的原因。”

霍云纵像是在总结，然后拎着这小东西的后颈，将它推在了林芊蔚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