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让赵小黑把她从农户手里低价收走的粮食退回来,第二公开向农户道歉,第三,她必须给农户们相应的不偿,乡亲们每年就靠这点粮食过日子,她把价压得那么低,拿出点补偿来不应该吗?”
“还有吗?”
“嗯我看看啊,这第四吗……”话到嘴边,二猴子方才反应过来,把那单子往怀里一揣,瞪起了眼睛,“你是干什么的啊!这有你什么事,你在这叭叭的,咋的啊,你和他们是三亲六友啊,还是沾亲带故啊?”
不等他开口,那二猴子紧接着又道:“不管咋回事吧,反正听我句劝,这件事要是和你没啥关系的话,你还是不要管的好,你看到了,群情激愤,你要是趟浑水把自己陷里那可就犯不上了,大家伙都是来找赵小黑的,你啊,赶紧撤,我保证他们不会为难你,乡亲们都是讲理的人。”
“哦?”
看着他那一副完全为了你好的德行,赵飞扬就想笑,而且经过刚刚的对话,他已将内里的一些隐情摸索的差不多了,就看他此刻往后撤了一步,整了整自己的衣袖道:“看来你是为我着想的;不过正如你说的,什么事都要有人带头,今天这件事,我就想带个头和乡亲们解释解释。”
“嗯?”
二猴子乐了,一双耷拉眼撇着赵飞扬,抱着胳膊歪着头:“你这个人不知好歹啊,行,你乐意掺和进来我也没啥说的。那这样的话,你就留个名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物。”
“这是自然。”
赵飞扬朝四周一拱手,眼睛微眯道:“在下不才,正是各位口中那个黑了心,又是靠抄袭考上状元的倒插门——赵恪。”
“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那二猴子,此刻竟不由自主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反观赵飞扬,往前逼近的同时,面露微笑,盯着二猴子道:“有些话我是不放在心上的,你本就是小卒,不值一提,可你诋毁吾妹,此事,我不能饶你。”
说话间,赵飞扬注意到二猴子脸上变化,当他说起“小卒”二字,他的脸上明显抽动了一下。这样一来,一切坐实。此人身后,的确有其他人指使。可是下一刻,二猴子恼羞成怒,立刻开始作妖,转过身冲周围的百姓嚷嚷道:“乡亲们,看到了吗,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啊,他就敢这么威胁我!他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对外敛财,欺压百姓啊!乡亲们,今天咱可是一条心来的,要是让他把我收拾了,那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啊!”
他这么一闹,顿时引得群情激愤,原本安静下去的百姓们再次喧闹起来。与此同时,一块小石头不知从哪儿飞来,正好砸在二猴子头上,他当时便顺势往地上一躺,大哭大叫,嚷嚷着赵飞扬行凶。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原本就情绪激烈的百姓们,顿时暴起,甚至有几个已经抄起了手中的农具向他们砸来。一见如此,罗通闪身上前,他出手太快,赵飞扬来不及阻止,只见他一掌推出,生生将人群撕开一个口子,十几个人因为他这一下摔倒在地。“杀人了!赵黑心杀人了!”
二猴子看出厉害来,顿时往后一闪,但还不忘带节奏,这一次场面更是几乎不能控制,赵飞扬甚至已经做好了一战的准备,把雪儿死死挡在自己身后。可就这时候,忽然咣一声锣响,压住众人的喧闹,一个声音由身后传来暴喝。“肃静!肃静!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众人一怔,只见一群捕快冲了上来,为首的捕头更是推搡着直接来到人前,横眉立眼的好像要吃人一样。那二猴子见到来人,脸上一喜,竟躺在地上撒起泼来,指着赵飞扬说他伤人打人等等,什么罪过都往他身上砸。而那捕头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连演戏懒得演,顺着二猴子的话,瞄了一眼,二话没说扯出链子来就要拿人。“大胆!”
赵飞扬怒斥,冷笑一声道:“有意思……瞧你这身衣服,是顺天府的差役吧?你身为捕快,问都不问,就打算凭他这一面之词拿人?谁给你的胆子?!还是说,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那络腮胡的捕快一愣,上下打量了赵飞扬一眼,嘿嘿一笑:“行啊孙子,有点眼力,爷就是顺天府的,是不是一伙怎么了,顺天府办事拿人,莫非还得给你打个招呼?”
“你可知道我是谁?”
赵飞扬眯着眼问。