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去赌了？！”

可卫舒却避而不答，只是一脸心虚加蛮横的看向了那群要债的人。“这是我的事情！你们来我家做什么？我不是说我自己能解决吗！”

“少爷，五万两太大了，您欠几千两的时候就说能解决，可您的解决方式就是找我们借钱翻本。我们想您自己可能是解决不了了，实在也不想再让您赌下去，可是劝您您又不听。所以只好冒昧前来打扰。”

“你们！”

卫舒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可是却连半点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你们……是赌场的？”

老管家此刻已经听得明白，可是卫舒不答，他也只能再向这名大汉求证。“正是。在下聚仙人，韩大城。”

为首的汉子又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聚仙人是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白天是茶楼，晚上摇身一变就成了赌坊。在驉城也是人尽皆知，却没有人敢管。老管家看了看往来的行人，又看了看眼前人，狠狠咬住了后槽牙，伸手朝门里比了个请，“事关将军府声誉，有话咱们门内说吧！”

“好。”

那韩大城一听也没有半分犹豫，将欠条掏出来交与手下，然后便独自一人进到了府中，任由大门重新紧紧闭上。老管眼见着大门闭了起来，才脸色沉沉的再次转向了他。“你们诈赌！？”

韩大城看起来丝毫不惧，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当时都跟二少爷说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可是二少爷非不肯听。欠了几千两的时候，我们又劝他赌无穷尽，不要再玩了，可二少爷还是不肯听，反而惦记着翻本越赌越大，这才欠下了这些！”

“胡说八道！你们这是撒野撒到将军府来了！”

“老管家您可不能这么说话，借我们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打将军府的主意！赌坊是二少爷自己要来的，钱是二少爷自己要耍的，我们开门做的是买卖，好话说尽了，二少爷也不肯听，我们难不成还能关门赶人吗？”

“赌博违法！聚众赌博不得财者杖一百，得财者，以赃款多少，准盗论。这是漢律，你们不知道吗？！”

“这个我们自然是知道的，但这个民不举官不究，差爷们有时候还过来放松放松呢，若真是要按漢律，官家子弟聚赌参赌，轻者罚金配遣，重者革职处斩，可比我们严重多了。老管家您就别拿律法压我们这群要钱不要命的了，真追究起来，我们不过是抵出个把人去，挨些板子，大不了就是再赔上几条贱命，但二少爷出身高贵、身娇肉贵，处罚起来可就有些不值当了。再者，这二少爷一输五万两，对外怎么解释呢？这传出去，一来，影响卫家军的士气和声望，二来，卫府的小公子出手如此阔绰，恐怕也很难不引人遐想吧。到时候悠悠众口，可怎么堵呢？”

“你……你们！”

“老管家，您也知道这要账的规矩，那出门必是要带着打手和铜锣的，若是不还，都是先要嚷上个四邻皆知，再打上个满脸开花。可您看看我们，来之前不仅特意换了规矩的衣裳不说，锣也没带。我们是真心敬佩卫家的两位将军，也想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是一码归一码啊！白纸黑字的五万两，今天您就算是让我横着出去，这钱我们也得要！所以还是麻烦管家帮我们再通传一声，我想见老将军或者将军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