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赵棠欣点点头，努力镇压着血脉中疯狂喷张的罪恶感，只觉得胸腔中的心脏已经跳如擂鼓，震得自己一阵阵耳鸣。“林小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我们不清楚。”

“……奥。”

警察按了按耳朵上的接收器，又道：“据你们剧组的人说，你以前是跟着白蝶依的，白蝶依出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愿意要你，你为什么会突然跟着栾筱筱呢？你们以前认识？”

赵棠欣怕警察误会她是栾筱筱的同伙，赶忙摆手道：“不认识，是她主动找我的。”

“为什么？是因为你的业务能力比较强吗？”

“……”赵棠欣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栾小姐和白小姐以前关系不好，我猜她是想发泄……”“你是说栾筱筱对你不好？你刚刚不是说她对你还行吗？”

赵棠欣再次摇了摇头，为了快速将自己摘出去，将栾筱筱经常批评教训自己，以及把自己派给林芊蔚也是看自己不顺眼的事情说了一遍。一切都问完，警察点了点头，出去了。赵棠欣紧张的一个人坐在空无一物的审讯室里，只觉得四周的墙，白得她的心直发慌。警察刚刚说，林芊蔚的情况不乐观……她会死吗？赵棠欣不知道。她放的量，介于致死量之间。从心底里她其实不想让任何人死，可是她又觉得总该有人做这个法官，总该有人为含冤而死的白蝶依讨一个说法。白蝶依那么好，对自己就像对亲妹妹一样，那么体贴，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她怎么可能骗自己，她又怎么可能是报道中的那样！娱乐圈，还不是一切资本说的算！白蝶依不过就是得罪了背靠叶家的林芊蔚，才会落得如此身败名裂的下场，如果她真的是她自己承认的那样，她又为什么会选择去死？！她都承认了！如果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她为什么还会用死去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一切根本就说不通！除非……除非她是被逼迫的！赵棠欣想着，再次狠狠咬住了牙冠，白蝶依没有错！是这个颠倒黑白的世界错了！对她那么好的白蝶依绝对不能白死！赵棠欣静静的坐着，不知多久，门才再一次被打开了。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将赵棠欣带到了隔壁有电视的房间，将电视打开了。电视里坐着的人，立刻便吸引了赵棠欣的目光。是刚刚并没有跟去医院的栾筱筱。监控上显示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前，正是自己被问话的时候。两个警察坐下来，照例问了一些基础问题和剧组问题。栾筱筱和赵棠欣答的都差不多，但问完之后赵棠欣的心中却是咯噔一下。栾筱筱的整体状态特别自然，虽然也紧张，但那却是一种带着明显不耐烦的紧张。她一直都在催促警察，在问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而自己……除了在医院被带走时下意识问了一句，竟然一直都没再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